尾声（1/2）

太阳从东边升起的时候，洋子也睁开了眼睛

纯白色的病房空荡荡的，昨晚还触手可及的人消失不见。日光照进了窗子，又被帘步隔绝于外

尽管才醒，但她知道昨晚有好多人陆陆续续来看过她。见了一面就离开的那种，搞的像道别会

她拨开帘子往外看。以为会看到花草飞鸟，却只看到映在玻璃上的，苍白可欺的脸

听说上鸣和茶茶在准备开出院庆祝茶会的事，要选在什么什么庙里，顺便为她求个平安符改运

鲜绿色的眼睛半眯着，玻璃上的眉头蹙起。阳光是最不需要付出就能得到的东西，现在成了她的克星

眼睛痒痒的，没什么感情地放下帘子，洋子仰起脸呼气，掌心擦拭去被阳光刺出的热泪

门孔里弹簧被拉动的声音很尖细，门外人的脚步声却就此戛然而止

她随口说着：“啊，早。还以为你回……”

“以为什么？”

来人的口吻里拉满了嘲讽

金发少女顿了一下，这个声音很熟悉，但并不是绿谷出久

“你怎么了？”

爆豪眼睛眯了一下，扳过她的脸，目光巡梭着，指腹轻轻擦过发红的眼角

没有危险的时候，他们鲜少这么亲密。洋子别开他的手，不自然地退退：“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

红瞳的温度降了下来，声音冷得有冰碴子

“突然消失，又突然冒出来的人，说这种话太好笑了吧。你不就是喜欢看别人为你急的团团转吗？”

“……对不起。”

少年的眼神晦涩难懂，她被看得心里毛毛的，嗫嚅着低下头

病房再次恢复了宁静，窗外的麻雀也停止了叽喳，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打破这忽然的安宁

盯着女孩的头顶看了一会，爆豪轻轻嘁了一声

这场博弈里，多少次都没有得到的谜底，他已经不指望了

洋子瘪着嘴盯着脚尖数数，数到二十时，思考着这次含混过去的可能性

爆豪又不是傻子，离开飞行棋时她要留下的举动太刻意了。她要是他，也不相信她不是刻意送死

可，真要给交代又没有，就是一时起意想和8号说说话……实话实话肯定会被打

只可惜在场的另一个人没在想这件事

“绿谷洋子。”

“哎？”

“做我女人吧”

“好……啊？你说什么？”

金发少女惊疑地抬起脸，病房的昏暗投聚在赤红的眼瞳里，少年的眼神像是锁链，绞索着危险，也绞着她撞入未知的领域

“我……”

本能的警灯大亮，她试着说点其他什么

“我和哥哥是不同的，你要辩证地看待我们。虽然都姓绿谷，但我明显不是随你消遣的天使工具人……”

“做我女朋友，我会对你负责，玩消失不存在的。” 冷漠地掐掉少女未尽的话语，爆豪面无表情地歪头，：“处心积虑地勾引，不就是为了这个吗。还是说，你要说这一切都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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