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1/2)
在日本,血统论的支持者并不少见,“英雄的孩子是英雄,罪犯的孩子很可能变成罪犯”是一种常见的口水战论调
如果之前有人和洋子谈这个话题,她大概会不以为然地调侃两句。当然,这是之前了
昏暗的卧室里,躺在床上的少女金发比阳光还灿烂,躯体痉挛似的无意识抽搐着,张开嘴喘气的样子像一条缺水的鱼,美丽的容颜在梦中也透着隐隐不安
死柄木微微翘了嘴角,带着笑意观摩这赏心悦目的场景,忽又伸出手,爱怜地抚上那嫣红而干燥得可怜的唇瓣
洋子猛然惊醒,直挺挺地从床上弹起,缠在手腕上的铁铐发出叮叮当当的金属声,听得人头皮发麻。这个长度不足以维持一个人坐起的姿势,手腕生疼的感觉让她清醒了些
少女努力睁大眼睛,最终抽着冷气躺了回去。不管怎么怎么努力,视野里只有什么都没有的黑暗
请问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她更惨的倒霉蛋吗?
死柄木安抚地拍拍她的额头,温声道:“哈特酱,要喝水吗?”
“你调查我。”
冷静的陈述句,洋子呼了一口浊气,咬着后槽牙强迫自己镇定。在她还没被传到这个鬼地方前,8号给她看了一份“奖品”,一份明明白白写着出生年月,体检报告,亲生父母背景的孤儿院档案
上面还贴着她三岁时的旧照片
如果这还只是个带有困扰性质的“惊喜”,当她穿过光圈,被某个在缉人员打上一剂麻醉,然后掉进接连不断的噩梦里……
不知道睡了多久,应该是24小时之内
这个时间差不知道能不能引起绿谷妈妈和哥哥的注意。还有小胜,他现在安全吗?
思绪万千,洋子等了一会,空气都静得不会流动了,死柄木还是没有回应
于是她问了第二句话:“我是瞎了吗?”
关于死柄木惦记她眼球这件事,洋子一直没忘记。如果落得这个下场,只能说快得有点超出预期,不算有准备,也不算全无准备
天蓝色短发的少年闻言支起下巴,一手玩着少女的发梢,懒洋洋地反问:“如果我说没有,你会不会很失望?”
洋子顿了一下,眼睑上有轻柔的触感划过,不太清晰,像是隔了一层什么
死柄木收回抚过眼罩的指尖,饶有兴趣地盯着少女慢慢升起希望的脸,冷不丁地补充道:“不过以后你只会和瞎子差不多,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还不如他们。”
“你打算关我多久?你疯了!”
敏锐地察出对方的言下之意,洋子偏过头,厉声对准声音传来的方向
她这样,仿佛仍能和他进行一场看得见的对话似的
死柄木颇感有趣地看她一会,答非所问道:“你该喝水了,宝贝。”
少女往后缩了缩,抿紧的唇渐渐褪色,肢体写满了抗拒。但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她的任何举动都像是,挑衅蛇的兔子
该说是猎手被反抗时难以抑制的兴奋么?等到彻底挫碎她的尊严,又该是何等的满足。猩红的眼眸起了一丝波澜,死柄木不客气地扳开她的下颌,拿起一杯水灌了进去
他会让这个小猎物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又是不该做的
“你这个死变.态。”
洋子呜呜地挣扎着,喉咙却本能地吞咽,话语被模糊,一些水顺着唇角流到了床单上,染湿了一小片
猩红眼睛的少年意兴阑珊地拿纸擦了两下,顺带拍拍少女因为羞耻而涨红的脸颊
“哈特酱不乖哦,要快点改掉才行。”
他唔了一声,闲闲地补充道:“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时间长着呢”
洋子一动不动听着,像是一具断绝生气的尸体。一滴清泪从眼罩中浸出,滚落到床单上
死柄木看到了,但这不妨碍他坏心眼的再添一句
“以后,以后你都跑不掉了。”
床上人猛烈地起身挣扎,铁链叮叮当当地奏乐一阵后,徒劳的野兽最终沉寂于黑暗
说到做到,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除了死柄木来陪她吃饭,其他时间少女只能躺在床上发呆,黑暗与幽静快要融化她,睡眠成了打发这无休无止的一切的手段
如果不是死柄木偶尔也会和她对话,她都快要怀疑绿谷洋子这个人是不是自己的臆想了
“张嘴。”
她不得不去学乖,当动听的声音这样命令她,她便如实照做,这样对方会心情很好地和她多说几句
猩红的眼眸闪烁着什么,眼眸的主人拿着牙刷在娇嫩的口腔里横冲直撞,或许力道有些过了,镜子里的少女皱着鼻头,艰难地忍耐着
他停下了动作,蒙眼的少女便摸索着捧水漱口
“你太瘦了,该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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