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1/2）
陆源怔了怔，又接着说道：“但我……不确定。”
他也没办法确定，这件事的解决方案无从借鉴，也没有先例。
“我不确定这是对是错。”陆源道：“为了一个未验证的末世传闻而开启潘多拉魔盒，真的有必要吗？”
“你总是这样瞻前顾后。”伍顿叹了口气说：“你知道我研制Yescra的最初目的吗？”
“我不太清楚。”
“凡人与修士之间必会有一战。”伍顿盖棺定论：“千百年来，凡人与修士的和平共处是建立在相互利用、相互制衡之下的。凡人供养修士，畏惧于修士的超凡力量；修士指引凡人，同时也警惕凡人的庞大群体。但随着灵力的枯竭，修士的能力越来越弱，而凡人借助科学，也能够移山造海。”
“我们也考虑过介入科学。但无论是教会的封锁，还是共济会的引领，都没什么效果。”伍顿先生随手指了指书架上的一本物理讲义道，“这里面的定律，适用于凡人，也同样适用于修士，人人平等。”
“因而，我认为走向灭绝的会是修士。一万对比七十亿，胜算微乎其微。”伍顿顿了下，“我希望通过基因改造，将力量分享出去，同时，也让修士的身份不再是异类。”
陆源点点头，道：“我理解。”
“这是我身为修士，为族人未来做出的考量。”伍顿说，“你呢？”
“……我？”
“你会怎样选择？”伍顿问，“成为救世主，抑或是旁观者？”
*
克林街，Gaton咖啡厅。
“我有一个计划。”
卫廷礼刚一落座，陆源便对他如是说道。卫廷礼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什么计划？”
“关于中洲毁灭的计划。”陆源喝了口咖啡说道：“你今天很帅。”
陆源没头没脑的夸赞让卫廷礼一头雾水，他不确定地回应道：“……谢谢？”
“但你的着装太正式了，像在参加商务会餐。”陆源对着卫廷礼细细审视了一会，直到看得他浑身不自在，才开口道：“把领带去掉，领口的扣子解开。”
卫廷礼更疑惑了。他看向陆源，发现他的表情很是坚定。没办法，卫廷礼只能依据他的指示褪下领带，并解开了一粒扣子。
陆源说：“再解。”
“……”
卫廷礼又解开一颗。但陆源却还不满意，扬扬下巴示意他继续。
卫廷礼解开第三颗，大片的胸膛都已经裸露在外。卫廷礼的肤色偏白，他们的座位靠窗，阳光照耀下更是近乎透明，肌肉纹理却显得更深刻，大理石一般。
“可以了吧？”卫廷礼不自在地问。
陆源盯着他的胸膛看了一会，突然觉得有几分尴尬。他移开视线，佯咳了几声说：“可以了。”随后将头转向窗外，悠闲喝起了咖啡。
*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卫廷礼疑惑不解。
昨晚，他与陆源不欢而散。第二天一大早，陆源就打电话来，约他中午在Gaton咖啡厅见面。卫廷礼本以为他是要来兴师问罪的，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谁知，却发生了上面的这一幕。
Gaton咖啡厅位于西森中心广场南端，是城内颇为著名的一个观光点，游客往来如织。不，说得更准确一些，是华夏游客往来如织。
不过三两分钟的功夫，卫廷礼已经感受到有好几个视线集中在了他的身上。窗外，一个穿红裙子的姑娘装作路过有四五次了。不远处的大树下，聚集了一小群人，冲着陆源和卫廷礼的位置指指点点。
咖啡馆内也不平静。身为修士，卫廷礼的感官很敏锐，他清楚地听到里桌两位顾客的低语声，他们在讨论：“窗边的那个人是不是玄章？是不是卫廷礼？”
眼见人越聚越多，卫廷礼开始感觉心慌。但陆源一直是那副悠哉游哉的样子，好像没意识到他们已经成为了人群注目的对象。
卫廷礼忍不住问：“你刚刚说的计划，具体内容是什么？”
陆源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说：“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卫廷礼提议：“那我们换个地方谈？我感觉…已经有很多人认出我了。”
“是吗？”陆源兴致勃勃地向外扫了一眼道：“确实很多。”
卫廷礼以为陆源同意了，顿时松了口气说：“我去结账。”
然而，卫廷礼刚刚站起身，陆源便伸手拽住他的衣领，强迫他前倾向自己的方向。几乎是一瞬间，卫廷礼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的嘴唇就触碰上了一处柔软，半张的嘴唇间挤进带着咖啡苦香的舌头。
与度气十分不同，这是真正的接吻。陆源用舌尖触碰他的舌尖，又扫上颚。他在卫廷礼下唇留下牙印，又含住他的唇珠。这一吻，热情、甜腻、还极富技巧，每一个动作都引起过电般的战栗，理性完全麻痹。
陆源终于放开了他，不自然地喘息了一会，问：“你觉得怎么样。”他的嗓音有几分沙哑。
卫廷礼默不作声，眼里蒙上了一层迷茫的水雾。他微低下头，抚向自己的胸口，认真地回答说：“我心脏跳得很快。”
“这就对了。”陆源勾起唇角。虽然他的心跳也快得不像样。“我只看几个教学视频而已。无论什么事，我一学都能学会。”
卫廷礼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
陆源拿起卫廷礼面前的玻璃杯，将水一饮而尽。老实说，他的心跳得也太快了，这不是他预期中应有得反应。
陆源再次看向窗外。围看他们的人群已经彻底炸了，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激动地讨论着什么。还有人时不时地瞟过来，眼神里有兴奋、有诧异、也有嫌恶。
“现在网络上应该全是我们接吻的视频。”陆源说，“你得找个合适的时间澄清。明天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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