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束光（1/2）

地下停车场不时有人经过。

车灯掠过娄鹤的脸, 这一片的光影却成了他最自然的滤镜。

娄鹤放过了她的耳垂, 另一只手却还停在她腰侧，和他身上木质调的冷香一起影响着她的呼吸。

闻缨别过脸, 内心慌乱地不敢去看他。

她掌心里躺着那只做工精致的耳坠，被她无意识地攥紧了些。

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僵持着。

他想要窥探的心事, 她好像没办法给出否定的答案。

“这么难回答？”娄鹤垂着眼, 看着她白嫩细致的脸颊一点一点地爬上云彩。

这细微的转变令他愉悦地勾起了唇, 右手上移捏住了她秀气的下颌。

闻缨被迫迎上了娄鹤的目光, 纤长卷翘的睫毛颤了又颤。

“不说话就当你是默认了。”娄鹤轻笑出声道。

他伸手握住了闻缨的柔荑, 动作轻柔地把那只耳坠拿了出来。

娄鹤生平第一次给人戴饰品，尤其对方还是他捧在心上的姑娘。

他微低着头, 专注的视线里添了几分小心翼翼, 生怕弄疼了她。

闻缨不经意瞥到娄鹤的眼睛。

她眼观鼻鼻观心, 强作镇定的同时，丝毫不知道红透了的耳朵早已经出卖了她。

“很衬你。”娄鹤收手前摸了摸闻缨的耳朵, 修长的手指好似带着电流。

闻缨按住了他的胳膊, 下意识地看向后车镜。

耳坠明明不是一对，但搭配起来却和谐得不可思议。

“谢谢。”闻缨小幅度地弯起了嘴角。

娄鹤没错过她任何细微的面部表情, 也确定了她的喜好。

“比起谢谢，我更想听你说‘喜欢’。”他揽着闻缨的腰退了两步，主动替她拉开了车门。

娄鹤的动作十分绅士, 也很快就松开了她。

闻缨并不觉得反感。

她抬起头, 一脸认真地说对娄鹤说道：“耳坠我很喜欢, 谢谢你。”

“你要怎么谢？”娄鹤早就被她磨得一点脾气也没了, 这样的话对他来说自然十分受用。

闻缨却像是真的被这个问题难到了，犹豫着开口道：“下回我请你吃饭？”

“一顿饭恐怕不够。”娄鹤显然不想就这样放过闻缨。

她和黄淮可是第一次见面就跟人吃上饭了，哪怕有旁人在场，他也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那两顿？”闻缨条件反射地说道。

“……”她显然是曲解了他的意思。

娄鹤叹口气，伸手轻刮了下闻缨的鼻梁，“倒不如你亲我两口。”

说完他就把她塞进了车里，关上车门往驾驶座走。

坐上车的闻缨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好不容易忘记的吻再次涌入了她的脑海中，和他的存在一样令人无法忽略。

于是和娄鹤同坐在一辆车里也成了劫难。

“你打算跟黄淮合作？”娄鹤一边倒车，一边问道。

闻缨有点愣神，倒不是因为他的话，只是忽然感觉到了颜值的重要性。

长成娄鹤这个样子，不管做什么动作都格外帅气。

“还没考虑好。”闻缨确实有点动心。

和电影不同，纪录片以真实生活、真人真事为素材，再对其艺术加工，其核心是真实。

国内很少有这类题材的纪录片，黄淮又确实才华横溢。

不单单是为了她自己，借着这个机会，也能让更多的人了解芭蕾艺术。

黄淮的性子她谈不上了解。

但看他的行事作风，如果她拒绝了的话，他还真有可能不拍了。

“撇去你要和追求者共事这一点。”娄鹤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似乎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他微沉的目光里含着某种热切的情感，在周遭变换的灯光下显得尤为迷人。

“你很在意他？”闻缨鬼使神差地问道。

她以为娄鹤会像平常一样打哈哈，想不到他竟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闻缨一怔，就听他勾着笑地吐出了三个字，“怕死了。”

低磁的嗓音自带环绕效果，无孔不入一般。

可是娄鹤会怕黄淮？

闻缨一点也不想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但还是有点在意。

“看我做什么？”在闻缨不知道第几次偷看娄鹤的时候，他总算分了个视线给她，“黄淮和江奕不一样。”

这话倒像是在夸黄淮。

闻缨沉默了。

之后的车程都保持着安静的氛围，娄鹤以为这就是结束。

他站在车前，打算看着闻缨进门后再走。

但下一秒，她却忽然转过头来，清凌凌的声音被风吹进了他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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