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定律(1/2)
其实对于詹士德住进丁家,丁雨晴并没有那么排斥,毕竟大家是同学不过是来借住一个假期能有什么关系。主要是丁爷爷的那些话和两人不清不楚的关系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而已。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从詹士德正式搬到丁家起,丁爷爷并没有再提那些让两人凑对的话,只是偶尔叫他们一起出去玩去看电影听音乐会,别整天闷在家里。而和詹士德的朝夕相处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尴尬,两人志趣相投,经常一起练习钢琴,两个喜静的人,有的时候一人捧着一本书在书房就能待一整天。周末丁雨晴在厨房做下午茶,詹士德就会陪着丁爷爷一起下棋。丁雨晴是个臭棋篓子,自从詹士德来了丁爷爷仿佛找到了知音,两个人的关系飞速发展,有的时候好得让丁雨晴怀疑詹士德是亲孙子,她才是那个客人。
半个月的时间就这么一晃而过。
这天,丁雨晴和詹士德被丁爷爷叫到书房。
“小晴啊,明天就是你林爷爷的寿辰了,你就代表爷爷去吧,小詹啊就麻烦你和小晴一起去顺便照顾她一下了。”
林家是丁雨晴母亲的家族,当年丁妈妈只是林家旁支出身,林老太爷怜惜她年幼父母皆亡就把她接到了本家照顾。不过林家也是枝繁叶茂,可想一个孤女在本家又能有什么好日子呢,也只有林家老太爷照拂一二,所以丁家和林家的关系算不上亲密,只是丁妈妈在世的时候常带着丁雨晴去林家看望老太爷。按辈分丁雨晴该叫林老太爷一声表外公,虽然这一表三千里了,但于情于理作为小辈去贺个寿也不过分,只是就不需要劳动丁爷爷参加了。
“我会的。”“好的爷爷。”
丁雨晴接过请帖,没注意到身旁的人在听见林家时轻皱了一下眉头。
翌日,林家
与其说是为林老太爷贺寿,不如说是个商业交流会或者大型相亲会。硕大的宴会厅,聚集了来自各地的商界名流,林老太爷现在当然还在楼上,老人家年纪大了会不会下来和大家见面都是两说。楼下的人们便利用这些时间扩展人脉,或是拉着子女到处交流寻找合适的对象。穿着统一制服的侍者立在两边等候这些衣着光鲜的客人们差遣。
丁雨晴挽着詹士德在管家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两个外貌气质都相当出众的人一进宴会厅便引来了众人的注意。丁雨晴他们当然大部分人都认识,丁氏的大小姐。可她挽着的那个男孩子是谁,似乎此前没见过。
詹家爷爷当年原本是准备让詹父继承家业的,不过詹父志不在此,便把自家妹妹给推了出去。詹士德是在美国出生的,这些年也只是偶尔回来看望姑姑,每次詹姑姑提出想让詹士德回来管理詹氏都会被父子俩把话题岔开,而大家也只知道詹姑姑有一个五岁大的女儿和她爸爸待在英国。所以众人并不知道Dr.James就是当年詹家的大少爷,詹氏现任董事长的哥哥,也不知道詹士德的存在。
不过没等他们解惑,二人就被管家带上楼去见林老太爷了。
二人见过林爷爷便借口屋内太闷离开了。倒不是丁雨晴存心敷衍,二人一进屋里面都是林家小辈在里头陪着林爷爷,看见丁雨晴和詹士德进屋,眼睛里闪烁的大概是...“狼光”?詹士德倒是因为都是同龄人便以一贯的冷漠脸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过丁雨晴碍于林爷爷也在场也不好给这些人甩脸子,反正礼也送了,人也问候了,她身份特殊,等在外面闲逛一会儿再悄悄离开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詹士德和丁雨晴一路沉默着走到了花园。不知道为什么,丁雨晴总觉得好像从刚才见了林爷爷以后詹士德就不高兴,原本她以为只是因为那些女生的纠缠惹他厌烦,可为什么现在出来了他还这样。
其实詹士德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只是看见林家那些男生在丁雨晴身边妹妹长妹妹短的心里就堵得慌。如果钱富豪在这儿的话,一定能告诉他这世界上有一种心情叫做“吃醋”。
不过现在当然没人能给他解答,所以结果就是两个人就这么走到了花园尽头,置身于石林之间。林爷爷喜欢苏州园林,所以林家花园有一片石林,布满了由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落成的假山。
“我觉得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真得有一个人不走神,每次都要走到一些奇怪的地方。”丁雨晴看着周身已经略微狭窄的环境忍不住打趣道。
詹士德听了突然就觉得开心了,我们俩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听着格外悦耳。
正当丁雨晴疑惑这人怎么突然阴转晴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伴随着男女说话的声音慢慢靠近。
詹士德连忙拉着丁雨晴躲进了一个石洞里。
为什么要躲起来,又不是做贼。丁雨晴被男生搂在怀里默默想着。不过还没等她发问,便听见旁边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
不一会儿就变成了那种嗯嗯啊啊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还夹杂着女孩的啜泣和男人低声的调戏。
两人也不是什么三岁小孩,当下就明白了那对男女在做些什么。
这也太尴尬了,假山定律名不虚传,只要躲在假山总能撞见龌龊事。丁雨晴把头埋在詹士德怀里也不敢再抬头去跟他说话了,感受着不知道是男生还是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她觉得脸已经热到不行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两人终于结束了,等他们离开了一会儿,两人才从假山里走了出来。
“...豪门是非多。”说完她打了个喷嚏,在里面待得有点久,上海昼夜温差又比较大,她只穿着无袖的连衣短裙觉得有些冷了。
“走吧。”詹士德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看着面色如常的男生,丁雨晴觉得自己应该学习这种无论何时都能保持处变不惊的态度,做贼的又不是自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么想了想,她整理好情绪,和男生一起离开了。
不过因为现在是晚上,如果是在明亮的地方,她一定就能发现身侧的男生早已红透的耳朵。
离上次的事情过了一个星期,丁雨晴再见到詹士德时已经能完全抛开那件事带来的尴尬了。
这天晚上,丁爷爷悄悄把丁雨晴叫到了书房。
“小晴啊,过两天就是小詹的生日了,你们俩就差了几天,我就取个中间那天,7.25,,把你们的成年礼一起办了,你不介意吧?”
“都在我们家办?我倒是不介意啊,可詹士德他怎么想,您没跟他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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