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2)
月已上中天,趁着夜半无人,寂静清冷时,耳鬓厮磨,共享人间乐事才不是虚掷光阴。
然而,装潢贵气雅致的卧房,房间通明,有浓浓墨香气弥漫着,有两个人一坐一立,坐着的那个手里拿着一只狼毫一刻不停的抄书,另一个站着的拿了一本书册在看。
“我真不想写了。”嘴上说着,笔下不停。然而站着的人充耳不闻。
“我签的是卖身契,又不是来做苦力的。”他说完,写下最后一笔,把毛笔一扔,双手垫在头后面瘫在椅子上。
站着的公子慢条斯理的放下书册,拿起他写的十诫书看了一眼,扔下了。
“我听闻你昨天作了一首《莺莺曲》?“
“正是在下。”白逸霄很是得意的点点头,又问他:“唉?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快?”
魏成均不答,说道:“白逸霄,我记得契约里有一条,在和契约期间你不能和任何人在一起。”
“我知道,我保证身体洁净,深思清明。”他信誓旦旦的说道,打着哈哈结束话题,“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站住,卖身卖身,到你履行义务的时候了。”
白逸霄僵在那里,“今晚?”
“现在。”魏成均阴寒着脸,转身往外走。
白逸霄撇了撇嘴,不敢违逆他,跟在他身后往外走去,心里哀嚎,恐怕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
无论哪个朝代都会有权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人崇拜,万人景仰。
而本朝的格局略有不同,分为左右两相,共理政务。按理来说,右相的权势范围更大,但是当今左相魏守敬门下士子无数,竟然占据了朝廷的半壁江山,而右相虽年纪轻轻坐上高位,可天妒英才,大病小病不断,对朝政也逐渐失力,整个朝堂可以说是魏家的“一言堂”。
魏左相有三个儿子,个个都前途无量,而白逸霄攀附的权贵,正是魏左相的幺子魏成均。
能够成为一朝的左相,肯定有些才能,他身后的魏氏家族自建朝开始,三代皆有能人出现,除了祖先的福荫,是魏氏家族崇文好学的家风而至,家族内对每个孩子的教育也甚为严格。
魏家后院有一座七层的小楼,是先帝特地赐给魏家的,每一层都摆满了书籍,有谣言传说,其书页都是掺了黄金制成的。虽然有些夸张,但是这栋小楼的的确确是天下读书人的黄金屋。
这座黄金屋有一个十分质朴和实在的名字,就叫藏经阁。
本朝皇帝推崇节俭,特令各家烛火不可燃尽整夜,否则要进行处罚。魏家是推行圣言的典范,一瓢一饮,处处节俭,唯独藏经阁夜夜灯火通明。
白逸霄不知多少次踏进这座小楼,从一开始的心潮澎湃,到后来的处变不惊,再到后来的闻之色变,前前后后也不过一年光景。
掸尽衣裳灰尘,踏进屋子里,就有两名侍从为他们穿上一件外衣,换上一双鞋子。进门之后,先净手,再擦干,然后再带上一枚纹银香囊才可入内。几道琐碎的程序下来,整个人都干净升华了不少。
白逸霄整整衣衫,抱怨道:“润山兄,今日还是要整理新书吗?就不能改日再来?晚上看书太伤眼睛了。”
“我觉得你最近身上浊气太重,急需书籍净化。”魏成均一本正经的回答了他的话,仿佛理所当然。
“我每次从倚红楼回来你就这么说,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派人时刻跟踪我。”
魏成均头也没回,轻笑一声儿,反问:“你有什么值得我跟踪的?”
白逸霄仔细想想,点点头,说:“还真没。”
进了门,二人再无谈话声。有一人从书阁里走出来,他虽然面容年轻似小童,但是满头华发,身有佝偻,穿了一套干净的素衣。他是此楼的管理者,两人见了,立马向他行礼,他一点头,也不言语,跟着二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了今日的任务,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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