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2)
白一斓却说,“这是家族秘辛。”
白逸霄瞅着她,一副如饥似渴,愿闻其详的模样。
白一斓瞅他一眼,败下阵来,“哎,我不是跟你说小叔有些非比寻常吗?其实这信不是姑娘写的,是一个同他一般大的好友给他写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在他旁边盘腿坐下。
白逸霄不解,“若得此知己,那也是件好事啊?”
“可是他们不单单是知己,还有超越了朋友之间的感情,他们想要做夫妻。”
“什么?”白逸霄惊异。
白一斓说道,“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能在一起呢?这不是疯了吗?当时还是那户人家先知道的,那个人家里要给他娶妻,他执意不肯,后来那家人逼问他的小厮,小厮不敢隐瞒全盘而出,那家人还上我们家来闹,结果小叔也承认了,这事儿闹的满城风雨。”
“可是小叔身体不好,祖母也不敢过多的苛责他,后来那个人被赶出了家门,从此流落在外,一直下落不明,再后来小叔死了之后,我们收到他的信才知道他俩一直有联系。”
白逸霄听了之后,不禁感慨道:“这真是一段旷世奇缘。”
白一斓说:“死者为大,其实今日也不该妄议。”
又对他说:“你要是觉得闷出去走走也无妨。”
说到去哪里逛,这京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他年幼时为生计奔波差不多把京城跑了个遍,除了皇宫。若说有意思的地方可能首当其冲的是倚红楼了。
单单是修炼床上功夫是好色之徒,只会听歌赏舞,看完之后只会大叫一声儿好,然后撒银子的叫逸乐之徒,若能识得美人风姿,婉转情绪,吟首诗,做篇诗词的,才叫风流之徒。
倚红楼里有丝竹悦耳,有美酒相伴,也有往来红袖盈香。
白逸霄一不好色,而不逸乐,只会喝喝酒,做做诗,混在脂粉堆里,当是风流无疑。
这与他成为将军世子之前没什么两样,就是有些姑娘比从前更热情了,可能就是有钱没钱的区别。
白日里神思昏沉,他与红莺几人玩了几把骰子,就觉无趣。一个人在阁楼上撑着下巴往外看。
倚红楼建的地势颇高,从这里望下去,可饱览不少景色。
京城繁华,商铺鳞次栉比,外面市集上人声嘈杂,小贩迎来送往,皆是为了生活。
人人都有事可做,有路可走。
朦胧间,他看到一个身穿黑衣的人由远及近的走过来,他皱着眉分辨,这个人怎么这么熟悉?
他那身黑色衣衫特别像魏成均曾经穿过的样式,只不过身材好像比魏成均略矮一些,他背对着也看不见面容,正急急忙忙的在人堆里跑着。
他闲得无聊,便生出几分好奇。
慢悠悠的晃荡出去的出去,刚出了青楼,还未看清,就被人一撞,腿上一沉,白逸霄低头看去,一个小孩儿抱住他的大腿,梳着总角,仰着头,一双葡萄般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娇娇软软的叫了他一声儿,“哥哥!”
白逸霄回到府里还特地问过老太君他是否有亲生的兄弟姐妹,他确认他母亲就生了他一个。除却府里那一双表兄妹,老老实实在家待着。而他的小叔叔是个断袖的短命鬼,一生没有娶妻,哪里来的这么个小玩意儿?
小姑娘六七岁上下,模样小巧可爱,是个美人坯子,看她身上穿的衣服不是普通人家里才穿得起的,他猜这一定是哪个富贵人家里的孩子跑出来了。
乖乖!这里和青楼只有一步之遥啊!要是被老鸨看见了,简直是羊入虎口。
而这小孩儿还恬不知羞的张手要抱,白逸霄弯腰把她抱在怀里,问:“小姑娘你家在哪儿?”
小姑娘伸手指了指前面卖糖人的说:“你给我买糖吃我就告诉你。”
白逸霄感到惊奇,这小孩儿一点不认生,还跟他讲条件。可他刚刚把钱都花在青楼了,跟小孩说,“我没钱。”
小女孩儿一脸嫌弃,“你连买糖的钱都没有还去喝花酒?”
“哟!你这小孩儿还懂得挺多的,那你知道吗?进去的时候有钱,但是出来的时候就没钱了。”他的意思是把钱都花光了,小孩儿不懂深意,困惑的摇摇头。
“你不说那我不管你了。”白逸霄作势把她放在地上,小孩儿立马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说:“哥哥,我错了!”
白逸霄又问:“你家在哪儿?送你回家。”
小姑娘忸忸怩怩,还是那句话,“我得有个糖人才能告诉你。”
“你还真挺执着的。”白逸霄觉得这小孩儿挺有意思,转身抱着她进了青楼,向离得最近小香兰借了几个铜板,抱着她去买糖人。
今天魏家的二伯母带着女儿来魏府作客,魏左相和大公子不在家,由魏家其它两位公子招待。
寻常人家都是重男轻女,毕竟皇家有皇位要继承,平常人家有祖上基业要经营。
而魏家与众不同,也不知祖上积了什么大德,多年来只几乎只生男子,祖中男子众多,若哪家生个女儿,全族都当掌上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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