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晷（七）（1/2）

池轲也不理会赵云澜，直接把人拉进一个医生办公室里。

“冯医生，这是我们领导。一不留神受了点伤，还请你处理一下。”

冯去病赶忙招呼着小护士拿着医药箱来，亲手给赵云澜上药：“池先生放心，您领导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一点擦伤看起来比较厉害。”

沈巍感知到赵云澜并无大恙后才出声：“您……”

“沈教授，教书育人是您的本行，这些危险事情还是交给有关人员来做。”

沈珏从牛仔裤上挂着的小荷包里取出一枚宝蓝色的透明药丸喂入了李茜口中。作罢，人直接坐在床边上，一边拍着李茜的床沿一边道：“李茜，该醒了。”

像是被召唤了一样，李茜当即坐了起来，眼角间仍旧是解不开的愁。

“人这一生有四件事情不能太执着，一是长久，二是是非，三是善恶，四是生死。”沈珏顿了顿。“可人呢，能看的穿长久的却看不穿是非，看的穿是非的却看不破善恶，看的穿善恶的又勘不透生死。你说，这世间那里能正真的如意？”

“如意？”

沈珏有一种如释重负的眼神看着沈巍，声音中都添了几分慈悲：“愿你能如意。”

李茜抬起头，怔怔道：“我能如意？”

“哪有什么如意？人哪，所有的如意不都是靠自己挣来的？”

“奶奶她……”

沈珏轻笑一声：“你做了？”

“没有。”

“那不就是了？人嘛，不能活的太明白。”

沈珏从小荷包里抠出一小块香料和小香炉，对着沈巍皮笑肉不笑：“沈教授，借个火？”

沈巍赶忙起身，两指尖轻微摩擦便出现了一小团火苗。

“好久没闻见寒山见的味道了，你闻闻这个味道喜不喜欢？”

李茜说不上话来。她感觉寒山见像是初冬开窗时闻见的第一缕冷空气，入了肺腑，也入了心田。可仔细闻，却又感觉心头插了一刀，干脆而又利落，使人躲也躲不开。最后的余香里却又感觉异常清明，心肝浊气也好似在抽刀的瞬间排去。

很古怪，也很痛快的一种香料。

“沈警官——”

“呦，回过头来挺快的。”

李茜带有几分担心几分畏惧道：“沈教授也是和你们一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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