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第一部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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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休和时惊十八岁那日,时氏邀来不少仙者和权贵, 玉寒声自然也算在内。----更新快,无防盗上biqugexx.net---
城楼上的朱雀旗迎风飘扬, 沿路都有时府的佣人为他们引路, 两位小寿星公早早就在门口接应着玉寒声, 他贵为师长, 其余人见着他也连忙前来行礼问候。庭院内早就堆满了各家各户送来的贺礼, 数不清的奇珍异宝琳琅满目,其中还夹杂着各式各样的灵器, 甚至还有两三头价值连城的灵兽。
时休和时惊已换上华美的衣袍, 赤色的衣衫如同天边的祥云, 背后的朱雀图腾更是栩栩如生,衣摆的火焰纹路泛着细碎的光芒, 衬得他们朝气蓬勃, 如同意气风发的天潢贵胄。
千峰云起内上下一白,仿佛开满了梨花。
“师尊,这次宴会还是在千峰云起, 我让翁姨领着您过去。”看见玉寒声后, 由于四周甚是喧闹, 又有丝竹之音接连不断,时惊只得俯下身来凑到玉寒声耳旁嘱咐着:“回头您坐我七叔旁边就行。”说罢, 还不放心似的拍拍那人的肩膀,转而又去招呼其他人了。
玉寒声知道那人今日且有的忙,便也不再打扰他,任由翁姨领着自己往千峰云起里走了。
“时休!时惊!”这边时惊刚安置完玉寒声, 门口便响起涂知学的声音,他和时休欣喜地望过去,只见那人和白迎之、白听眠一同而来,三人身后还跟着抬着礼物的家丁。
“怎么还扛这么重的箱子,”时休颇为讶异,走到白迎之旁边:“不是说好人来就可以了么?”
“那怎么行!”白迎之神色倨傲,回答他:“今日可是极为重要的日子,我堂堂白氏空着手来,别人看了会笑话!”
白迎之微笑道:“父亲和母亲得知今日是较为特殊的日子,特地亲自去挑的礼物,他们随后便到了,我们几个小的在那边呆着无聊,就先跑过来找你们,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
“怎么还能让你们帮忙呢?”时惊连连摆手,继而催促道:“这儿我和我哥守着就行,门外二当家一直看着,其他人都在千峰云起里坐着了,你们快去罢。”
“今日穿得倒甚是惹眼。”时休笑吟吟地看着面前那人,还伸手替他抻抻衣襟,随后后退一小步,道:“白公子可是来这边寻觅哪家千金的?”
“是啊,来看看时氏这个小千金的旁边,有没有哪家少爷公子纠缠不休。”白迎之唇角上挑,作势要去揽对方的腰。
时休仿佛受惊的兔子,赶紧拍开他的手:“行了行了,赶紧去里面坐着,过不了多久宴会便要开始了。”
看着时休和白迎之这边说这话,时惊心中不由也一阵痒痒。不知他师尊现在在干什么,会不会觉得旁边没人说话而感到空荡荡的。
——玉寒声可一点也没闲着。
从上了鹿台,他就被众多仙者包围不住寒暄,那些人要么有缘与他相见数面,要么家中小辈是他的学生,总之想套近乎的话关系就能扯出千丝万缕。
“当时在三圣城,七爷和弑魂真君可帮我们解决不少麻烦呢。”人群中有人这样说道,丝毫没注意玉寒声的表情多出几分僵硬。
“说的是,若要细想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不过举手之劳,”玉寒声笑容未减:“在下都不太记得了,不曾想到诸位还如此惦念。”
“您这‘举手之劳’,可造福了我们城内所有百姓啊!来来来,今日一定要敬您和七爷几杯,咱们啊——不醉不归!”
时星遥刚想说什么,那些人就将酒杯端至自己面前。“弑魂真君还要回天宫,诸位别让他喝太多。”他只得开口劝道。
对方似听进去了,但嘴上仍是留几分余地:“不碍事的,不过几杯而已!”
“算了,七爷,”玉寒声手持酒盅:“今日也是高兴的日子,不过三两杯而已,在下还是可以承受。----更新快,无防盗上biqugexx.net---”话音方落,他便抬手将酒全数送入肚中,时星遥见此只得作罢,跟着将杯中的酒喝得一干二净。
这边刚送走一拨,那边又来新的一批,言语来往间玉寒声又是两杯下肚。
“不行。”趁着间隙,时星遥冷着脸将酒盅夺下来放到一旁:“那些人要么是乾者,要么是偏乾者,你不要跟他们凑热闹。”
玉寒声道得风淡云轻:“七爷顾好自己即可,在下自有分寸。”
对方的脸色差到极点:“今日可没人给你挡酒。”
“不劳七爷费心。”玉寒声淡然一笑,重新坐回自己的席位:“我看那边有几位千金偷偷打量您多时了,七爷别光顾着跟我说话,回头再怠慢了人家。”
“你——”
“哟,老七,跟这儿说什么悄悄话呢!”说话的功夫,时云舒不知从冒出来,笑眯眯地看着他和玉寒声:“弑魂真君最近来府中的次数愈来愈频繁了,那日听得小惊说为您拾掇出一间客房,我还从未看过他对谁这般上心,这孩子也是调皮,在天宫真是有劳您费心了。”
“每位学生性格自有不同,调皮一些也是无关紧要的事。”玉寒声回道,他像是想起什么,转眼笑开:“可时惊并不调皮,您这话可真是险险让我上当。”
时云舒开怀大笑,又道:“我是看他总这般缠着您,想来您从未带过这等麻烦的学生,也怕给您带来困扰。”
玉寒声不明所以:“怎么会呢,他和时休成绩优异、为人正直,将来皆是栋梁之才。”
“是嘛,那我便放心了。”时云舒唇边的笑容愈深:“眼看着再过几个月他们的修习便结束了,大哥是想着给他们在天宫安排一份差事,等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呢,看看哪家千金年龄到了,就替他们引见引见,看看能不能天赐良缘,成就一桩美事……”
玉寒声脸上的笑容狠狠僵在那里,那人的话语愈来愈远,如同飘荡在天边云端。
时云舒好像没察觉他的脸色似的,继续说道:“时氏不缺钱,小休和小惊也不必太过拼命,有份稳定的差事便得,像我们这种成日风里来雨里去的,还是别让他们沾了。您说呢,弑魂真君。”
“……您们说的,自然是有道理的。”半晌,玉寒声才缓过神来,慢慢道:“只是将来他们愿意朝哪个方向发展,还是要问问孩子们的意见。”
“那是自然,”时云舒坦然一笑:“人生大事,无非在何方高就、娶何人为妻,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呢,也并非顽固不化、固执己见,但大方向还是希望掌握在我等手中,这样也有利于各个家族之间的和谐。”
玉寒声的后背冷汗涔涔,时云舒的话令他感到很不舒服,这种感觉不是一次两次了。听对方的话语,那人像是知道自己与时惊的事了,可时惊从未对他人提及,时云舒又为何对自己说这些。
“行了,你同他说这个干什么。”时星遥反倒不乐意了,下意识将玉寒声拽到自己身旁,有意袒护:“两三杯猫尿把你灌得找不到北,走走走,跟我出去醒醒酒。”
说罢,时星遥便拍拍玉寒声的手臂,继而拉着时云舒往鹿台下方走去。
两人到了一处客人较为稀少的角落,再转过头来,时星遥的面色已然很难看了:“老六,你是不是过分了。”
时云舒满不在乎:“我怎样了?”
“你怎样,心里没点数?”时星遥皱着眉头:“你是知道弑魂真君的,你同他讲话带什么刺儿?”
“我管他如何,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时云舒嗤地笑了一声:“我是在为小惊考虑。”
闻此,时星遥不解:“怎么又扯上惊了?”
对方不屑地看他一眼:“这不便与你多说。”
他越这么说,时星遥越着急,拉着他不撒手:“你话说明白些。”
“老七,真要我说得这么明白,那就没意思了。”时云舒示意他把手拿开:“凡事都要自己去体会才能悟出两三,旁人直接告诉你,不行的。”
“罢了罢了,你这个人总是喜欢装神弄鬼,话说一半,看别人笑话。”时星遥撒开手:“全家谁不为惊考虑?只是你这刀子嘴也该改改,没事再吓着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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