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苍离鲜血染白衣(上)(1/2)
玄清又看了看兔子几眼,并不觉得这只雪兔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要说特别的话倒是有一点,那就是看起来傻乎乎的。
你不过是只愚蠢的兔子罢了,真不知道徒弟护着你干嘛,还害他受欺负,你干嘛不保护他,嗯?当然了,不是谁都能像我这样厉害的。
还没等大汉开口说要将这兔子送给他,玄清君就把兔子抛给了眼前的大汉,而后直接打了个手势,要大汉给银子。
大汉哪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一下子被打的措手不及,忙说要送给他,可是玄清君就是不要,还用警告的眼神和语气告诉他别人碰过的东西,他是不会要的,让他快点交出三千块灵石。
大汉真是欲哭无泪,这雪兔再珍贵,也不及这么多灵石啊,他的那只小狐狸,折算成灵石,也才八百块不到。
可是这人是玄清真人啊,他不能得罪。苦恼的同时更生了几分怨恨,为什么他当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为什么没有人这样关心自己呢?他想起方才玄清真人对那小孩的态度就恨极了那个孩子,都说玄清真人风流倜傥,但从不让人近身,但是他却主动抱了这个脏兮兮的小孩,那厮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小奴隶,为什么会得到高高在上的真人的垂怜?他嫉妒这个孩子,他一定要去帮他的主人好好教训教训他。
玄清是真的看这个人不顺眼,他最受不了别人在他面前装模作样。
什么叫做徒弟给他的,这是徒弟交在他手上的东西,那就是他的,还敢问他要东西,真是胆子不小。
他好歹也算活了千年,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个人心里打的算盘,若不是为了利用他找徒弟,他才不会把兔子给他,既然给了,那他就要帮徒弟多赚点有用的东西才行。
而且,徒弟身上的伤痕很明显就是鞭伤,他可没那么好说话,等这个人利用完了,他一定会出手让他也尝尝鞭子的味道。
就这样,两方心里都不愉快,玄清冷着脸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留下赔笑的大汉在原地,笑容渐渐扭曲。
小孩子是步履蹒跚着来到自己的卧房前的,不是受的鞭伤让他疼痛,而是逃的太快让他有些脱力,他的小脸冻得通红,眼睛鼻子也红红的,可是他还是不想进去。
说的好听是卧房,其实不过就是一个通风极好的破烂柴房,可是哪怕就是这样光线极好的柴房,对于小孩来说也不过是黑暗无边的万丈深渊。
他为了抓住那只雪兔已经三天没回来了,不用想也知道,在这个房间里,肯定有人在等他。
他不想回来,不想有人等他,可是他什么也没有,什么也做不到,他无处可去。他不想死在冰天雪地里,他还有很多没做过的事。
“你还知道回来?雪兔呢?玄清真人呢?你的师父,在哪里啊?”长椅上端坐着一位黑袍少年。未语先笑,语气间充满讽刺,一脸的幸灾乐祸。
只要看着小孩一脸伤神的样子,他就越能觉得开心。
黑袍少年起身,来到小孩子面前,遮住了光线,语气轻浮道:“我给过你机会了,我的小奴隶。”他转身踱步,停顿了片刻又道:“我看你以后就乖乖的听话,不要再有什么幻想了,看看你,多好的脸蛋,过不了几年一定会成为我最爱的奴隶。”小孩打掉来人欲触碰到自己脸的手,十分生气的瞪着眼前的人。
黑袍少年见状也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心情极好。“看看你,不管你多么不情愿,你脸上烙下的奴隶印记都向别人说明了你是我慕苍离的所有物。而我,最喜欢看的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
慕苍离轻轻用力就将小孩推倒在地,他蹲下身来看着他,眼神却似乎飘到了更加遥远的地方。“也不知道是谁以前总是跟着我跑,现在倒是成天想着离开,越跑越远了。”不知道的人听到这话可能会觉得有三分埋怨,七分深情。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小孩一听到他提起从前,内心就十分激动,脸上的神情也十分不自然。“是你害死了我的娘亲和爹爹,我已经知道了,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们是仇人!是你骗了我,是你…”向来沉默的小孩终于忍不住暴发了。他一把推开黑袍少年,将他压倒在地,重重的给了这个人几拳,还是觉得不解气,他想用角落里的那根木棒敲死这个人,想杀了他,可是他没有那个实力。
慕苍离舔了舔嘴角出的血,轻抚上自己被打了一拳的脸,似乎是很享受的样子,但转眼间神色又变得轻蔑:“哈哈哈,是我又怎么样,是我骗了你让你亲手把放了□□的汤一口一口的喂给了自己的娘亲,是我骗了你让你射中的黑影只是一只小鹿而不是你的父亲,可是这能怪谁?做这些事的人可都是你自己啊,你自己轻易相信别人,怎么到头来能怪在别人的身上?”
慕苍离一脸得意的表情让孩子的内心更加不好受,看着这个疯子的样子,他也不想与他有过多无用的争执。毕竟已经发生过的事,他再也改变不了了,但他还有机会。“我不会放过你的。”小孩怒吼道。
慕苍离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笑,像他们这样的奴隶的命运不都是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吗,他们这么弱小,有什么能力能同他这个如天一般大的人抗争?
他不过是觉得沈惜白出自名门,比一般唯唯诺诺看着他就害怕的普通小奴更加有意思,所以才会分出心神来多多照顾他,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可是这个人根本就不领情,竟然在两个多月前得知华羽门开春了要收徒就想离他而去。
更让他恼怒的是,这个蝼蚁般的人竟然一心想拜入玄清真人门下,玄清真人冠以白姓,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而沈父为他取名惜白,其中的意图再明显不过。这让他不能忍受,他觉得沈惜白的东西应该都是他的才对。
因此,他故意在惜白的脸上烙下了属于自己的离字,向别人宣告他的主权,因为只有在奴隶决定了将身心都献给主人时,才能将印记烙在脸上。他知道,玄清是不会对这样的人多看一眼的。
“呵,看看你的脸吧,就算你真的不放过我,你也永远不会得到救赎了,我看你还是好好和我作伴,不要再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了,还是你觉得这样子的你能入得了他的眼?”
慕苍离的话浇灭了惜白心中的火焰,满腔的怒火甚至都没有扑腾几下就灭的透彻了。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慕苍离心情极好,“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奴隶。我总是想让你生不如死的。不过你还太小了,等你再长大一点,我就好好教教你什么是人间极乐的滋味儿。”他的话就像毒蛇一样攀附在惜白的脖间,什么时候将那对毒牙刺入他白皙的肌肤已经是命中注定,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惜白没有动,可是他快疯了。
两个多月前,惜白突然发现了父亲留给他的密信,大意是料到了日后会有不测,让他去华羽门拜入玄清真人门下得到庇佑,安稳的过完一世。
本来他还在犹豫,因为他和慕苍离儿时就是很好的玩伴,父母仙逝后慕苍离又待他极好,他也不愿意离开。然而他看信的时候选择的地点极为隐秘,却还是被慕苍离发现了,这才让他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大概是他一直活在严密的监视之下。
而慕苍离认定了他要离开,就下令将他关了起来,每日每夜都来问候他,赏他鞭子,拿他出气,他很痛,可是他并不生他的气,更多的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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