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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公主倒不是对陆景曜有偏见,而是两家立场不和,她实在对陆家的人提不起半分怜悯之心,便道:“宫中可有什么消息?”

提起这个,江蛰面容一肃道:“今日镇北王次子秦俊入京面圣,圣上非但没提出让他入宫,甚至以身子抱恙的缘由令秦俊先在城中住着,稍后再宣见。”

按惯例,藩王入京第一时间内要被圣上召见,再者,秦俊和慧明的婚事虽没正式定下来,朝中群臣也都是知晓的,圣上没理由不召见这个驸马。

明德公主面色变得凝重道:“那秦俊怎么说?”

江蛰道:“秦俊倒是其次,圣上多日没上朝只抱恙在宫.内,那些朝臣都是人精,各个揣测圣上安危请求面见圣上,却都被太子拦下,心里早就愤怼太子多时了,老御史中丞在朝臣当中资历最高,便应百官要求,率领百官跪在宫门口,吵闹着要面见圣上,我回来时,群臣还在和太子僵持着,众口铄金,恐怕太子撑不了几时便得把宫.内消息透出来。”

嘉帝是抱恙也罢,薨逝也罢,朝堂争斗永不休止,江蛰这便是打算作壁上观了,明德公主也同意,道:“自古皇位更迭的过程都是一场恶战,只要江山始终是刘家的,咱们就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明德公主心里隐约知晓些什么,只是不愿多想,太子这段时日暗中拉拢大批朝臣在他麾下,再联系今日宫中异常,不难猜宫中发生何事。

江蛰正要在说话,忽的从门外奔来一名下人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又掏出一封信给他。

江蛰急忙拆开信,大眼一扫,当看到信中内容,随即额头紧锁,大步朝府外走去。

..............

夜里,掩在迷雾下的宫门影影绰绰瞧不清楚,城门外数百个想要入宫觐见圣上的朝臣嚎了一白日,到这时候嗓子干涩的冒火,再有多大的期许也闷在嗓子眼里发不出,索性东倒西歪的瘫坐一地,三五个聚在一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毕竟皇帝没见到,他们这般随意也不算侮辱圣颜。

而此刻的他们自然料不了自己的一举一动皆在旁人的监视之中,陆三郎站在百丈外的隐蔽街道,目光沉沉的盯着城门。

过不了半个时辰便是守城门将士换岗的时候,届时,城门的防范最为松懈,被阿耶混入群臣的朝臣便高呼见圣上,煽动群臣入宫.内,守城门的将士自然不允会和群臣起冲突,场面一旦失控,他便带着身后数百个精锐将士以护驾的名义围护群臣涌.入.宫.内寻找嘉帝,破了太子把控宫.内形势的局势,为六弟,陆家争取重掌朝堂的机会。

“三哥,我已从安插在太子身侧的人嘴里打探清楚了,圣上在王皇后宫.内,被武功高强的影卫盯着,你小心行.事。”

陆景远面色冷肃的叮嘱。

“还有,别冲动行.事,这一回我们只许胜,不许败,不能让六弟白白入诏狱受苦换取的机会流失掉。”

陆三郎想到陆景曜入诏狱前给他留的话,心中有了计较,可一想到那诏狱里面杀人不见血,便语带忧愁的道:“咱们给江蛰传了信让他撤走诏狱安防六弟的人,六弟没人保护,会不会有事?”

陆景远闻言,也跟着愁起来,“我也不知,既然这逼宫的计谋是六弟布下的,若没万全之策,他也不会以身犯险,咱们还是先做好六弟交代的事。”

陆三郎心中稍安,又起焦灼:“我就怕我们用群臣把太子和河东王逼得紧了,太子狗急跳墙,盛怒之下今夜派人刺杀六弟,而六弟受了刑讯,无力自保,咱们还都在宫.内,这........”

陆三郎生.母万氏虽对陆景曜屡次刁难,可他却是念着陆景曜的兄弟之情,处处为陆景曜着想,陆景远也惦记陆景曜安危,可陆景曜早已下过严令不许他们去诏狱保护他。

便道:“城门开了,三哥你快去宫.内找圣上,我去找六弟。”

陆三郎一惊,忙指挥着将士朝城门涌去。

100、100 ...

说话两头。

比起城门口群臣强谏请求面见圣上的热闹盛况, 位于城西的诏狱内则是痛嗷声不绝于耳。

此处关押的皆是朝廷重犯,为防止犯人自尽或被人暗杀, 牢房皆以铁柱搭建,便于巡逻的狱卒第一时间能发现牢中犯人动静。

狱卒长仁修永早年曾受过江蛰的恩惠,故,当江蛰交代他务必看顾陆景曜安危时,他抱着还报江蛰恩情的心思,这几日拦下不少暗害陆景曜的人。

本来监视犯人是他的职责, 他责无旁贷,只是再过一炷香的时辰,便是他下职替换旁的狱卒长监视陆景曜的时候, 他虽已交代来人保护好陆景曜,可不知怎的, 今夜总是心神不宁。

便又叮嘱狱卒务必看紧陆景曜后,他便往牢内递了一碗“干净”的水, 小声道:“陆大人这是没放过“料”的水。”

在诏狱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若是那个皇亲贵胄想要牢里的人横死, 便会通过狱卒的手办事,故, 掺了毒的吃食和水,便被他们称为“有料”。

牢里的陆景曜轻抬眼皮,未接。

仁修永瞥了眼四周,见无狱卒盯看这边,便凑近牢门, 小声朝他道:“待会儿我就要下职了,来替换我的狱卒长不是卫将军的人,您别接他给您的任何东西。”

这几日.他也瞧出来了,这陆景曜防备心极重,哪怕是卫将军亲自给他端吃喝,他也拒不接受,可.......他已快三日未吃喝,恐怕还没狱卒审讯完,就先饿死了。

实则他也只借端水提醒他一句,便将水搁在牢门口,就要起身离去,陆景曜面容一厉,忽然道。

“趴下!”

仁修永一怔,还未明白陆景曜说的话,一声凄厉的惨叫从他身后传过来。他扭头看去。

乌泱泱一大帮蒙面黑衣人手提长剑从牢门口涌.入,各个如遇神杀神的恶鬼,逢人就砍,杀气腾腾的朝这边逼近。

仁修永惊的瞪大眼,惊惧的浑身哆嗦。

..........

江蛰刚踏出江府,还未赶到诏狱,就收到诏狱被蒙面人血洗的秘报,想到陆景曜还在诏狱里关押着,恐怕此时已......

若阿苓知道陆景曜或许已没命,她会不会也跟着他殉情?

江蛰心口一窒,忽然不敢朝下想,忙带上几十名府兵,朝诏狱方向奔去。

诏狱中尸骇满地,到处弥漫着血腥味,原本干爽的牢房走廊被狱卒尸体上流出的鲜血冲刷,混着碎肉的血水流入两侧牢房内,一眼望去,处处皆是灼痛人眼的血红色。

其间,几十个蒙面人围拢住一间牢房,为首的蒙面人为英勋。他手握重剑,居高临下的看着端坐在草堆上的陆景曜,阴蛰的脸上缓缓显出畅意。

“陆贼!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今日,看来真是老天开眼!齐王殿下您在天之灵,快睁眼看看,看属下怎么给您报仇的。”

陆景曜发束微乱,身上月白色衣衫溅上血,点点殷.红将他原本就苍白的俊脸衬的毫无血色,整个人明明是落魄不堪模样,却依旧临危不乱,给人种高高在上的错觉。

他微掀干涸脱皮的唇角,冷嗤道:“你倒是一条忠心耿耿的好狗,宁可错杀这么多人,也要杀我。”

多年为齐王报仇的夙愿即将达成,英勋心中畅快,被陆景曜讥笑几句又如何,反正他马上就要死了。

便打算拿他泄泄心中积怨,道:“你这卑鄙小人懂什么!别说杀你一个能令我痛快,哪怕是杀你陆家一条狗我也会痛快,这些狱卒算什么,在我眼里抵不过齐王的一根手指头!”

陆景曜反唇相讥:“那齐王能造反逼先帝退位,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英勋不意陆景曜咒骂齐王,眸底怒意翻腾:“你放屁!当年先帝病危,狗皇帝领着御林军围堵皇宫逼先帝退位,齐王接到暗报领兵去宫.内救援先帝,两军对战中,你阿耶陆老狗带着齐王的兵临阵倒戈投靠了狗皇帝,齐王才兵败被诛!”

陆景曜眸底闪过一丝微讶,却很快敛住了,正愤怒的英勋自然没有察觉。

“仅凭你一人之言,说什么我都是不信的。”

英勋唯恐他不信,怒道:“不信你可以问江蛰!当年江蛰在齐王手下效命,宫变当日,江蛰曾亲眼看着陆老狗如何倒戈陷害齐王的,可惜江蛰也是个没种的,齐王遇害后,他不为对他有提携之恩的齐王平.反,反而窝起来做缩头乌龟,更是不惜摘清自己和齐王的关系,和陆老狗恩断义绝,以彰显自己对旧主仁意!我呸,你们江陆两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孬种!”

陆景曜眼渐深,讥诮道:“我陆家是孬种,你就不是孬种了?为替齐王报仇,甘愿沦为旁人的棋子,滥杀无辜。不过哪怕你今日杀了我,恐怕你也活不了多久。”

英勋正沉怒的脸立马冷下去,心中一慌。

那河东王阴险狡诈,较之陆景曜更为狡猾,莫非河东王利用他杀了陆景曜后,立马要除去他?

便又是一怒道:“就算我被人利用又如何!只要能杀尽陆家的人,我在所不惜。”

陆景曜挑眉,忽然道:“锦州李珂是你义父吧?”

提到这个名字,英勋瞳孔微微一缩,正怒气腾腾的脸蓦地呈出紧张的神色。

他义父藏姓埋名好多年,洛阳城内几乎无人知晓义父在锦州,陆景曜怎么知晓?

陆景曜将他反应尽收眼底,缓声道:“我听说前几日太子对外称发现前齐王的叛臣李珂,说要派秦将军去锦州围剿他,倘若我不明不白的死在诏狱,我陆家揪着太子不依,你说太子会不会杀了你义父给我抵命?”

英勋心头乱做一团麻,脱口骂道:“怎么可能!河东王明明答应我事成之后,不会对付我义父.......”

他说到这,似想到什么,忙改口道:“狗贼,说这么久原来你是在套我的话拖延时间。你别痴心妄想了,这诏狱里里外外被我的人包围了,没人会救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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