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1/2）

“我会留意的。”夏洛克思考片刻，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所以其他的呢？”

“什么其他的？”

“两个月，你在美国的‘事业’不会这么轻易结束，你要在伦敦找什么？”

“哦，不是什么大事。”瑞贝卡站起身，丝毫没有顾忌形象的伸了个懒腰：“就是要去伦敦塔去一趟东西而已。”

夏洛克没有在意她无礼的举动，他放空眼神，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让我提醒你一下，白金汉宫的那件事还没有结束，他们还在盯着你。”

“我知道。那次只是因为我失控了，这次我会注意的。”

瑞贝卡走到窗前。

快到时间了。

伦敦又开始下雨了，这座城市不论春夏秋冬总是阴雨连连，雨水将这座国家与其他国家区分开来，阴郁浓重，压得让人喘不过气。对于外乡人来说，这些说来就来的雨水总是让人始料不及，他们不像当地人一样早就有心理准备，出门带着雨伞和雨衣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他们咒骂着这见鬼的天气，快步奔跑，寻找着避雨的地方，与井井有条沉着冷静的伦敦人形成鲜明对比。

有了雨水的帮助，在贝克街上找人这件事变得再简单不过了。

“为什么？”夏洛克突然问道。

瑞贝卡愣了一下。

为什么她会失控？这可真是一个好问题，想要回答完整这个问题，她就得把很早以前那些连记录都已经不复存在的秘密托盘而出。

就在几日前，蝙蝠侠曾经问过相关的问题，她没有告诉过他答案；迪克或许私底下曾经尝试过探寻这方面的信息，看上去也无功而返。

但是现在问她的是夏洛克·福尔摩斯。

这个人是她从小的朋友，他了解她的事业，知道她的仇恨。

更重要的是，她不用担心秘密存在泄露的可能性。

瑞贝卡攥紧了手中的窗帘拉线。

然后伴随着窗外滴答的雨水声，她第一次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不是我第一次失控了。你还记得我曾经消失过一年吗？那段时间是我问题最严重的时候。夏洛克，我会看到东西，一些你们都无法理解的事物，那些幻觉和过去的记忆让我疯狂，最严重的时候我无法辨认自己是谁，充满攻击性，伤害了许多关心我的人。”

瑞贝卡无聊的四处张望，她的眼神迷离，好像被什么给吸引住了，认真观察起了行人。

她平静的继续说诉着就连夏洛克也不清楚的过去。

“当然现在好多了，药物和心理咨询让我克制住心中的魔鬼，不再失控。虽然这些心理问题副作用明显，不过也有些好处，我从祖先那里学到了格斗和自由奔跑的技巧以及使用特殊技能的天赋。但是暗示总有被打破的那一天，物极必反，一点一滴的积累过后，当这个问题再次爆发，他会变得比以往更为强烈，让我失去理智，所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你准备怎么做。”夏洛克支起下巴面无比表情的问。

找到了。

瑞贝卡露出一个快乐的笑容，她唰啦一下打开窗户，侧过身，将头探出窗外。她仿佛没有注意到夏洛克投在她身上的复杂眼神，只是开心的对着楼下的什么人挥了挥手。

“总而言之，压制不是最终的解决办法，夏洛克，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做‘心病还需心药医’吗，现在我有了这个机会，就不会再放手。当然我不是说这次伦敦塔任务是一个机会，我是指在不久后的将来，虽然鬼知道那个时刻什么时候会降临在我身上。”

瑞贝卡抿了抿嘴角：“我会杀了他们的，夏洛克，这就是我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法。”

她凶狠的话语并没有惊讶到夏洛克，他只是低下头沉思片刻，旋即开口询问。

“那个义警呢？你会告诉他？”

“我也不知道，夏洛克，我虽然可以与他分享一些关于我的故事，但是这个是我最不愿意告诉他的一个秘密。或许最终有一天在我解决完一切事情后，会把这些事情统统都告诉他，但是我不确定那个时间究竟会是在什么时候。或许是第二天，或许是下一个月，又或者是一辈子都不告诉他，让我自己一个人承受这份痛苦。”

瑞贝卡挥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夏洛克，迪克和这个事情无关，说实话，在我眼里，他好像跟任何一切黑暗都无关。”像是想到了过去发生的什么事情一样，她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迪克是个好人，烂好心的人。他与其他超级英雄不太一样，他背负着黑暗的过去但是却总能带给他人温暖和光明。不过我觉得如果我最终告诉了他所有一切真相，他大概会理解的，吧？”

他会吗？

就算迪克·格雷森会，夜翼会吗？

说到最后，其实瑞贝卡自己都不是太肯定了。

夏洛克面带讥讽：“超级英雄都是蠢货，你知道的，不论你想做什么，他都会去阻止你的。”

瑞贝卡眼睛里的笑意消失了，但是她嘴角的笑容却没有收回。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楼下身着黑色夹克的黑发男子，声音听起来十分生硬，一字一句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相信他，夏洛克，我会做好一切准备的，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我就再也不需要他了。”

她的复杂表情只维持了短短几秒。

得到楼下人回应的瑞贝卡心满意足收回手臂，转过身快步向楼梯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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