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2）

烟雾散去，二十几个像是穿着蛇皮制服的奇怪家伙出现在人们面前。他们穿着白色的破布袍子，手持□□，像蝗虫一样破碎的窗口中蜂拥而进，子弹击中闻声前来的安保人员，不到一分钟，这些古怪的抢劫犯占领了整个大厅。

“无上混沌，礼赞伽梨时代！”一边喊着奇怪的口号，一边用枪支不停的扫射，这些像蛇一样的人将本来已经站起身准备撤离的群众又一次按在地上。

感受到子弹在头顶飞过的威胁感，瑞贝卡在迪克的怀里抱紧头。她收回袖剑，蜷缩起身子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询问：“这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正常的黑帮，你曾经是这里的义警，你认识吗？他们是谁？”

迪克搂紧瑞贝卡的身体，神色中充满紧张，低声回答：“是眼镜蛇教，老熟人了，一个专注灭世的邪教组织。他们不专心毁灭世界，来这里做什么？”

像是想到什么，他神情一凛，喃喃自语道：“见鬼，除非……”

棕色的身影从窗口一跃而入，白色的头罩和橙色眼罩遮住了来人的上半边脸，让人看不出他的样貌和眼睛。矫健的身影像禽鸟一样敏捷的跃入大厅，左手上的合金利爪显示出他的身份。

这是一个迪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他们曾经合力将猫头鹰议会从镀金的高枝上赶下来，不得不销声匿迹隐入黑暗。

他曾是他的搭档，他的导师。

也是他见过最危险的敌人。

男人一进到房间，视线立马锁定在迪克和瑞贝卡所处的角落：“理查德·格雷森，我们又一次相遇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在等待这一刻。迪克，我多希望你能听从我的劝导，这样我们就不必以这种方式相见。”

瑞贝卡听到迪克的名字，猛地抬头看向迪克：“这个人是他妈的谁？你认识他？”

“猛禽。”

迪克咬紧牙关，自从前几天他得知猛禽从黑门监狱刑满释放后就知道猛禽不会善罢甘休，经历了之前的事情，他来找他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这一下都说得通了，为什么眼镜蛇教会突然袭击一个充满上流社会人物的实验室开幕晚宴。很明显，在这里哥谭的蓝血贵族们聚集在一起享受着温暖和美酒佳肴，而门外的普通百姓却在忍受着寒冷饥饿，这足以吸引到猛禽前来执行他认定的正义。

一个杀掉所有特权阶层的狗屁正义。

猛禽将眼神投向迪克怀里的瑞贝卡，从她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和耳钉打量到看似孱弱的身躯，他的笑容看起来讽刺极了：“你依旧是这么的冥顽不灵，上次在我与一个衣着讲究浑身散发着金钱恶臭的恶魔之间选择了他不说，这回还找了个上流社会的妞儿做女朋友。迪克·格雷森，你的身上仍然流淌着蓝色的血液，你让你的母亲蒙羞。”

迪克放开怀中的瑞贝卡，站起来挡在她的身前：“你到底想要什么？两年的监狱生活没让你学到点什么吗？譬如，”他停顿了顿：“不要再惹我，不然我就第二次把你送回去结束你短暂的‘假释’好时光。”

“看在玛丽的份上，虽然你上次拒绝了我的好意，我还是决定拯救你可怜的灵魂。”猛禽没有理会迪克的威胁，他得意的笑了：“你不是喜欢当英雄吗？那就让我们看看你多久能拯救这一屋子罪恶的灵魂吧。”

“什么？”

猛禽装模作样的抬起空无一物的左手，瞄了瞄手腕对迪克说：“倒计时二十分钟，现在，开始。”

“你做了什么？”迪克满脸怒容的喊道。

如果现在他不是理查德·格雷森，韦恩家的警察养子，而是身穿黑色制服游荡在布鲁德海文街头的正义义警，猛禽根本无法站在那里大放厥词。

他只会在监狱的囚室度过他可悲而又漫长的一生。

“只是一些，嗯，烟花的惊喜。”

看到迪克握紧的双手，猛禽遗憾的摇摇头：“不不不，你不会想要上来攻击我的，毕竟你知道的，我们如果打起来，这些人，这些你要保护的人，都会砰地一声。”他露出畅快的笑容：“炸上天。”

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嚎叫，他皱了皱眉，不耐烦的一挥手。接到指示的眼镜蛇组织成员一枪托砸晕了发出声音的男富豪，威胁的用枪支指向旁边妻子的胸口。

“你还有十九分钟，迪克。”猛禽笑容满面地说：“惊讶我，拯救这些人。”

“该死。”迪克转过头看了看瑟瑟发抖的人群和低着头悄无声息的瑞贝卡，他用眼神询问她现在的情况，暗示等到他走之后她应该做的事情。

看到瑞贝卡偷偷竖起的拇指，他低声说了一句：“保护好你自己。”然后转过身冲出了宴会大厅。

看到迪克的离开，猛禽对着自己的打手们发出一个指令。得到可以为所欲为指示的蛇皮怪们开始兴奋起来，他们抬起枪支对着天花板一阵扫射，威胁宾客交出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来为他们的邪教大业做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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