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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上公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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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欲将陈大人拉起, 谁知这还没用力, 陈大人便一把甩开了他的手。</p>

陈大人向穆絮连连磕头求饶,原先想养其为外室的想法通通烟消云散。</p>

他现下若是还敢有那小心思,不就是活腻歪了嘛?!</p>

“下官有眼不识泰山, 不知是驸马爷驾到, 下官知错, 下官知错,求驸马爷饶命, 求驸马爷饶命!”</p>

前几日且歌殿下大婚, 他为右扶风, 自是在受邀的大臣之中, 可偏偏那日左冯翊那王八犊子不知收敛,硬是跟他过不去,不仅在京兆尹面前讽刺他,还将他给挤到了角落,他气急,只知道冷嘲热讽回去, 哪儿还顾得上瞧驸马爷是什么模样呀, 再加上回府后, 家中那恶婆娘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竟知他逛了怡红楼, 他脚跟子还没站稳, 便让那恶婆娘给大闹了一场, 不仅如此, 还让他跪了一整夜的搓衣板,于是他整整几日都费尽心思地哄她,这不,今儿早那恶婆娘才刚消气。</p>

他既不知驸马爷的样貌,又为讨好恶婆娘而焦头烂额,亦无心打听驸马爷之事,他若一眼就能认出穆絮是驸马爷,那才是怪事,何况穆絮方才也说了,自己是苏州人氏,他不过是个右扶风,哪儿清楚这些呀,就单单知道驸马爷乃右丞相蔡祈峰之义女,再说了,世上同名同姓之人何其多,就是让他想破脑袋,那他也想不出击鼓鸣冤的会是驸马爷呀。</p>

你说这驸马爷也真是的,现下娶了且歌殿下,好歹也是皇亲国戚了吧,虽在朝中无官职,但要什么有什么,更何况还有个义父乃当今右丞相,就算是且歌殿下找旁的面首,忍忍不就行了嘛,以往的几任驸马不也都是这么过来的么,犯不着找死呀!</p>

即便是找死,干嘛还顺带祸害他呀,去祸害左冯翊那王八犊子不行吗?!</p>

陈大人将头低得低低的,近乎都快抵拢地面,他继续道:“驸马爷,下官知错,求求驸马爷大发慈悲饶了下官吧!”</p>

穆絮不为所动,她将腰杆挺得笔直,依旧跪于公堂正中央,若是以前,她兴许会心软,可现下,她已存了必死的决心,又岂会因陈大人这三两句话而动摇。</p>

“求大人为穆絮做主!”穆絮说完向陈大人磕了个头。</p>

当今驸马爷向他磕头,若是传出去,他就算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p>

陈大人赶忙一个劲儿地向穆絮磕头,“驸马爷,驸马爷使不得,使不得,求求驸马爷,驸马爷行行好,就饶了下官吧!”</p>

“求大人为穆絮做主!”穆絮的语气一次比一次坚定,说罢又向陈大人磕了一个响头。</p>

“哎哟,下官该死,下官该死,求驸马爷看在下官自上任以来恪尽职守的份上,饶了下官这一次,饶了下官这一次,驸马爷,驸马爷,下官求求驸马爷了!”</p>

见穆絮还在向他磕头,陈大人吓得腿都软了,赶忙跪着往穆絮那边爬,这一边爬一边磕,嘴里还不停念叨着,“驸马爷行行好,驸马行行好,驸马爷您就饶了下官吧,下官求您了,下官给您磕头了,给您磕头了,给您磕头了!”</p>

这一声声,磕得那叫一个响,可穆絮还是没有动摇,执意要休了且歌。</p>

二人你磕过来,我磕过去,磕得那叫一个精彩,但即便如此,在旁观望的人,愣是没有一个人有那胆子敢出来阻止。</p>

“求大人为穆絮做主!”</p>

“求驸马爷饶了下官吧!”</p>

“求大人为穆絮做主!”</p>

“求驸马爷饶了下官吧!”</p>

........</p>

不知此番对话持续了多久。</p>

穆絮终是忍不住了,这么磕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支开翠竹与桃花,这再耽搁下去,她二人若是找来,那就不好办了。</p>

穆絮抬头,出声制止了还在向她磕头求饶的陈大人,“大人!”</p>

陈大人停下磕头的动作,却是比方才更加害怕,他猜不准驸马爷要做什么。</p>

又因他在不知穆絮真实身份时,对她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故他此刻心虚得很,但同时他亦觉得庆幸,好在自己没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p>

陈大人低着头道:“下官在,下官在!”</p>

“大人学富五车方才考取功名,大人又为官多年,所见所闻自是比寻常百姓多,穆絮斗胆,可否问右扶风大人一句话?”</p>

陈大人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驸马爷请讲,驸马爷请讲,下官必定知无不答,言无不尽!”</p>

“大人身为朝廷命官,能否告诉穆絮,朝廷命官的职责是什么?”</p>

若是旁人这么问他,他自是好回答了,可现下他若是回答了驸马爷,那不就是乖乖地往驸马爷的圈套里钻么?!</p>

陈大人面露难色,“这...这...”</p>

“大人乃右扶风,难道整日所做的,就是高高地坐在这扶风府的椅子上吗?不闻不问,如此,有冤屈之人便会沉冤得雪么?”</p>

陈大人一个劲儿地磕头,“下官该死,下官该死!”</p>

“穆絮记得大人方才也说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p>

陈大人闻之胆寒,只觉得一股尿意涌上心头,这不怕死的就是不一样,当真是什么都敢说呀!</p>

但驸马爷不怕死,他怕呀!!!</p>

陈大人硬是挤出了几滴泪,哭喊道:“驸马爷,你就饶了下官吧,下官家中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岁大嗷嗷待哺的幼子,求求驸马爷就把下官当个屁,放了吧,求求驸马爷了,求求驸....”</p>

陈大人尚未说完,穆絮便呵止道:“大人!”</p>

声音虽不大,但却把公堂内的人都给镇住了。</p>

“穆絮不会害大人,今日也并非是状告且歌殿下!”</p>

陈大人闻声抬头看着穆絮,心中隐隐有种劫后余生的窃喜,可这还没乐多久,又听穆絮继续道:“大人只需收下这休书,再判出妻即可。”</p>

陈大人听后差点没晕过去,今日他到底是造了哪门子孽,怎惹得这么一个煞星来他扶风府,这哪儿是不会害他呀,这是把他往死里害,他若是敢接下这封休书,还判出妻,那不出一刻钟,他一家老小的人头通通都要落地!!!</p>

违抗驸马之命,重则兴许会丢了官职,但判出妻,辱了皇家颜面,那丢的可是项上人头,孰轻孰重,那自是不用说了。</p>

陈大人磕头如捣蒜,“驸马爷饶命,驸马爷饶命,驸马爷饶命!”</p>

“大人,为官者应心系百姓,岂能如大人这般推脱?”</p>

“驸马爷饶命,驸马爷饶命,驸马爷饶命!”</p>

陈大人的做法使得穆絮又急又恼,难道她就要这么认输了吗?</p>

穆絮很是不甘,“大人!”</p>

“驸马爷饶命,驸马爷饶命,驸马爷饶命!”</p>

穆絮眉头紧皱,她想继续说些什么,可陈大人不停地向她磕着头,嘴里一直念叨着饶命,这模样看来是任她怎么说都无济于事。</p>

另一边,翠竹面露焦急,她催促身后的桃花道:“快点,你快点呀!”</p>

桃花已累的是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努力跟上翠竹的步子。</p>

她二人买完枣泥糕之后,便回去找驸马爷,可谁成想,驸马爷竟凭空消失了,再联想到驸马爷近几日的举动,她们才猛然反应过来,驸马爷极有可能是故意支开她们。</p>

这不,她二人一路从东市找到云启私塾,凡是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可愣是连个人影都没找到。</p>

驸马爷丢了可是大事,殿下若是知晓了,就算不赐死她们,那也得拔她们一层皮,这上回挨板子落下的伤还没好利索呢,二人只盼着驸马爷千万是回长公主府了,可别到处折腾些幺蛾子。</p>

翠竹回头,见那桃花跑得极慢,翠竹心急如焚,拽着她的手便往长公主府跑。</p>

二人一路小跑至长公主府门口停下,翠竹来不及歇息,便问侍卫道:“你们可有瞧见驸马爷回府?”</p>

侍卫摇头道:“未曾瞧见。”</p>

翠竹与桃花心里咯噔一声,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驸马爷真被她们给弄丢了!</p>

“怎么回事?”</p>

一道冷漠的女声突然传入二人耳中,二人闻之顿时冷汗直冒,光听声音便知来人是静姝姑姑。</p>

二人自知大祸临头,连忙跪下道:“静姝姑姑。”</p>

静姝亦不废话,方才翠竹问侍卫的话她都听到了,“驸马爷呢?”</p>

翠竹忐忑道:“回静姝姑姑的话,今日奴婢二人随驸马爷去东市,初始驸马爷还好好的,可后来驸马爷让奴婢二人去源记买殿下喜欢的枣泥糕,待到奴婢二人买了枣泥糕后,才发觉驸马爷已经不见了。”</p>

静姝淡淡地扫了二人一眼,她吩咐身旁的侍卫道:“从府中抽调些人来,全城搜,莫惊扰旁人,一定要尽快找到驸马爷!”</p>

“是!”</p>

静姝吩咐完便转身入了府内,只留给了二人一道背影。</p>

翠竹与桃花跪在原地,府里谁人不知静姝姑姑向来公事公办且不讲情面,现下驸马爷丢了,静姝姑姑却连一句责骂她们的话都没有,这态度让她们十分惶恐,若是驸马爷没事还好,倘若有事,那她二人....</p>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众侍卫便换好便装,井然有序地出了长公主府。</p>

就在翠竹与桃花二人不知该如何时,一辆马车从二人侧方驱使而来。</p>

待马车停稳后,清浅率先跳下,她掀开纱帘,同时又将另一只手伸了过去,纤细的玉指落在她的掌心,她的手微微握了握,将且歌扶了下来。</p>

翠竹与桃花二人见了赶紧爬过去道:“奴婢翠竹(桃花)参见且歌殿下!”</p>

“你二人因何跪在此地?”</p>

豆粒大的汗珠一路顺着翠竹的脸颊滴落在地,她二人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且歌的话。</p>

二人迟迟不答话,且歌猜测道:“可是驸马罚你二人?”</p>

且歌倒是有些诧异,她还真没看出来,穆絮不是向来都心善的么,今日怎竟忍心罚这二人?!</p>

桃花心知若是再不回话,便极有可能惹怒且歌殿下,她硬着头皮道:“回殿下的话,奴婢二人之所以跪在此地,全因驸马爷她...驸马爷她...”</p>

且歌脸上的笑意有那么一瞬间定格,但很快便恢复如初,“驸马怎么了?”</p>

反正且歌殿下迟早是会知道的,她二人的罚亦是少不了,桃花一咬牙,将事情全盘托出,“奴婢二人将驸马爷弄丢了,求殿下责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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