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新生（1/2）

林中小屋，明烈抱着凌华睡了这一年来最舒服的一个好觉。

清晨在溪水潺潺声中醒来，明烈翻了个身，脑袋枕在凌华颈窝，仰起头凝注凌华的脸。

他的凌儿睡着的样子真的很好看，长眉斜飞入鬓，眼尾晕出一抹浅薄绯色，睫羽时不时如蝴蝶扑花轻轻一振，振得他心头直颤。

偶尔凌华会蹙起眉头，显出几分不安来。明烈伸出手，抚上他的眉眼，极轻极小心地用指尖描摹，好似要抚平他的不安。

天光微亮，凌华自梦中醒转来，眼帘才睁开，便对上明烈一双漆黑如星的眸子，直直盯着他。

凌华微赧，抬起手掌蒙住明烈的眼睛：“还早，再睡会儿。”

“醒了，睡不着了。”

“闭上眼接着睡，不要看我。”

凌华感觉到明烈的眼睛眨巴了两下，长长的睫毛扫着他的掌心，又酥又痒。

他旋即抽回手，闭上眼，感觉仍有烫人的目光凝在脸上。

明烈的声音落在他耳畔，透着几分委屈无辜：“你好看我才看你的。”

凌华大约还没完全睡醒，脱口而出：“闭嘴。”

话一出口他就被自己震了一下，怎么他竟忘了君臣有别，把明烈当作寻常孩子来呵斥了？

明烈却好似经过这一年打磨也早忘了自己的正统太子身份，圈住凌华脖子，索性把娇撒了个彻底：“好嘛，给个亲亲就闭嘴。”

凌华心绪正一片混乱，更不知如何自处，翻了个身把自己裹进被子，背对着明烈闭眼继续睡。

明烈不依不饶，从他后面贴了上来，整个人扒在他身上一个劲儿蹭：“凌儿，亲亲嘛，一下，就一下。”

凌华只觉耳根发烧，嗅到空气中窜出几缕木香。虽然坤泽一年两度的潮期临近，可这明明是个未分化的孩子，竟却惹得他体内信引振荡不安。凌华想起自从受杖刑之后都潮期都不甚舒坦，许是没能好好养伤的缘故。他抓住明烈在自己肚子上作乱的手，一把掀开被子。

“起来。练功。”

明烈一听，振奋起来，跳下床登登登奔去溪边打了水，自己洗漱好，还绞了帕子给凌华擦脸，不让手上有伤的凌华沾着水。

“我们练剑吗？我要这个。”明烈伸手刚摸到架子上的离别钩，就被凌华拦下，凌华自墙上取下一副弓箭。

“先学射箭。”

“这个我会，父皇教过我。”

明烈奔到屋外空地，摆好架势，张弓搭箭。这副弓箭是凌华少时所用，比正常尺寸小且轻，虽对明烈来说仍稍嫌大些，却还勉强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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