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1/2）

除夕这天，下起了雪。

难得一见的鹅毛大雪，将整个城市变成白色，银装素裹的除夕，实在好看。

程久难得起了个大早，跑到于归房间里，趴在他耳边小声喊道：“于——归——”

于归皱了皱眉，没睁眼，伸手把人捞进怀里，低头亲了亲：“怎么起这么早？”

程久笑着蹬掉拖鞋，钻进于归的被窝：“起床啦！我们去买烟花吧。”

于归睁开一只眼，咬了咬他的鼻子：“不让放烟花了，没有卖的。”

“哦。”程久一脸失落，在于归怀里蹭了两下，“那我再睡会儿吧。”

说睡一会儿，这个回笼觉一直睡到中午。

程久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下楼，两家人正坐在地上有说有笑地包饺子，于归熟练地擀着饺子皮，一个接一个的十分好看。

程久蹭过去，坐到于归旁边：“教我。”

于归给他按了块面，递过去一根擀面杖：“多练练就会了。”

程久在学会擀饺子皮和不丢人之间斟酌一下，果断放下了擀面杖：“我去找个硬币！”

程妈妈指了指桌子上的五角硬币：“已经找来了。”

“嗷。”程久蹲在于归旁边，托着腮看他擀皮，一个小面团在手和擀面杖底下一会儿就变成了薄薄的一张面皮。

“好厉害啊。”程久戳戳于归的腿，“我什么都不会。”

于归笑着亲了他一下：“我会不就行了。”

程久脸一红，连忙看了自家大人一眼，于妈妈一边包饺子一边笑成一朵花。

“咳，程久，去倒几杯水。”程妈妈吩咐道，又感叹了一句，“年轻人呦。”

程久红着脸推了于归一把，跑去了厨房。

两个老爸面无表情地擀饺子皮，于妈妈敲了敲丈夫的头，小声说道：“你给我自然一点，别让小久觉得你不喜欢他。”

于爸爸摇了摇头：“我哪能不喜欢小久，我就是……哎，我的错。”

于归把所有面团擀好，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面粉，说道：“爸，程叔叔，我知道你们一时接受不了，但是我和小久一定会一直好好的。”

程爸爸摆了摆手：“人生是你们自己的，百年以后也没我们了，你们自己决定怎么走。大过年的，你去看看小久。”

于归进了厨房，程久正抱着个水杯一口一口不停地喝，桌子上还摆着几杯倒好的水。

“怎么了，宝贝儿。”

程久看了他一眼，端着托盘出去：“我把水端过去。”

于归接过托盘放在一边：“不用了，桌上有水。”

程久叹了口气，埋头在于归怀里：“于归……”

“嗯？”

“啊啊啊啊啊啊啊！”

于归笑着抱紧他：“都听到了？爸爸没别的意思，一时接受不了我们在一起而已。”

程久闷闷地说道：“我知道，那天我们回来，他们也没有说什么。但是我有点儿难受。我爸他好像特别想要个孙子。”

于归咬了咬他的耳朵：“小久想给我生孩子？”

“？？？”

程久使劲掐了一把于归的腰：“你闭嘴啊！”

“闭嘴可不行。”于归抱起程久让他坐在桌子上，自己搂住他，下巴搁在程久肩膀上，脸蹭脸小声说道：“抱孙子是没可能了，我回头抱只小狗给咱爸养吧。”

“噗。”程久笑出声，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含糊道，“我想养只猫。”

“行，毕业就养。”

“还想养鱼。”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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