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1/2）

于归和程久认识十几年了。

两家人做邻居做了十几年。有钱人家住的别墅区，盖楼的时候因为要保护几棵古树，把两幢别墅与其他房子隔了开来，看起来像是两座房子自成一区。

可能因为某种奇怪的玄学，两家人十分有缘。于归和程久两家的父母上学的时候就是同学，结婚以后买房的时候又遇上了，于是一起买了这两幢别墅。

两位妈妈先后怀孕，孩子只差了三个月，于是说说笑笑地定了娃娃亲。

结果两个都是男孩，娃娃亲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于归和程久从幼儿园就一起上下学，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都在一个班里。

于归成绩很好，程久差一点，属于不上不下的那一种。

九月，高中开学，两个人一起去学校看了名单以后发现，他们还是在一个班。

程久笑眯眯地拽拽于归的袖子：“看，我们还在一起。”

于归揉揉他的头：“嗯。”

两个人提着行李先去了宿舍，四人间，只有两张上下铺的床，宿舍正中间有一张大桌子。靠门的地方有四个小柜子。

浴室和洗漱池在宿舍楼走廊的尽头。

于归把两个人的衣服收拾好放进柜子里，然后把床单和枕头拿了出来。

程久抱过枕头丢到上铺：“我睡上面！”

于归任劳任怨地铺好两个人的床。

程久把柜子锁好，两把钥匙都被他扔进了于归的书包里。

于归背起书包，看了看没什么落下的，两人就一起去了教室。

高中相对以前比较自由，座位可以自己决定，于是程久拉着于归坐到了靠窗的最后一排。

于归脑子好视力也好，坐在哪里都不会影响他。

程久挨着窗户，于归坐在他右边。

高中课本很多，笔记本练习册也很多，两个人买了书箱，课本和练习册就把箱子塞满了，笔记本放在桌子里。

两个书箱挨在一起，放在桌子上面，像是砌了一堵墙，但是只要稍微坐直身体就不会挡住视线。

程久还把学校发的打印版课程表用胶带一层又一层地糊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防止万一洒水把纸弄烂。

于归忍不住又揉了揉程久的头，这人从小就这么仔细。

程久把胶带丢进书箱，也揉了揉于归的头：“去吃饭！”

“嗯。”

学校里有六个食堂，可食堂多也架不住人多，一进食堂，人山人海热气冲天。

程久掀了一下食堂的门帘，感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于是毫不犹豫地拉着于归走了。

“我们溜出去吃。”程久拽着于归的袖子，“食堂进不去！”

于归：“翻墙？”

程久点点头，神神秘秘地拉着于归跑到图书馆的后面，那里有一个特别大的石头，围墙上的防盗铁丝也已经脱落了。

没费多少劲，两个人就溜出了学校。

学校在商业区附近，有很多小吃店，两人找了家面馆，要了两碗拉面。

程久一手拿筷子夹着面条，一手给面条扇风：“以后我们都出来吃饭吧，学校的食堂挤不下我。”

于归把自己的面搅了两下，又反复挑起来几次，推到了程久面前，把他的那碗端了过来：“不行。”

程久秃噜秃噜地吃面，含糊地问：“难道要挤食堂吗！”

于归点头：“最好经常去食堂。爸妈给的生活费不多，他们就是想让我们吃吃苦。”

程久吃着三十块一碗的拉面，陷入了沉思。

这和以前吃的九十八一碗的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还有。”于归抽了张纸擦了擦程久溅到脸上的汤，“你要努力学习了，我们考同一个大学。”

程久顿时蔫了：“什么大学？985还是211？你成绩那么好我哪跟得上啊。”

于归笑笑：“所以让你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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