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暖炉藏祸心（45）（1/2）

在赵孤发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恐慌；在他发现自己变成老鼠的时候，他恶心；在他发现他处于社会最底层的时候，他害怕。即使那样艰难，他都没有想过要放弃自己卑微的生命。可现在呢？在他有了奋斗目标的时候，在他有了需要保护的人的时候，有人叫他死，可悲的是他竟无力反抗。

“赵孤，你在怕什么？”安归休气急败坏地说，见赵孤没什么反应，又只好从安亦老这里下手，他俯视着安亦老，低声呵斥道，“难道你真的一点人情都不顾了吗？”

“我跟那些孩子一样被父母抛弃，我不忍心看他们跟我一样，跟我一样孤苦无依。”赵孤低喃着，“求求你不要杀他们，他们真的很可怜！”

“你死，他们自然没事。”安亦老知道这事儿有门，他温和地笑道，“我只要你的命，我发誓。”

“你有病吧！”安归休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把松开双臂，照着安亦老漂亮的脸就是一记重拳。安亦老闷哼一声，重重跌倒在冰冷的河水里，脸上火辣辣得疼，但心里倒是好受不少；似乎安归休出手打了他，他的负罪感就会少一些一样。

说时迟那时快，又是“砰”的一声，两个人同时转头！只见赵孤手里的石头“哐当”落进了水里，激起了巨大的水花。赵孤也已瘫在河床上，双腿不自觉地抽搐着，脑袋上开了个大窟窿，鲜血喷涌而出。在他停止呼吸的那一刻，赵孤的眼睛化作一缕青烟，慢慢淌进了安亦老暖炉。

冰冷的河水泛着诡异的血色，血腥味儿在潮湿的空气里发酵着，让人恐惧也让人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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