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没有酒精麻痹神经，可叶避寒却觉得自己脑中一团浆糊，茫然无措。冰凉的果汁后被舌一卷吞咽下腹，沁出细汗的手在玻璃杯上捂出了一层水雾。

向疏钟饶有兴致的看着叶避寒，他就像在打量一只从未见过的小兽一般。酒吧的驻唱捧着果汁沉默的喝着，他似乎有点无聊又或者是局促不安，以吸管吹气在杯子里吹出了气泡。叶避寒似乎察觉到了向疏钟的目光，他吐出了吸管将果汁放到了吧台上，坐姿堪称乖巧。

两个人的视线在酒吧里的氤氲光线之中纠缠，向疏钟的目光既不让叶避寒感到膈应刺人，也不过分亲人，恰到的平和让这种露刺的小兽逐渐收起了自己的锐利。没有叶避寒的台上终归是少了点什么，但酒吧之中的人不会因为这一点小插曲而失意，他们反倒因为向疏钟的到来而更加疯狂。

这可是上层的大人物啊。

叶避寒忽然想到，这个想法就像气泡浮出水面，随之炸裂。他忽然有一种无名的窒息感，眼前坐着的温和男人所向他展示出来的一面就好像是一层伪装。叶避寒看不透，他甚至不明白向疏钟为何忽然踏足这污秽不堪的底层的一个籍籍无名的小酒吧。

再就是，找上自己。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在这里这句话可不管用了，即便是金子也会被底层的污泥一层一层的掩盖，一点一点的渗入，无人发现。

向疏钟似乎感觉到了叶避寒的一点异样，他将并没有碰过的果汁推开了一些，“要不要出去透个气？”

这个邀请来的恰到好处，有些难以喘过气的叶避寒欣然同意，他随向疏钟走出了酒吧。他们将灯红酒绿全都甩在了身后，迎面而来的只有彻骨寒风以及无尽黑夜。

走出酒吧的瞬间，叶避寒方才感觉无形枷锁的消失，他眯了眯眼心情颇为愉悦。向疏钟走在叶避寒身边，两人走于夜市小路上，他看着叶避寒好似小猫一般舒展开了柔软身躯，发出了愉悦的咕噜声。

“向先生…”叶避寒轻轻开口，他还是好奇这个男人的选择，而不轻信于那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就好像是信手拈来，搪塞他的一个由头一般。

向疏钟好像在他一开口就明白了他要说什么，三更的夜市温度颇低，他吐出了一口热气。昏黄的路灯灯光为他镀上了一层暖意，俊秀的面容一半隐于黑暗一半显于暖光之中，交界之线是朦胧的。

他说，“那我很喜欢你这个理由，足够满意了吗？”

这下叶避寒更震惊了，他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看向向疏钟的那双眼茫然的眨了眨。

叶避寒想，这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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