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不是被捡来的 而是被偷来的(1/2)
奶奶累了,吃不下饭,也不想动,窝在床上,盖着一层层的厚被子,静得吓人。
安北回到家,趴到她的耳朵上,用手轻轻拍了拍老太太,慢慢唤道:“奶奶,奶奶。”老太太睁开眼睛,眼神浑浊,显得很困很倦。
少年把耳朵凑到老人嘴边,听老人断断续续地说着。
“小北啊,奶奶感觉自己快走了。”
老太太说话很慢,很含糊,她停顿了很长时间。
“奶奶对不起你啊,本来想看着我宝贝孙儿考上大学、结婚生子呢,可惜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啊。”
老太太“呜呜呀呀”地说了很多感叹词。
少年伏在床边,咬着下唇,头微微上扬,瞪着眼睛,让眼泪不那么轻易留下来。
“奶奶走了,安家不可能容下你的,奶奶走了,最担心的就是我们家小北了。”
安北憋了很久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大颗大颗地落在被子上,他发出呜咽声,却似怕别人听到,努力闭紧了嘴,隐忍着不发声。
他跪在地上,肩膀抽动,说话带有哭腔:“奶奶,谢谢你养我这么大。”
安北重重地给老太太磕了个头。
“哥们儿,你在浴室生孩子呢?”
路洋敲了敲门,转头看了眼钟表,腹诽道:这家伙已经在浴室洗了近两个小时,丫的不会自杀了吧!
他在浴室门外转了两圈,敲了敲门,没人应,干脆往后一迈,抬起左腿,想要破门而入。
这时,门恰好打开。
安北穿着浅蓝色的棉质睡衣,头上顶着浴巾,站在路洋面前。
在浴室时间太长,安北的脸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皮肤上好像铺了一层**,他看到自己腹部路洋的脚,微微皱了下眉头。
路洋本想踹门,没想到好巧不巧,安北正好出来,蹭在了安北身上。
“哥们儿,我是救你心切!外加,尿急心切!”
他双手合十,侧身进入浴室,把安北推出去,带上门。
安北看着自己睡衣上的鞋印,默默地脱了上衣,扔进脏衣篓。
他确实没听见敲门,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在浴室洗了这么久。
虽然时隔两年,但每当奶奶祭日的时候,他都会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小时候和奶奶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除了奶奶,他实在不知道还有谁算他的家人。
路洋上完厕所,很快洗完澡,冲出来,脚一勾,带上浴室门。打算继续跟美女聊天,他看到安北赤裸着上身,对着窗户发呆。
“哥们儿,洗了两个小时果然不一样,白得发光!”路洋攀上安北的背,不怀好意地说:“过来,让哥哥闻闻洗的香不香!”
“给我找件上衣。”安北听着路洋不正经的调调就想笑,但还是忍住。
“哎,小的觉得安爷不穿衣服更好看。”
“我要是把这句话告诉付枚,会怎么样?”
安北拿过床上的手机,十分熟练地解开路洋的手机,看到微信的聊天页面,心想:这小子果然是和付枚在调情。
“哎哎哎哎,”路洋把衣服往安北怀里一塞,“安爷,你还是穿上衣服吧。”
抢过手机,没发,路洋松了口气,问道:“你喜欢付枚吗?”
“不喜欢。”安北边套衣服边说。
“嗯嗯,那我就放心了,她喜欢你,你帮我追她比较省劲。”路洋边玩手机边说。
“省劲吗?您大佬花名在外,就算是我也拯救不了了。”安北给了路洋一个白眼。
他这个发小,从幼儿园追女生就一直拿他当礼物往外送,套路就是安北拒绝女生,路洋安慰,嗯,然后就**焚身,星星之火发展成燎原之势。
这个告诫人们,感情脆弱的时候最好一个人宅在家,别让不怀好意的人钻了空子。
“那是九年义务教育,现在换了新高中,我是清白的,我要寻找初恋。”路洋激动地说。
“哦。”安北看了眼手机,没有重要消息,“兄弟,睡吧。”
安北想,时间过得真快,奶奶走了两年了,我都17岁了,高一都上了一半了。想着想着,他把脑袋缩进了被子。
“安北,起床啦……啦啦啦啦……”路洋嗓子出奇得好,高音转十八个弯照样不劈。
他每天早上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总能想到各种方式叫起床。
这次路洋在卫生间洗完脸,没擦,直奔正在熟睡的安北,右手摸上安北的脑袋,湿哒哒的左手用力摸了一把安北的脸,安北“哼哼”几声,手扒拉了一下,脑袋要缩进被子。
路洋右手用力抓住安北的脑袋,没让他缩回自己的乌龟壳,否则再怎么叫也醒不了了。路洋用湿乎乎的手又摸了安北一把脸,说:“安北,咱家房顶漏雨了,快起来!跑!”
安北一听,马上从床上爬起来,往外跑。
路洋已经在安北的床上笑的前仰后合,“安北,你个傻子!”
形容睡不醒的人一般用“困得犯迷糊”,但是形容安北一定是“困了是脑残”。
路洋的家是一楼,房顶是二楼住户,怎么也不可能漏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