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缚魂术现世时我便见过了(1/2)
翌日清晨。
修音再见到那红衣艳艳的女子和阑缺,心下除却惊讶,都不敢抬头直视她们,她还是头次看到两个女子在一起,虽有些惊世骇俗但她们站在一起很是赏心悦目。
琉璃亭下,辛袭正和阑缺下棋,修音瞧着拿着棋谱都输的辛袭莞尔,修音看得津津有味,又觉这样直勾勾盯着不太好,忙收回目光,也许这才是修音不敢直视的原因。
辛袭再次落败一把扔开手里的书,不满挑眉:“鬼见愁你就不能让着我些阿!”
修音暗暗失笑,心道你都拿着棋谱了,阑缺还要怎么让你?阑缺整整衣袖朝她看过来,修音只好行进亭下,辛袭执黑子,什么黄莺扑蝶,倒脱靴,奇特的杀法都用上了,辛袭依旧输得一塌糊涂。
辛袭见她打量棋盘上的残局颜面有些挂不住,一挥红袖将棋局毁个干净,辛袭起身一把拉着她将她压着坐到了阑缺对面,凶巴巴道:“你不是日日瞧书么?杀她个片甲不留,替我扳回来几局!”
对面那白衣女子神色自若,她将圆润的棋子收回棋盅,修音有些紧张坐得端正,辛袭桃花眼亮幽幽的瞧着她,冲她使了个眼色,修音有些汗颜硬着头皮拿起棋子,那棋子入手温润质地上乘。
修音正色道:“师妹无需让我。”
阑缺淡淡颔首,接下来,修音输得颇为惨烈,阑缺也真的未曾让着她,修音把玩着手里的棋子兴致勃勃盯着棋盘,阑缺乌黑的眸里有些不明的情绪,她的手将落未落之际,辛袭扯扯她的衣袖,笑道:“你这也不怎么样嘛,还说得那么有把握好似很厉害的样子,敢情输得比我还惨。”
修音眼风扫见阑缺落子,修音强提一口气,“非也,输艺不输势。”
辛袭笑的花枝乱颤,对面的女子眸中含着几分暖意,修音不甚在意眼下她便要再次落败,阑缺也未曾再落子。
辛袭手托着石桌直勾勾瞧着她,漫不经心道:“小姑娘藏得够深呀,我还以为你就是窝在犄角旮旯里只懂看书的书呆子,不曾想你还是紫尘府的人,是不是啊夜天氏的小姑娘?”
阑缺闻言纤眉轻轻蹙起,修音捏紧手指,道:“我自不需要对谁都言明身份。”
辛袭勾着红唇凑过来,那张妩媚的脸都要贴在她脸上,修音忙向后仰身,“你做什么?”
辛袭玩味道:“没什么好奇罢了。”
辛袭红袖拂过翩然转身,百无聊赖的打量着一水云间,今日阑缺脸色有些不太好,修音忙打断遐想又莫名觉得有些多余,本来她和阑缺话都很少,如今辛袭都不再言语要回屋睡觉,她一走亭下气氛尴尬起来。
修音暗自揉揉手臂有什么就要脱口而出,一杯清茶映入眼帘,修音抬头那雪白的衣袖已收了回去,修音眼尖就瞧见阑缺腕上有个不大不小的齿痕,周围的肌肤微微泛肿,那伤痕转瞬即逝随着她放下去的手隐入广袖里去。
修音心猛地跳起来,这也…太狠了些,却也因那痕迹耳根发热。
阑缺肩头瘦且窄显得单薄非常,修音偷偷将她打量一遍,手捂着茶杯轻声道:“夜天楼音是我曾经的名姓。”
“嗯,我听着。”
修音抬头捂着杯的手紧了紧,道:“当年夜天氏族是有场浩劫的,都因噬魂法而起,后来有个名唤隐殊的人出手救了夜天,他说看上我和小影的资质想要收我们为徒,那时的家主难以拒绝便将我和小楼交由他带着修行了,只是如今的家主又同我说当年的家主是受人控制的,我…”
阑缺听得认真,修音声音戛然而止,忽然想起那日客栈夜天风临拿紫尘颜面威胁她的事,那时正在气头上,冷静下来再想却又不单纯只那一层意思,夜天风临他们想来是从前任家主的事上猜到她的处境了。
修音暗忖着,纵然他们察觉出前任家主早些年便沦为傀儡,那又是如何猜到她的处境非要寻她回来呢?中间可是相隔着十二年…
冷香席卷而来,修音抬头就见阑缺已站到她身侧来,阑缺道:“时日久了被施缚魂术的人肉身难以承受便不能再受人控制,魂魄被压于体内不灭,却也不会动,异于常人自然会被查觉,但此术是十年为期的。”
十年…十二年,那个名唤宸轩的人在骗她,她被隐殊带走按照十年一期,她走的后一年前任家主身死被控制,她再次回来,他期限已到一年前暴毙,修音低声道:“若他们不知道此术有期限呢?”
阑缺道:“他们确实不知。”
修音愣住,阑缺眸中的笃定那般的清晰,修音不解起来,“为何?”
阑缺侧身长发遮面看不到情绪,“世人都以为缚魂术是无期的,直到其背后主人死去被控制的人才能得以解脱,但只有十年。”
修音心下复杂,“那…那师妹如何知晓的?”
阑缺望着她眼眸深邃,“千年前缚魂术现世时我便见过了,他们不知,如今会缚魂密法的人也不知,是以他们才误打误撞猜到了些什么。”
“……”
修音干干咳了一声,“师妹可真会说笑…”
千年前缚魂术现世时她就见过了…这…可她眸中的沉静恍惚间让修音觉得她是认真的,那宸轩他们还真是猜到的,修音下意识选择信阑缺。
阑缺忽而神色柔和起来,手负在身后在她伸前微微俯身,温言道:“师姐同我说这许多也不藏着了这是何故?”
“藏不住了,也不想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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