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1/2)
堂堂朱晔衣,竟落得除夕半夜翻墙,不过也是心甘情愿讨美人欢心罢了。</p>
南许坐在地板上,手抓着栏杆眼巴巴望着朱晔衣,看他下马翻墙而来,抿嘴微微笑着,酒醉憨气慢慢上来,越发糊涂了,打了个哈切。</p>
朱晔衣一身厚重铠甲,在黑夜里泛着光,里面棉甲厚实,全靠一身结实肌肉撑起。他小心翼翼,摸着黑,踩着吱呀木板,生怕一个不小心把这木头踩穿了。</p>
好不容易摸索到三楼,借着露台月光看见了坐着的美娇娥,她听见背后动静,堪堪回过头,绽出个干净又漂亮的笑来,醉眼似朦胧,又似含情脉脉,半抿着嘴,垂下眉眼来,多了份欲语还休。</p>
朱晔衣只担心着她是不是喝醉了,听着口吻瞧着神态都不对劲,不然他也不会贸贸然偷偷翻墙闯入府,干这种登徒子的事。</p>
他大步走来,自黑暗走入月光下,刚想弯下腰来看她可还好,乍然天边爆出“砰”的一声,他们都闻声望去,火红的烟火爆开,洒洒洋洋照亮了整片天空。</p>
“砰砰砰”,络绎不绝的,遥远的东南方,烟火爆竹,漂亮又惊心动魄,温馨又温柔祥和。南许侧着身子,仰着头,痴痴望着天边五彩缤纷烟火,看得入迷了,下意识伸手去拽朱晔衣的衣摆,想拉他一起看。</p>
但没拽到,触手可及是冰凉坚硬的铠甲,触得她手指冰凉,蜷缩几下,又收了回来。</p>
朱晔衣顺势坐下,坐在她的身边,犹豫片刻,伸手牵住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慢慢牵进去,拉住,十指相扣的,真挚的包裹住她,用赤诚的心。</p>
月光如缕,晚风带雪,天际烟花洒洒洋洋鸣了几炮,又寂静下去。稠似的情,蜜似的线,勾勾缠缠,还是绕住了他们。</p>
南许脸红得像兔子,呼腾腾往外冒着热气,往后靠在朱晔衣肩头,又嫌硬,嘟囔一声,不靠了。</p>
她以为声音小,其实一点也不小。朱晔衣笑,“以后见你,不穿盔甲了。”</p>
南许点点头,又摇摇头,“穿得,好看。但是,靠近就,不舒服。”</p>
他又笑,爽朗又敞亮的,“你可真挑剔。”</p>
南许抿嘴笑,有点不好意思的,转过头来看他,眼睛亮亮的,像盛着星辰,嘴角轻扬,看得他有恍然失神。她鼻头小巧,生得鹅蛋脸,眉眼弯弯温柔而多情,最美便是那一双眼睛,大而灵动,妙在眼尾往上摆了摆,睁眼瞧你时觉着认真可爱,垂眸时是娇羞温情,斜眼撇你时却又多了丝欲语还休的魅情,生得是极好的。不过她入冬后吃了不少,脸愈发圆,偏还白,惹人想摸一摸,捏一把,看是不是和那白团子一样软的。</p>
她抿嘴笑,“那…那你也是喜欢我的。”</p>
她眸子清亮,带了点期待害羞,又怯又笑的看着他。</p>
朱晔衣知她是真醉了,平日根本不会说这种话,她皮薄,有些话都憋在心里,不敢说出来。不过今日借着醉酒,说出来也是好。</p>
他点点头,借力轻轻刮她的鼻头,亲昵笑道,“那是自然,自然喜欢你。”</p>
她像是得了爱吃的糖的小孩,满足笑起来,倒在朱晔衣怀里,也不嫌弃那身冰凉铠甲硬了。</p>
朱晔衣一来就注意到她没披大氅或鹿裘,她向来畏冷,怕是醉了才忘了。他拢住她,凑近了些,头抵在她的头饰旁,乌黑青发还有着皂粉的香味,他都不自觉,闭眼低头吻了吻那发。</p>
入了夜的京城,除夕的京城,雪中的京城,他们第一次相拥在晚风中,安静无言,却像之前有过无数次般默契熟悉,像早该如此,像匆匆十几年就是为了等待彼此,为了等待日后的携手。</p>
她突然出声,问他,“你……那还好吗,可还顺利?”</p>
朱晔衣沉默,点点头,鼻尖摩挲过她耳朵,鼻息呼得她耳朵泛上层红潮,“还好,要慢慢来,急不得。过了年复朝时我就上书求开府,府邸快得话要建个一两年,待你及笄我便下聘礼。”</p>
她阖着眸,躺在他怀里,懒懒的,“那好,我等你便是。”</p>
“元宵灯节,可愿赏脸一约?”</p>
她笑了,虽闭着眸,但他也能想象出来她的眸子会多亮,她说,“你都亲自邀约,我哪有不来的道理?”</p>
朱晔衣伸手理了理她鬓角碎发,“多谢应允,我在后门接你,还是下帖子在正门接你?”</p>
南许被冷风吹了好会,酒醒了些许,闻言想了想,说,“后门吧。既然不是为了你朝上那些事,那就不要太兴师动众了,偷偷出去也自在些。”</p>
朱晔衣点点头,“看你喜好。”</p>
半聊半笑,不知不觉竟守了岁,直到家家户户都出门鸣炮才意识到。南许睁眼,撑着他的手从他怀里起身,再帮忙拉他起来,虽然也没使上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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