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1/2)
朱晔衣狭长的眸顿了顿,不动声色反手牵住她的手,又糙又热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南许一时没反应,不知是呆住了还是没反应过来,傻傻愣着,任他牵着。</p>
柔脂嫩皮,水做的骨头,白白嫩嫩,指甲片小得很,都不敢用力掐,怕给碰折了。</p>
朱晔衣就着那么个姿势,也不嫌累,指腹粗糙,像是无意识的轻按,所触皆是一片滑腻,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奶香味。她呆呆眨着眼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对方是作了甚不要脸的事,手还在对方手里呢,就想着炸起来发怒,结果一想到本来是自己把手送到人家手里的,立即红了脸支支吾吾扑朔迷离,也不知道该怎么个做法,只垂着头不做声的把伸出的手拽回来,羞得耳尖都要冒烟了。</p>
手没了,少了什么,他意犹未尽的无声咂咂嘴,低头见到红得吓人的耳垂,他低声笑出来,没顾得上羞得欲死的南许,单手随意摸了摸她的头发,顺手在耳垂上摸了一把。</p>
南许更红了,整个人燥热难抗,脸红耳红手红,连屁股都坐着不安生,腿突然有了知觉,几度欲蹦起就走,但怂得不敢动,只原地打颤。</p>
得,真是不用担心会冷的事了,现在热得出奇,鼻尖都沁了汗意。</p>
安静了片刻,朱晔衣见着南许好多了,耳尖的红褪下去不少,才轻咳几声,开口道,“你还听…还听我说吗,关于当年之事……”</p>
此事一旦说出口,就意味着,南许,我是将真心托付于你了。</p>
愿我的眼光没错,选择的人也是正确的。</p>
我要开诚布公,你可莫要负我,接好我一片真心罢。</p>
他意味深长的眼神落在南许身上,没错过她的每一分动静。南许一个机灵,有点紧张,又有点激动,犹豫了下,缓缓抬起头,看向坐在她左侧的朱晔衣。</p>
对方坐在椅中,正目不转睛望着她,眸中映的满满都是她,说不出的柔情,南许被一惊,赶紧跟个没事人似的转过头,为防不自然还特地伸手拨了拨碎发,显得有理有据。</p>
朱晔衣缓缓开口,“前些日子,逼宫过后,皇帝在宫中病倒,太子觉着此事背后有隐情,而皇帝此病比以往来得都要重些,于是请了太医不分昼夜守在堂内……”</p>
他将过去娓娓道来,揭开了那道门帘,牵引着她走到过去。</p>
宫中。</p>
太子来回踱步,听屏障外太医跪着回禀,眉宇间燥气难耐,忍不住吃了口凉茶降火。</p>
年迈的太医慢吞吞回禀完皇帝的病症及诊断,低下头等着里面年轻的太子、日后的皇上问话。</p>
一场宫变,人尽皆知,试问谁不曾猜测此事到底会怎么走。更何况此遭皇帝重病,怕是再难起身,宫中也一直封锁着消息,严禁向外面传消息,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里面也都不知道,惶惶度日。日后天下八方的命络都握在里屋内那个年轻男人的手中,但他没有世人猜想的那么高兴,反而慌张得厉害,只不过一直压抑着,犹豫了好会,才说,“父皇……还没醒来?”</p>
老太医眼关闭鼻观心,跪答道,“皇上还没醒,此遭倒下再难起,预计起码得是明日才能转醒,臣等在尽心竭力为皇上扎针断诊,但……也难保皇帝身体安康,估计是抗不过去这遭了。”</p>
他疲倦摆摆手,“父皇何时醒来了再来回禀,你下去吧。”</p>
“是。”</p>
太医退下去,一旁一直坐着安静吃茶的四皇子抬起头来,看了眼一脸戾气的太子,轻轻摇了摇头,“你慌了。”</p>
太子难藏倦态,瘫坐下来,有些茫然,“我总……总是不安心,父皇……他不能这么去了,我得要他跟我交代清楚,不然……”</p>
“可能是前些日子药的剂量下过了,这次父亲受的打击太大,一时扛不住,倒下来了。你也别太急,”四皇子缓缓起身,走来,蹲在旁边,扶着太子的肩,双眸赤诚,看着太子的脸,“会过去的,你已经成功了。”</p>
他心头心烦意乱,也懒得说清,只“嗯”了声,别过脸去,又倒了杯冷茶吃。</p>
四皇子目光炯炯。</p>
次日,皇帝果然醒来,太子睡中被人吵醒,迷迷糊糊换衣绾发后去了寝宫中,在外面冷静了几分钟,搓搓脸意识到自己是什么个处境,然后理理衣领,昂首进去。</p>
皇帝虚弱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皇后正跪坐在床侧给他喂药,见他进来也没什么动作,只瞥了眼,喂完药后才退到一边,坐在榻上,没离开的意思,只端庄坐着,就像以往无数个日夜,身为一宫之主、天下之母的她,从不曾失高贵仪态。</p>
太子站在床畔,自上而下,以着蔑视的态度看向床上那个毫无力气、仿佛被钉死在床上的人,嘴角一抹冷笑,与那脸色苍白之人对了眼。</p>
他仍双眸浑浊,却不似之前,仿佛多了什么,面色宽厚,让人太子心怀不安。</p>
他强忍住心头不安,讽刺开口,“你怕是过不去了吧。”</p>
老皇帝咳了咳,慢吞吞开口,“是啊,如你所愿。”</p>
太子被呛,顿了顿,才又开口,“我今日来找你,是为了……当日之事。你为什么……会甘愿退下?你是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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