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怜泣篇六4(1/2)
第一百三十二章怜泣篇六4赝品成真
踏月将柳君墨拖到小溪边,还约了那天的仆人一起,他掰断了柳君墨的胳膊说:“你看,这样玩他都不会坏。”松开手后,柳君墨哭哭啼啼的自己把胳膊按好,真的就像没断过一样,那仆人惊奇,掐着柳君墨的脖子发出诡异的笑。
踏月阴笑着慢慢离开他们俩。消失在夜色之中。
又过了几日,柳府上下,许多仆人三两一群的在讨论着什么,有人嬉笑,有人不可置信,还有人皱眉不屑一顾。“真的?”“那还有假!”“还能这么玩?”
踏月抱着琴,霄羽跟在身后,厌恶的看了一眼那些人,踏月目不斜视的说:“霄羽,非礼勿视。”
霄羽嘟囔了一句,便禁声跟在踏月身后。
踏月来到花园内,将琴放在石桌上,轻抚一曲‘黄粱一梦’曲终,踏月恭敬的说:“柳家主..”
柳家主打断他,说:“踏月不必见外,就唤我子闫即可。或者唤我柳兄,兄长,哥哥,都可以。”
说到兄长,哥哥,柳子闫低下头蹙眉沉思。如果他的弟弟还活着,如果他们从小没有被那个人扔掉,是不是也会有一个像踏月这般的弟弟,跟在他身后,唤着‘兄长’。想到后来他手捂住了嘴,眼眶都湿润了。
踏月吩咐霄羽抱琴离去,他坐到柳子闫身边说:“柳兄,可是有什么心事,可否说给踏月听闻?”
柳子闫苦笑一声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在这世上,我还有一个胞弟,可是这么多年,我重金悬赏,遣派许多人去寻找他,依然大海捞针,毫无音讯。”
踏月关怀的问:“他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身上可有什么胎记?”
柳子闫:“我们刚出生就遭恶人陷害,我连他一面都没见过,怎么会知道...”摇头叹息。
踏月:“你们一同遭难,你是如何逃生的?”
柳子闫对踏月仔细的说了当初那个忠仆是如何独自私逃出柳家,又是如何千辛万苦的把他救出来送入表姑奶家里避难。
踏月:“那就好办了,我们去问那个忠仆,然后再去找当时的那个牙婆,不就可以找到你弟弟了么。”
柳子闫脸色更苦,他说:“我这样去做了。”说完从身上拿出一块襁褓布,指着他说:“这是当时包裹我们俩的襁褓一角,我至今带在身上,忠仆救完我,立刻带着表姑奶家的仆人去追铺那些贩子,那些人早就跑的无影无踪。我的...胞弟...”
踏月双手握住柳子闫的双手,满眼心疼的说:“柳兄,不要难过,你弟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回到你身边。”
柳子闫也回望着踏月说:“踏月,你可愿唤我一声,哥...”声音略微哑的祈求着踏月,踏月点点头,轻轻的唤了一声:“哥哥...”柳子闫激动得将踏月抱在怀里哭泣,好似踏月真的是他弟弟一般。
踏月深夜独自一人跑出柳家,来到冥界,唤了望世镜,他对望世镜说:“前辈,我想看柳子闫刚出生时的场景..”
望世镜展开水镜,水镜里,从柳子闫出生,到后来双胞胎被牙婆子带走,牙婆子死劲掰着柳子闫的手说:“嘿,见了鬼了,这一同出生还真是不能分离?这家伙死死抓着那个小的不放手!我们要不然把他的手剁了吧!反正有用的只有这小的。”
一旁的男子抄着刀走过来看了看双胞胎说:“小的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能买个好价钱,这个大的嘛,可以卖给奴隶贩,残废了怪可惜的,你再掰掰试试。”
过了一会,那牙婆子一拍大腿哎哟一声说:“就该把这小兔崽子的手砍了!你看看,他把这小的手腕都抓破一道痕迹!好好的皮肉就破了相了!”
就当那男人想砍了柳子闫的手时,一名大汉冲破房门,与一屋子的人厮杀,抢夺孩子。之后的事,踏月不想看了,无非就像他们说的,柳子闫被忠仆救了出去,而那个小的...
踏月指着水镜里的牙婆子说:“前辈能找到她吗?”
望世镜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水镜一直跟踪那个牙婆子,见她卖掉了柳子闫的胞弟,带着钱财逃到子氏家族附近,隐姓埋名,大隐于市。
踏月告别了望世镜,起身前去子氏家族附近,寻找那个牙婆子。“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近在咫尺!”
踏月抓了牙婆子详细的问了关于那个小孩子的事情,牙婆子战战兢兢说:“我...我把他卖给一个老道,那老道出的价钱比老鸨高出几百倍,那老道一看就是邪门歪道,满身血腥味,那小孩子说不定早就死了!!我知道的都说了啊!”
踏月:“别激动,我对那小孩子一点都不感兴趣。”
牙婆子激动的喊道:“那你要干什么啊!”
踏月蹲下,看着卷曲在地上的牙婆子说:“我要你撒个谎,必须要撒得真,不然...”一把银白色的刀架在了牙婆子脖子上。
牙婆子哭哭啼啼的说:“我们贩卖的都是真正的奴隶,绝非良家的孩童,我没做过恶事,不要杀我啊!”
趁着牙婆子神情混乱,踏月趁机施加一丝迷魂术,更多的是暗示。踏月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明日中午,你挎着菜篮子去柳家的商铺,找到当年那个救走孩童的忠仆,你要让他认出你,然后被他抓住,告诉他,柳家的小少爷,左手腕上有一道伤,是大少爷小时候抓破的,之后你就将他卖给了一个云游的道士,那个道士看起来非常的面善,你一时良心发现,劝说道士将小少爷送回...柳府....柳府如今没有孩童,说不定那姑爷还能将他收做养子。也可让他们母子团聚。然后,那个道士给了钱财,就将小少爷送回了柳府,你也安心的回到家乡养老。”
踏月说完,牙婆子神情呆滞,嘴里不停的重复踏月刚刚说的话。踏月阴险的脸庞挂着得意的笑,离开了牙婆子的房间。
回到柳府,踏月将柳君墨的尸体唤到小溪边,握着他的左腕,在手掌和手腕的连接处狠狠的制造了一道伤痕,再用法术加速伤口的愈合,不出一刻,柳君墨左手腕的伤痕就像是许多年之后的旧痕。
不仔细看他的手腕,根本无法发现有一道那样的疤痕。踏月满意的拍拍柳君墨说:“好了,回去吧。还有许多仆人等着你呢。”
次日傍晚,一位暮年老汉手抓着一老妇的头发拖着她,怒气冲冲的走向柳府,那老妇双腿乱蹬,满脸泪痕,嘶喊着求饶,老汉不为所动,一路将她拖到柳子闫面前。
老汉指着老妇怒斥,告诉家主,这就是当年的牙婆子,没想到他们派出去那么多人寻找了这么多年,这老妇居然就生活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如果不是上天开眼,让这贼婆娘误打误撞的走到柳家商铺,被当年的忠仆撞见,恐怕小少爷的踪迹就真的毫无办法了。
老妇怕得要命,哆哆嗦嗦的将踏月的那番话说与柳子闫与忠仆听,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不光这该死的贼婆娘近在他们眼前,就连那小少爷....也从未离开过柳府!
柳子闫冲到柳君墨的房间,房间里充满了麝香的味道,柳子闫一步一步走到柳君墨面前,他的腿肚子都在哆嗦,他耳边嗡嗡的直响。
他不知道怎么走到柳君墨床前,柳君墨双眼无神,满身伤痕,关节脱臼,嘴里轻轻唤了一声:“哥哥...”
柳子闫,心脏一击,双腿无力的跪在床边,他双眼眼球暴突,冷汗顺着额头流下,他颤抖着双手抓起柳君墨已经骨折脱臼的手腕,仔细的看着手掌下关节处,有一道极其...细微的,伤痕,好像过了许多年,不经一看根本看不出来。
他回想着牙婆子的话,当年的他死死抓着柳君墨的手腕不放,他们为了分开他们俩,费了很大的劲,柳子闫的手将柳君墨的手腕扣出一道伤痕,都没有放手。
之后柳君墨被卖给了一位行侠仗义的老道,那老道听了牙婆子的劝说,将柳君墨送回柳府,而不知情的子氏姑爷就把这个刚扔出去几天的嫡子小少爷当做养子抱了回去。
再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柳子闫被忠仆所救,然后在子氏姑爷出殡那日起,亲自折磨着自己的亲弟这么多年....
柳子闫抱头痛喊,柳君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像一具尸体。
柳子闫许久,回过神来看了看,睁着眼睛的柳君墨,他尽量微笑着抚摸柳君墨的脸颊说:“君墨...”
没有回应。
柳子闫唤了许多声,发现不对劲,他摸着脱臼的关节,一个一个把它们按回去,摸着还有温度的身体,他有些激动的说:“弟弟,乖,别怕....”急急忙忙的跑到外面,疯了一般喊着叫医者,叫大夫来。
几个医者来到屋内时,子闫已经把柳君墨的房间命人打扫干净,他的胞弟怎么可以在外人面前出丑,医者把过脉,仔细检查了柳君墨,一个一个都邹起了眉头。
柳子闫连忙问:“我弟弟,怎么了?”
几名医者面面相觑,柳子闫大发脾气,其中一个战战兢兢地说:“柳家主...这...令弟,已经归天了....”
柳子闫大骂道:“怎么可能!他刚刚!还唤我兄长!你跟我说他现在已经死了?”
那几名医者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柳子闫,他们都知道,柳君墨不但死了,而且还死了很多天,那些身上的伤痕倒像是刚刚弄上去的。几名医者连忙说着自己医术不精,实在难医治令弟的病情,纷纷像逃命一样逃出柳府。
留下柳子闫一个人在屋内大喊大叫“庸医!一群没用的庸医!”他抱着尸体神智混乱的说:“君墨不要怕,哥哥会找到最好的神医,治好你,那些该死的奴才敢把你弄成这样...我扒了他们的皮...你放心,我会替你出头,我会保护你。”
踏月在屋内喝着茶水,心情愉悦,柳君墨的事不出几个时辰就传遍了整座柳府,漆黑的夜晚,柳家的地牢里,柳子闫抱着柳君墨的尸体,惩治那些恶仆,更没放过当年给他出主意欺辱柳君墨的那个龌龊男人。
踏月手指把玩着珠子,他说:“今天我允许你出去看看,你亲自去看看那些欺辱你的人,都什么下场...”
珠子亮了一下,然后没了色彩,好似里面的魂魄已经飞出珠子之外。
魂魄飞回来时,珠子又恢复了光彩,亮晶晶的,踏月说:“怎么?不开心?看见仇人遭殃,居然没有一丝喜悦。”
珠子亮了一下,踏月笑道:“当然是假的,你尸体上的伤痕是我弄的,我故意做出一道类似的伤疤骗柳子闫。那牙婆子说的话都是我授意的。呵呵。”
珠子的光环了一圈,踏月用手指戳着它说:“你不该知道太多,但我愿意向人倾诉....为何要戏弄他啊...”踏月把珠子镶嵌回项链里,坐在摇椅上,十分享受的闭上眼睛说:“大概,是因为....他曾经骗过我吧。”
柳子闫次日清晨天还没亮,重金悬赏广招名医能人异士,只要能治好他弟弟。踏月带着霄羽来与柳子闫告别,柳子闫借题发挥刁难踏月,因为柳君墨曾经也在踏月的房间里待了许多天。
踏月为难的说:“柳家主,请恕踏月直言,当初是您亲自将,令弟送到....”后面的话没说,踏月只是低下头不看柳子闫。
柳子闫手握茶碗扔向踏月,踏月轻轻转身躲了过去,柳子闫一步上前拎起踏月的领子,咬着牙说:“欺辱过他的人,都得死。”
踏月冷笑道:“那你现在就死吧,第一个欺辱他的人,不就是你么。”
柳子闫一愣,踏月反手一推就将他扔回座位上,柳子闫震惊之余,踏月说:“虽然他在我屋里待了许多天,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碰过他。”
踏月一步一步的走向柳子闫说:“我不过一位云游散仙,仰慕柳芹大名,听闻她曾经是柳氏家族的人,便前来学艺,只想一曲后便走,可是家主你一直央求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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