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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渐长,山高路远,这样几次三番地一弄,再热的心也就冷了……

陆庭琤曾经作为他们家的孙女婿,自然也清楚承恩侯的那尴尬之处,便勾了勾唇角,微微一笑:“侯爷是担心侯夫人那边不好交代依我看,其实那些事都已经过去这么些年了,侯夫人与古夫人到底是母女连心,哪里能有那么多隔年仇呢不过是大家都习惯了,放不下脸面来先迈出那一步。”

“恕行端直言,前世六皇子与承恩侯府可谓是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完全不比三皇子差,那二皇子更是不能与你们相提并论,可最终……却还是走到了那一步。虽说有祸起萧墙之故,却也值得深思侯府的处世之道。”他又继续闲闲地说道,似乎谈笑间又完全掌握了主动,“所以,趁着这回我与舒舒的婚事,您修书请小姑母回京来探亲,不是再好不过的契机么”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凡事都要算计一些,机关算尽,步步为营么”顾筱之嗤之以鼻地冷哼道。

陆庭琤却不以为然,仍是一派从容的浅笑:“要想谋得大位,不算计这些怎么能行既然要做那人上人,总不能不食人间烟火吧”

“既然前世,六皇子的条件也不差,你为何又要舍弃了他,改投貌似最不可能的二皇子呢难道仅仅是因为老夫那可怜的外孙身子瘦弱,不堪大任”承恩侯抚着胡须眯了眯眼,一针见血地问道。

陆庭琤顿了顿,默默闭上了嘴,若有所思地垂下深沉的眼眸。

承恩侯暗暗叱道,他就说这小子就是欠刺激,叫他嘚瑟

护身符

承恩侯到底还是听了陆庭琤的建议,洋洋洒洒地写了好长一封信, 叫人快马加鞭送去了岭南泉州。不过老妻那边, 他还是先悄悄瞒下了,打算来个先斩后奏, 到时等人一上门,他那夫人总不好意思再将女儿往外赶了, 那样便是看着也不像。

自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眼下,陆庭琤却是还有两件更重要的事儿与他们祖孙俩商量。

“不知侯爷打算什么时候让行端与舒舒完婚陛下的圣旨虽未言明婚期, 但咱们总不好推迟太过吧”

承恩侯斜斜睨了他一眼, 复又冷冷地说道:“你着什么急该是你的, 怎么都跑不了;不该是你的,如何都是妄想。”

“所以, 到底是跑不了, 还是妄想”陆庭琤幽幽一叹, 凉凉地说道, “其实, 我这也是担心侯爷又耍赖啊,要不舒舒你给句话”

“谁耍赖谁又耍赖姓陆的你可把话给说清楚了”承恩侯憋了个大红脸,那大嗓门简直叫人震耳欲聋。

“你将你该做的事情做好了, 不就什么都跑不了了么”顾筱之淡淡地说道, 又偷偷扯了扯承恩侯的袖口,望向他的眸中是浓浓的恳求,“祖父”

承恩侯对陆庭琤轻哼了一声, 烦躁地挠了挠头,终究只剩低低一叹:“也罢,既然你已决定,祖父又如何阻拦得住呢”

就像当初他的阿瑶,那样义无反顾,那样决绝不回头啊……

其实往好了想,就算成婚也没什么,成了亲的不照样可以和离么大不了等他外孙上位,再来个奉旨和离,也不是不可以啊……耍赖就耍赖了,怎么地

“改日,我与夫人商议一下,总要挑个大吉大利的好日子。”承恩侯终于不情不愿地说道。

陆庭琤挑了挑眉,言语中却是意有所指:“那侯爷最好早些与侯夫人商定那大吉大利的好日子,东府那边……可等不了很久。”

承恩侯眯了眯眼,东府那边他那老哥哥的病已是一日比一日重了,如今根本下不得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虽说是隔房的伯祖,他家孙儿不用守那三两年的长孝,热孝总是要顾忌的,更何况前世那一切的开端便是在卫国公病逝以后……

“前世,东府那边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承恩侯沉吟着问道。

“十一月。”

“好,明白了。”承恩侯点了点头,抬眸看到他那张貌似平静无波却明显欲言又止的脸,这心里啊总是堵得慌,“你有什么话便一次说完,别跟放屁似的,半天蹦出一个”

如此,陆庭琤也就不废话了,直截了当地说道:“行端的家人,不知侯爷安置到了何处我想接她们回家。”

“哼,原来是这回事儿……你那没甚主意的母亲倒是可以随你接回去,但你那刁蛮的妹妹……可是好生磋磨过我家筱之的,侯爷我能就这么放她走”顾侯爷浓眉一挑,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

陆庭琤张了张嘴,却发现一个字都张不了口,挣扎半晌只能黯然地垂下眼去。

在这件事上,他根本无从辩解。犹记得那日他匆匆从衙门赶回来,路过那花园的雪地上,入目之处只觉得满目的殷红,那是他孩儿逝去的生命……

“侯爷,可否开恩……将小妹交给行端管教”陆庭琤沉默了许久,郑重地行了一个揖礼,还是期期艾艾地开了口,“今生今世,我保证绝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

承恩侯不屑地嗤道:“你拿什么保证我看还是让她离我孙女儿远点儿吧,那才是一劳永逸的保证。”

“侯爷……”陆庭琤见承恩侯不为所动,便将眸光转向了顾筱之,“舒舒……”

顾筱之果断瞥开了眼眸,并不理会他眼中隐藏的丝丝哀求。

她可没好心到替一个杀死自己孩儿的凶手去说好话的地步,那她成什么了她的孩儿便白死了么

前世,若非陆庭琤动作快,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将那金源早早调离了京城,迁去万里之外的琼州做县令,她岂会就那样白白放过了陆杳娘

今生,那陆杳娘必然还是那副德性,她实在是连半个眼风都不愿意扫到她。这会儿既有祖父替她出头做主,她又怎么会傻乎乎地为仇人求情呢

“不过么……侯爷我倒是可以给你指条明路。”承恩侯转了转他那精明的眼珠子,灵光一闪,竟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你不妨先写一封休书交给我们家筱之,侯爷自然就将你那妹妹还给你了。”

哎呀呀,这真是一个再明智不过的主意啊。有了这样一封休书,他的宝贝孙女儿不但可以随时全身而退,关键时刻还可以拿出来要挟要挟这个臭小子——皇帝赐的婚,岂是他随随便便就能休得的左右这不干他们家筱之的事儿。

想想吧,这婚是他自个儿费了大力气求来的,到头来却砸了他自己的脚,真可谓大快人心呐

承恩侯在心底疯狂呐喊:他实在是太聪明了,竟然想出这么个“护身符”的绝招

顾筱之听闻,抬眸望向她那终于靠了一回谱儿的老祖父,眸中光彩盈然,复又转头看向陆庭琤:“这个主意倒是甚好,全看你乐不乐意了。”

陆庭琤眸光沉沉,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隔了许久才阴沉着脸说道:“不如换个条件……”

“没有其他条件,就这一个。”顾筱之斩钉截铁地说道,“陆行端,你前世就欠我一封和离书,那便在今生还了吧。不过,你也可以放心,在成大事之前,我会给足你面子,尽力配合你,不会将它轻易拿出来的。”

如果他半途反水,那自然就两说了。这样,也算是对他有一个节制。

陆庭琤直直盯着她,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方咬着牙恨恨地说道:“笔墨纸砚。”

他也不知他这恨的是什么,是该恨他的无力妥协,还是她的决绝无情亦或是他那闯下大祸的妹妹欠下的那前世之债

总之,他还是百般不情愿地如她所愿,签下了那封休书。想想真是荒唐,他们连亲都没成,休书倒先送出了。

一收到那休书,承恩侯便迫不及待地赶起陆庭琤来:“快滚快滚,你那母亲与妹妹,老夫今日自会派人给你送家去。待大婚的吉日敲定,也会去通知你一声,你就好生回去准备三书六礼吧,那聘礼可不能太寒酸了”

陆庭琤心中到底不是滋味,好在大事已成,又有些担忧母亲和妹妹的安危,便再瞧了顾筱之几眼后乖乖告辞了。

终于打发走了姓陆的,顾筱之方才那股强撑的气场好似一下子散尽了,刹时有些不知所措地迷惘起来。

承恩侯轻轻一叹:“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却是祖父对不住你。”

都怪他当初被陆庭琤蛊惑,着了他的道儿。

顾筱之轻扯嘴角,款款一笑:“祖父快别这么说,这条路总归是我自己选的。倒是还有几件事,要与祖父好生商量。”尤其是待她出阁之后,有些事恐怕要交给祖父善后了。

“哦,可是还有什么不妥”

“与陆庭琤无关,都是咱们家自己的事儿。”顾筱之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头一件便是哥哥那里,他怕是一时很难接受我要嫁给陆庭琤的事实,却又不能将实情告诉他……就拜托祖父想个说辞,好生安抚一下哥哥。”

“唔,这个容易,你那哥哥最是关心你的,却也是个死脑筋,跟你那父亲一样,读书读狠了,虽有些不大会变通,却最是纯良不过,我随便编个瞎话都能把他唬住……”承恩侯颇有些小得意地抚着胡须,话说了一半方惊觉这样挤兑自个儿孙子似乎有些不妥,便讪讪地转了话锋,“还有别的么”

顾筱之垂首浅笑,不过很快又端正了神色,肃然地说道:“就是因为哥哥纯良,没有那么多心眼,所以往后还请祖父多加照拂看顾。从陆庭琤之前透露的那些只言片语来看,恐怕今后卫国公府很难再同我们一心了……”

她现在倒是能想通那些环环相扣的环节了,陆庭琤的言语中有意无意地透露出对卫国公府的不信任与暗暗的嘲讽,卫国公夫人李氏的态度则明显更偏向于她的娘家英国公府与姊妹襄城侯夫人。她那堂伯父,卫国公府下一任掌家之人顾珏的意图尚不明确,可待他继任卫国公的爵位之后呢周围都是季淑妃那一大家子,又有个亲生母亲在上头……

如今想想,卫国公府与承恩侯府看着还一团和气,不过是因为卫国公尚且健在,重要关头总能弹压几分。待她那伯祖驾鹤西去,恐怕那团和气就再也兜不住了。

可笑前世,他们竟都未曾察觉,实在是这些年太习惯于依赖卫国公府了,难怪要被陆庭琤嘲笑“承恩侯府的处世之道”。

“原来筱之也意识到了呀……”承恩侯沉沉一叹,仿佛吐尽了半生的沧桑浊气。

因为这确实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去面对、相信的事实。被所信任的亲人背叛,或者说舍弃,该是怎样残酷的一种伤心欲绝……

老将出

“您早就知道”顾筱之迟疑地问道,她几乎可以确认, “是陆庭琤对您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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