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典2(1/2)
热酒下喉,金丝鸟方觉喉头辛辣,几乎要呛出眼泪来,心中泛起一股又一股的涩意。
老鸟道仙人痴情,想不到他也只是寻常男子,朝秦暮楚,看来不用老鸟费心思,他很快便会移情。
枝珩见状,以腹语传声给碧渃:“不够,需再下一剂猛药。”
碧渃含了一口美酒,捏住舞姬下巴,竟以唇相喂,将纯酿汇入舞姬舌尖,邪魅问道:“本座喂得酒香不香?”
“自然香极了。”舞姬舔了舔唇瓣,双手勾住他脖颈,欲缠吻他。
一丝厌恶悄然闪过眼眸,碧渃稍稍错开脸,鲜艳的红唇便印上他嘴角,他的脑袋倏然朝下搁在舞姬肩头,似醉倒过去。
枝珩恨铁不成钢,只好将他从舞姬肩头扶到檀几上趴着,说道:“鸳鸳你先退下。”
“奴想留下来照顾贵客。”
“不必,让他小憩片刻。”
“那奴陪在仙人身侧。”
“你退下。”左琉桑出声,舞姬方起身,恋恋不舍地离去。
枝珩拍了拍碧渃的背脊:“碧渃仙人,你还好吧?”
他呓语,言辞模糊,听不清说了什么,忽而直起身子,吓了枝珩一跳。他脸上醉意朦胧,眼眸缠绵,被热酒洗过的薄唇滋润朱红,春光艳艳,念道:“鸳鸳,我的鸳鸳呢?” 水润的眸光锁向乐姬,他歪七八钮来到乐姬跟前,一把箍住惊慌欲后退的女人:“鸳鸳在这呢,调皮!”
乐姬推搡道:“奴家不是鸳鸳。”求助的眼神似有若无地飘向左琉桑,然而左琉桑淡然看着这一幕,仿若她并非左府中人。乐姬脸上露出幽怨之色,尚来不及有何动作,已被人打横抱起,往华熠殿外缓缓走去,她咬着唇,神情倔强。
幽蕊的心便犹如连绵起伏的山丘,方稍微缓和,又被碧渃一举击败,内里已溃不成军,但表面仍淡定如斯,彼时她心里还想着,孤要顾及皇族颜面,不能有失灵主身份,孤不可能为了一个男子,打破鹞鸪数以万年不与异邦结合的规矩,便任由他将那乐姬一步步抱出殿外。
枝珩眼瞅她将手中玉樽快要捏成软泥一般,仍未采取行动,不由皱起眉头。小幽蕊未免太佛了,好歹为自个争取一番。他眯了眯眼,添油加醋道:“看来碧渃快活去啰!乐姬真是好福气,碧渃脸蛋绝色,身材亦不赖,哎呀呀,两人定会度过一个美妙时光。”
幽蕊听了他的话,默默一喟,世间之事非事事由己。罢了罢了,不属于老鸟的,老鸟想着护着也没用,就随它去。这一想,她便释怀不少,今日之后,她与仙人好生做朋友便可。
“灵主,难得今日桃花仙在场,不如商定你我婚期?”左琉桑掂量道。
“具体日期由琉桑君定夺,十日之内完婚。”
左琉桑不料她答应得如此爽快且急迫,笑道:“好,我差人挑一个最近的黄道吉日。”
枝珩搁下银箸:“本仙吃得太撑,出去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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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珩匆匆去寻碧渃,见‘水月’朱门紧闭,蹙起眉,某人不会受不住诱惑,真与那乐姬春宵一度?他侧身扒在门上倾听,里头没什么动静。
‘叩叩’敲门,重重两声。
“碧渃,是我。”
无人回应。他又敲了一会,门从里边打开,门内的人脸色潮红,双眼迷离,好似刚经历过一场激烈运动。
枝珩不禁惋惜道:“没有定力,配不上我家幽蕊。”
碧渃受到他的惊扰,语气不悦:“本座招你了?”
“你与那乐姬不是行了鱼水之......” 话没说完,门‘砰’地一声被关上。
“操心呐。”枝珩叹道。
枝珩化身一道红光飞入水月,屋内整洁,充盈着清淡的檀香,床榻前的金砖上摆着一双锦靴,没有可疑的凌乱痕迹。他一把撩开垂幔,一个身影规规矩矩躺在被褥上,睡姿优雅。
“原来真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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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水月内只余微弱光亮,透过垂幔,隐约有个模糊的人影趴在桌前。他掀开垂幔,依旧看不清那人的身形,待走近,那人倏然直起身子:“酒足饭饱睡得好!”
小山眉上挑:“怎么是你?”
“难不成指望小幽蕊来看你呀?你醉酒的功夫,人家已经住到左琉桑寝居偏殿。”
碧渃气哼哼坐下:“先前就说过,她不喜欢本座。”
“所以你打算放弃了?”
“休想!”
他神态倨傲,似有计策,枝珩顿时来了兴趣,凑到他跟前神神秘秘道:“你有什么计划?”
“那舞姬在唇上涂了情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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