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1/2）

怎么会这么巧？林章想，当时他们确实没有在石远的身上发现他的手机，但真的太巧了，昨天早上他们发现石远的尸体，到晚上时还没有弄清楚石远的身份，就收到了由他的手机打来的电话。

林章忽然打了个激灵。

他又一次想起了当时见到的石远恐惧扭曲的脸，他那时候还被那双眼白全是红色的眼睛吓了一跳。而他竟然没有想起来，他早该想起来！

林章低声咒骂，说：“我特么早就该想到了！他和吴哥都是一样的！”林章真恨不得回去给活生生浪费了一上午的自己两巴掌，他怎么就没想起来呢？吴哥和那个死者一样都是红色的眼睛！多明显啊，他居然没发现！

林章像个困兽一样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想：“石远是被女鬼弄死的，之后从他的手机拨出的电话被吴哥接到，吴哥也出现了和石远一样的症状，但吴哥没有死，可我得抓紧时间，这女鬼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它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找到了目标，一下子又变得精神昂扬起来，他又想：“没有其他线索，石远是第一个受害人，他身上一定有……”他忽然又停住了。

不是第一个。他想，那个攻击他和吴哥的死尸，他应该也是一个受害人。

林章攥了攥拳，接着闭了闭眼，压下了心底的愤怒，他想：“不会再有下一个受害人了。”

他喝了口冷水，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得去找石远，他身上一定有线索。林章想，毕竟他是被女鬼杀死的，那么他的身上一定也会有一些不同寻常的痕迹。昨天石远被他和吴哥带回局里，直到晚上的时候仍然没有查出他的身份，他的尸体应该仍然被放在冷库。

林章立刻准备去冷库找石远，他出门时正好撞上带着盒饭回来的同事，同事叫了他，但林章只是匆匆说了句“不吃了”就跑了，留下同事在后面奇怪地看着他。

林章一路直奔冷库，他走了进去，接着在里面找石远的尸体。冷库有好几格，他一个个地拉开看，没有、没有、没有……林章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所有的格子里都是空的，没有石远的尸体。

怎么可能？林章只觉得浑身上下像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寒气从他脚底冒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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