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的同窗（1/2）

累累累，金水好累哩。</p>

累累累，金水的嗓子好累哩。</p>

不笑了，再也不笑了。</p>

黑影坐回自己的桌子。</p>

跟同窗培养感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p>

黑影边想边摸着自己的喉咙。（只看见一团黑雾在轻轻地蠕动）</p>

不过，嘿嘿。</p>

黑影又笑起来。</p>

他自夸着：金水好努力好努力让同窗们跟金水培养感情。看，今个儿就和同窗一起大笑。</p>

只是？黑影有些迷糊。</p>

为啥子要笑呢？还得不停不停地笑？</p>

不懂，真真不懂。</p>

没等黑影弄明白，教书先生进屋上课了。</p>

一上课，教书先生就将书生甲乙丙丁喊出来，然后拿着戒尺打他们的左手。</p>

边打边问：“你们可知错？”</p>

书生甲乙丙丁：“学生知错。”</p>

“错在哪儿？”</p>

“不该胡言乱语。”书生甲哭丧着脸答。</p>

“不该怕鬼。”书生乙一脸正气地答。</p>

“不该跟同窗告鬼状。”书生丙颤抖地答。</p>

“不该不听先生的话。”书生丁眼泪汪汪看着教书先生。</p>

“我平日是与你们怎么说？”</p>

“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书生甲乙丙丁同时作答。</p>

“如何反省？。”教书先生点着书生乙。</p>

“我不该听见有怪异的声音就想到鬼，更不该一想到鬼就怕鬼。这样胡思乱想，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同窗。”书生乙挺直胸膛回答。</p>

“你，如何反省？”教书先生点着书生丙。</p>

“我……我……我……先生，呜呜，屋里头是真真真有鬼了。”书生丙哭答。“周秦撞完鬼后就轮到我们几个撞鬼了。那鬼是这样笑的。”</p>

“桀桀，桀桀，桀桀。”书生丙学着黑影的怪笑声。</p>

别说，学得特别像，笑得屋里头的书生心里头噔噔噔地响。</p>

黑影可不知道发生啥子事，他只知道，他得和同窗培养感情，互相扶持。</p>

虽然他笑得好累好累，可是，同窗笑了，他也得继续笑。</p>

于是，黑影哭丧着脸（不，你没有脸）拉长嗓子笑：“桀桀，桀桀，桀桀。”</p>

笑完，他又桀桀地笑了几声。</p>

这几声笑，把屋里头的，咳咳，他的同窗给吓坏了。</p>

听，听见了。</p>

是，是鬼笑。</p>

娘，娘，你家儿子在私塾撞鬼了。</p>

噔噔噔，噔噔噔，书生们听见自个儿的心脏就这么噔噔的响。</p>

教书先生很不高兴，他重重地在桌子上拍打着戒尺，他说：“怕啥怕，是风声。”</p>

书生们：啥？风声？先生你莫骗人哩。</p>

教书先生脸一板眼一瞪，“把心思放到读书上，别乱想胡想，把风声听成鬼笑声。”</p>

书生们：先生，你莫骗人哩，明明是笑声，鬼笑声。</p>

教书先生脚一抬，手握着戒尺，围着教室转。</p>

他念：“呦呦鹿鸣，食野之苹。”</p>

书生们朗诵：“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p>

黑影边摇头边跟着念：“桀桀桀桀，桀桀桀桀。”</p>

书生们惊恐地对视：是鬼叫声，夭寿，是鬼叫声。（不不不，这只鬼在读书，跟你们读书。他发不出声音，只能桀桀桀桀地叫。）</p>

教书先生板着脸：“继续念。”书生们颤抖着身体：“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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