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杜筱筱已经发过无数条信息来催促了，凌垚还是匆匆熨了衣服打理了头发，换好衣服喷了香水。一头金色的长发挽上去又放了下来，他看了看颜色越来越暗淡的头发，想着等天气凉快些就去把头发染回来，这头长发好久没打理过了，越来越像干枯的稻草了，连带着气色也不健康了，精致的五官也掩盖不了略显憔悴的面容。

公寓地处偏远城郊，网约车来得晚了些，凌垚又迟到了。

“垚垚，这边！”

杜筱筱朝着凌垚的方向挥手示意，杜筱筱的样子已经有点嗨了，除了凌垚不怎么熟悉的几张脸，杜筱筱左右还围坐着两个陌生的面孔，左边的男人右手搭在卡座的靠背上，杜筱筱与他紧贴着整个人伏在他的怀里，男人有意无意的在杜筱筱的身体上触碰着。看样子杜筱筱是已经喝过一圈了。

听到杜筱筱的招呼声，左边的男人眼神闪过一丝狡黠的光，紧接着又对右边的男人挑了挑眉毛，右边的男人与他确认过眼神后又把目光收回到了酒桌上。

看到凌垚走进来，杜筱筱立马迎上去，一边抱怨，“你怎么才来，我们都快散场了。”一边扶住凌垚的肩膀把他往人堆里按。

凌垚扫视了一圈，拥挤的卡座坐了七八个人，除了那两个不认识的男人外，其他都是一起喝过几次酒熟悉的陌生人了。

人群里有人发话了，“垚垚迟到，罚酒三杯。”其他的人跟着起哄。

已经有人给他把酒都倒好了，桌上摆着各式洋酒、啤酒，胡乱倒在一起混着喝。

凌垚接过杯子仰头而尽，在座掌声一片，“好酒量，再来一杯！”

闪烁的灯光，嘈杂的音乐加上众人刺耳的起哄声，凌垚又连着喝下了两杯。没品出是什么种类的酒，只有一股浓烈的酒精味直冲大脑。

掌声欢呼声慢慢都退下来，凌垚才又回复到自己安逸的保护圈里，把自己丢到人群里，以为自己是喧闹人群里毫不起眼的那一个。

杜筱筱右边的男人端着酒杯起身坐到凌垚身边，就着喧闹的音乐声用嘴巴贴到凌垚的耳朵上说：“听筱筱说你是有名的大画家，我能跟你喝一杯吗？”

真是服了杜筱筱这个吹牛大王了，他凌垚就是个不流入的画手，登不了大雅之堂。杜筱筱恨不得把自己吹嘘成梵高再世，到处拿着大喇叭喊：“我好姐们儿，凌垚，伟大的画家！”，每一个认识杜筱筱的人都对凌垚说：“听说你是个有名的大画家”。

凌垚回道：“没有，我就是个画漫画的，一点也不有名。”

“你说什么？”男人冲他喊。

凌垚只好学着男人那样用嘴贴着他的耳朵把刚才的话又重说了一遍。

男人绅士的给他倒酒，给他讲笑话拉家常，像个相熟的性格温和的老朋友。男人脸上始终挂着亲切的笑容，笑起来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眼角挂着一丝浅浅的鱼尾纹，让凌垚很是心安，他们推杯换盏，咬着耳朵相谈甚欢。

杜筱筱看见那边其乐融融的画面颇为得意，举着杯子冲凌垚抛了个眼色，一脸的坏笑。凌垚接过眼神明白了这就是她说的要给他介绍的新朋友，不由的微低了头腼腆一笑。

男人说：“你笑的真好看。”

凌垚咬着嘴唇忍不住又笑了。

男人轻轻的拉起他的手邀他去舞池跳舞。

拥挤的舞池里充斥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炫目的灯光下散布着扭动的腰肢，刺鼻的香水味包裹着摩肩擦脸的男男女女，在酒精的刺激下散发出暧昧的荷尔蒙。

男人看他的眼神有些迷离，闪烁的光打在他身上，让他有些恍惚。

凌垚随着音乐晃动着腰肢，剪裁很好的裤子包裹着他修长的双腿和挺翘的臀部，男人在身后紧贴着他舞动，这盈盈一握的细腰和那菱角分明五官立体的俊俏脸庞，看的男人口干舌燥。男人追随着凌垚耳后的发香把炙热的吻一点点落到了他纤细的脖颈上，双手搂住他柔软的细腰，两只温热的手掌从他平坦紧绷的小腹一直往身下游走……凌垚被这暧昧的气氛熏的有点迷醉，当他感觉到臀部被某个东西抵住摩擦的时候，就像被从天而降的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了下来，他像触电一般弹开了，并快速转身离开了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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