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1/2）
赵卫西也看出来了，馒头不好卖, 但是再不好卖, 也得继续啊。否则, 他们该怎么回去交差？照老娘的性格，花了钱买的材料做的东西要是卖不出去，她得往死里骂。尤其，馒头不像竹器, 禁不住放，可以这次卖不完, 下次继续。</p>
这么多馒头要是带回了家，老娘非得炸了不可。下次, 哪能再让他们出来？</p>
他不得不建议, “我们还是再卖卖看吧。”</p>
林秒拒绝，“东西太冰了, 卖给小孩子不太好。而且, 我们第一次来这里卖东西，形象是很重要的。你第一次把人给吃怕了，下次人家容易躲着你了。”</p>
赵卫西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的担忧,</p>
林秒哑然失笑，“你为什么这么怕你妈呢？”</p>
赵卫西愣在了那里。</p>
“我做馒头，又没花妈的钱, 为什么要看妈的脸色？就算我今天什么都没卖出去, 也和妈没有关系啊。这生意是赚了还是赔了, 都是我自己的事啊。”</p>
“可是妈会说。”</p>
“那就说去呗，我又不会少块肉。说得我烦了，那我就怼回去呗。但说真的，妈也是被你们给惯的，凭什么，无论是对的还是错的，她说的，就得听呢？”</p>
“可那是妈！”</p>
“是啊，那是妈啊。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妈也是人，也会犯错的啊，她所说所做的，也不一定都是对的啊。如果是错，就不能听她的，还得帮着她改正啊。哪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呢。”</p>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秒干脆就多说一点。</p>
“孝顺父母，本是应该，也是一桩美事，但愚孝呢，是要不得的，容易苦了自己的妻儿，还害了父母。这话呢，你自己品一品。我再送你一句话，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那怎么花，都是自己的事，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p>
她给了赵卫西一点思考的时间，见他神色不定，看上去依旧困扰于她的话，她摇摇头，想着某些观念的改变，并非一朝一夕的，就不催促了，而是招呼起赵卫西，让他跟着她走。</p>
当下条件有限，保温箱再如何改造，也是不妥当的，她不如就近找户人家，给点钱，借人家的大锅用一用好了。想来，有钱赚，总有人心动。</p>
林秒运气不错，很快就找好了一家。户主是位老奶奶，看上去很是和蔼可亲，表示到时候可以随便林妙用。</p>
林秒高高兴兴地坐车回去了，但回了村子后，却并没有先回家，而是先去找了自己的小母亲小初秋。馒头既然剩下了，少不得要拿一些过去，孝敬自个儿妈的。</p>
外婆家，这会儿，常常能连饭都吃不饱呢。因为，这个家女娃子太多，缺少劳动力。虽然包产到户，日子远比前几年好太多了，但无奈，因为家族遗传病，外婆的心脏不好，家里五个孩子，有两个心脏也不太好，干不了重活，加上孩子都小，家里的重担几乎都压在外公一个人身上，所以日子难免过得苦。</p>
她拿东西过去的时候，外婆，也就是原身的三姨，难免嗔怪，“你怎么又拿东西过来了？下次想来就来，别再拿东西了。”</p>
她笑笑，也不应这话，一点都不拿自己是个外人，拎着馒头，直接进入了厨房。看到灶台里还有点热度，就赶紧蒸了几个馒头。给孩子们一人分了一个，她照旧偏心地给自己的小母亲拿了两个。</p>
因为如果她不这么做，按照她对现在这位三姨的了解，她只会把馒头给藏起来，然后大概一天蒸个两三个的给孩子们分分，而且，家里的女孩子，最后分的必然要比男孩少。</p>
她现在来了，当然得想办法先照顾自己的小母亲了。</p>
小姑娘眨巴着眼睛，拿着馒头，嘿嘿傻笑。</p>
三姨就说：“你还是这么喜欢初秋啊。”</p>
“嗯哪。”她没有异色地应了，“我啊，一看到初秋，心里就特高兴，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大概，我和她前世有缘吧。”</p>
说完，就去搂小母亲。小姑娘在她这里先得了糖果，又得了馒头，对她亲密得很，随便她抱。背着三姨的时候，小小声地问：“表姐，你吃吗？”</p>
小手捧着馒头，往她嘴边递，打算将自己的馒头给她一些。</p>
哎呦，自己的妈就是可爱。</p>
林秒看着，没忍住亲了人家小姑娘好几口。多么有意思啊，看着自家母亲长大。这种感觉，又像是自己偷偷养了一个小女儿。</p>
她跟小初秋说了一会儿话，又偷偷给了她五分钱让她买糖果吃，就走了。</p>
回到家，竟然还被赵卫西给猜对了，便宜婆婆看到她，就没好脸色。</p>
“终于死心了吧？”赵老太阴阳怪气的，“东西根本卖不出去，还非得要去卖。丢人现眼不说，还浪费钱！别以为你把卖不出去的馒头拿一些给你三姨家，我就不知道你的底细。以后，不许再去了！根本就是浪费钱，败家！”</p>
林秒头疼，也真是有些受够这位了。</p>
“你能不能不要管我的事！”她的口气跟着冲了，换谁大冷天在外面操劳两三个小时，回家却挨训，都得发飙。“你要是觉得我丢人现眼，你就把我分出去啊。好好的家，整日吵吵闹闹，烦不烦？”</p>
“有你这样说话的？！”赵老太猛地拍桌，怒骂，“你不对，我还说不了你了——”</p>
“妈，够了！”赵卫东重重地拿拐杖敲打了一下地面，生生打断了她。</p>
赵老太不爽，训斥，“你给我闭嘴！就知道护着你媳妇，早晚，她能给你闯出大祸来！”</p>
“那就分家吧。”赵卫东怒声，“真闯了祸，也害不了你！”</p>
“你——”赵老太一下捂住胸口，一副气得不得了的样子，“你这逆子，你——”</p>
赵卫东却像是拿定了主意，“这一天天的，吵吵嚷嚷的，也实在是不像话。你把我们分出去，我们什么都不要，连放你那的五百块，都给你了！”</p>
赵老太心里一跳，激动坏了，差点要答应了。但还算有些理智，想到了之前的种种顾虑，愣是咬牙，痛心拒绝，“分屁家！再提这话，我就让你爸揍死你！”</p>
“那就别吵吵！”赵卫东大吼，神色狠厉，“一年之内，赚够要给你的五百块，这不容易。秒秒身子这么弱，大冷天却还这么折腾，为的不还是挣钱？！你要想一年后拿到钱，该闭嘴的就闭嘴。谁也不是傻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钱被祸祸掉。再说了，这才是第一天，以前也没经验，东西没卖光，也是正常的，往后日子还长着，事情总会越做越好的。”</p>
赵老太被吼得有点胆颤，欺软怕硬的本性作祟，气弱地嘀咕，“卫东，你怎么能这么和我说话，我是你妈！再说了，你怎么能肯定越做越好，万一越做越差呢？”</p>
“不试试，怎么知道？而且，这是我们的钱，亏，也是亏我们的！”</p>
“那我不是心疼吗？你是我的儿子，我能眼睁睁看着钱被亏掉？”</p>
“我说了，我心中有数！”赵卫东再次大声，看着赵老太，很是严厉，“儿子我已经成家了，在部队，大小也管着一个连的人，不是小孩子，也没那么不中用。妈，别的话，你别再说了。秒秒出去那么久，肯定累坏了，我先带她回房休息。”</p>
成为她口中的“废物”的这些日子，已是足够让他看清自己的妈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他懒得掰扯，也深知这么辩下去，没个结果，所以，不如干脆强势点。妈爱怎么看他，就怎么看吧。反正，分家的话他也说了，忍不了他，就将他分出去呗。</p>
说完，他站起来，径自朝林秒走去，将她往自个儿屋里拉。</p>
“你……你怎么能这样！”身后，赵老太气急败坏。</p>
但赵卫东不搭理，回头再把房门一关，赵老太再骂点什么，听着也就显得有点模糊了。</p>
林秒看着自家男人，眼睛亮晶晶的，透着稀罕。</p>
他被看得起了笑意，脸色不再难看，问她：“干嘛呢，这么看着我？”</p>
她嘿嘿笑，“被你护着的感觉，真好呢。”</p>
娇软的口吻，让他的心里发热。能得她这话，也就够了。他是个废人，帮不了她太多，但至少，在她累了回家的时候，他能护得住她，让她不再心烦。</p>
“累了吧，去床上躺一会儿吧。”</p>
她是有点累了，听了这话，不客气地往床上躺了，但她也抓住了他的大掌，让他坐在她身边，絮絮叨叨地说起了在外面的事。</p>
“……所以，没那么不堪，卖包子馒头，肯定是能挣钱的。”</p>
“嗯。”他看着她的目光很温暖，说出的话，也让人心里发暖，“我相信你。”</p>
她心里欢喜，无处发泄，抓起他的大掌，按在自己的脸上，一通乱蹭，蹭得他手心痒痒的。</p>
真是跟个孩子似的。</p>
他轻叹，看着她的目光，就更柔软了。</p>
*</p>
赵老太虽然嘴上嫌弃，可是晚上林秒表示把卖剩下的馒头给蒸一蒸，给家里人吃了的时候，也不见她客气。大口吃着，很是有滋有味。</p>
但，别指望这人会道谢。</p>
这位婆婆的个性，不挑她的毛病，她都得阿弥陀佛了。</p>
饭后，下了班的公公把男人叫到了自个儿的屋子。两人谈了许久。林秒笨寻思，都知道这二人聊天的内容必然和她有关，所以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是不安。男人回来后，面无表情的，她问了，他都没说，搞得她心里痒痒的。</p>
可这男人真不愧是当兵的，她是威逼利诱，撒娇卖乖都给用上了，也不见他松口，真是气人。</p>
第二天再次准备妥当去镇上的时候，她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如何，她都得做出成绩来，不能再让人看轻了她，也害得男人被数落。</p>
她猜想，公公和男人谈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否则，好话干嘛不能说，也没必要藏着掖着的。</p>
因为憋着一股气，又加上准备妥当，这次的售卖，可以说是大获成功。一开始，林秒就现拆了一个包子，伴着吆喝，不断用肉香来吸引小朋友，等小朋友们凑过来之后，又会掰下一块热乎乎的馒头片，请小朋友们免费品尝。</p>
新鲜发酵而成的馒头，多嚼嚼，能吃出一股淡淡的清甜，对这时候的小朋友们来说，算是好吃的。如此，这生意一下就火了。</p>
免费的东西，谁不喜欢呢？在免费套路在这年代很罕见的当下，小朋友们一听说林秒这里有免费试吃的馒头，可不就呼啦啦地都围过来了。人群一旦被吸引过来，就那么点馒头包子，和这学生大潮一比，又算得了什么呢。</p>
到最后，很多没买到的小朋友还向林秒抱怨，说她准备得也太少了。</p>
林秒笑着答应他们明天肯定会多多准备，乐滋滋地跑去补充了一下货源，又买了点糖果之后，轻快地和赵卫西回家了。</p>
这次，一来一回，多了要在老奶奶家加热馒头包子的步骤，也不过只花了两个小时。</p>
这就全部卖光了？</p>
赵老太不敢置信，赵家其他人也不敢置信。赵老太还怀疑是不是林秒把没卖掉的又送人了，刻意揪着赵卫西，进自己的屋拷问。</p>
昨日，她就是这么干的。</p>
赵卫西不像昨天那么为难和瑟缩了，满面红光地向自家老娘说了一遍被人围着卖的盛况，还表示林秒跟他说，明天要多准备点包子和馒头呢，根本就不够卖！</p>
“那一共卖了多少钱？”</p>
赵卫西愣了愣，倒是没傻到底，头一埋，闷声闷气地说自己不知道。最后被赵老太逼急了，也不过只说自己看到了挺多毛票。</p>
挺多，那到底是怎样一个多？</p>
是一分钱多，还是两分钱多？还是五分钱多？</p>
赵老太是见钱眼开的，心里打起了小算盘，垂涎的心，都快按捺不住。</p>
她换了脸色，破天荒地笑眯眯地往林秒跟前凑，问林秒今天共卖了多少钱。</p>
林秒又不是傻的，能和她说这个？当然敷衍了。</p>
“不多，就保个本。您知道，我们昨天馒头那么多没卖出去，亏了不少。”</p>
可那不就亏了一天嘛。</p>
赵老太这会儿也不想她自个儿昨天才说过，怕是会一直亏下去的话了，反倒是想，今天就已经是赚了，那明天、后天、大后天，不就是会一直赚下去吗？把那点亏的给填一填，以后可不就是净赚了？</p>
想到这，她顿时心里火热。想到那小小的包子，一个卖五分钱，馒头，一个卖三分钱，这数量一多，那得是多少钱。</p>
这会儿，她猛地后悔，林秒在那做包子的时候，她没凑过去多看看。否则，这会儿这丫头卖了多少钱，她就清清楚楚了，也轮不到这个贼精贼精的丫头拿话糊弄她。</p>
她拿定主意，打算明早上林秒开干的时候，她无论如何，也得在旁边看看。</p>
这头晚间，烛光照耀下，终于不会被人给打扰的林秒，拿出了自制的腰包，将今日赚的钱，全部倒在了床上，然后臭屁地抬了抬小下巴，傲娇地命令赵卫东，“来，你给我数数！”</p>
赵卫东眼里闪过笑意，喜欢死了她这娇俏的模样，顺着她，将那毛票一张张给抚平了，一分和一分的凑堆，分门别类，最后开始算账。</p>
最后，竟然一共得了四块一毛五分。</p>
这个数目，不少了，若是一天四块多，一个月下来，就是一百二了！这就相当于一个月挣了农民辛苦一年的钱，又相当于挣了普通工人三四个月的工资！</p>
这差距，也太大了！</p>
赵卫东看着这钱，惊讶得不得了，脸上首次出现了震惊之色。</p>
林秒哈哈笑，乐不可支，心想，自己原来也是有这个本事，把男人给震得一愣一愣的啊！</p>
她伸出手指头，挨个算着，继续刺激他，“今天，我还是摸经验来着，没敞开干，一共也就做了一百来个包子和馒头，所以赚得不多。等明天我再多做点，那赚得就更多了。今天这四块一毛五，刨除成本，我们能赚大概两块钱。我们先定个小目标，明天争取净赚个四块，后天再翻翻，赚个八块！”</p>
赵卫东被她说得再次愣住了。</p>
等他精明的大脑一通计算，发现自家小女人定下那目标，绝对不是无的放矢之后，他的心都热了，看着她的双眼，也一下亮得不可思议。</p>
“你怎么想到的？”他忍不住问。</p>
任凭他再有见识，但是听说她要去学校门口摆摊卖包子，也只觉得那和在集市上卖竹器差不多，正经挣不了几个钱。可是，竹器一个月只能卖三次，包子却几乎可以天天卖。竹器废工序，还卖不上价，包子却制作简单，还被人抢着买。</p>
到底一开始，她是怎么想到这个主意的？她这么坚持，一开始就是那么自信的样子，是一早就预料到会赚大钱吗？还先定个小目标！一天净赚八块钱呐，她却说那是小目标。</p>
忍不住，他笑了，被她给逗乐了。</p>
她也嬉笑不止，随口掩饰，“就是瞎想呗。一天天干坐着绣花，又不能出去玩，脑子里可不就东想西想。卖包子，只是我瞎想中的一个呢。”</p>
“呵呵，这意思是你还有很多妙招？”</p>
她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带出狡猾，“不告诉你！”</p>
小样儿！</p>
娇俏极了！</p>
害他忍不住伸手，将她的头发给一通乱拨。</p>
她嘻嘻着，随着他去。因为这一刻，她也是由衷高兴的。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的确是万万不能的。而钱，也能助长人的自信。她终于是赚到钱了，这就相当于，终于可以在这个时代稍稍站得住脚了。</p>
她想，自己这下真的可以稍微松口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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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鼓作气，金钱刺激下，林秒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和男人一起，开始忙活。不想，婆婆竟然也来了，然后，是赵大嫂、李红梅，并赵小妹。</p>
除了李红梅主动来帮忙，其他人只站在一边看着，也不作声。林秒心里跃上一层阴影，也不说话，自顾自忙着。</p>
等到做了两百多个的包子和馒头竟然依旧被卖光了，林秒回来的时间，也不过只比昨天晚了十来分钟，今早上围观的所有人，心里都热了。</p>
赵老太是当家的，面粉和猪肉的价格，她很清楚，也看得分明，林秒做那两百多个包子和馒头，大概用了多少材料，她粗粗算，林秒这一日，赚个三块，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而这，足以让人着魔。</p>
一天三块，一个月就是九十，一年就是一千多。我的妈呀，照这速度，简直是要发了啊。这要是再多做点呢？没看林秒看上去卖得很轻松吗？要是多做点，一趟若是赚个十块的，妈啊，赵老太心肝颤抖，整个人兴奋得都快要晕过去了。</p>
不单单是她，这一日，赵家其他人，都诡异地躲到了自个儿屋子里，反复盘算着，安静了一整天。</p>
当天晚上，赵家开了会，所有在家的大人都出席了，赵老爷子也在。林秒是被特意招呼过来的。她一瞅自己过来后，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看过来的样子，就知道，该来的是躲不掉的。</p>
果然，赵老太没客气，直接进入正题，开口让家里的其他人帮忙林秒做包子。她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表示林秒身子弱，要是天天做那么多包子，做完了又去卖，身子肯定吃不消。为了林秒着想，他们可以帮着一起做，最后卖包子的事，也完全可以交给赵卫国两口子。</p>
这根本就是抢人饭碗嘛。</p>
便宜婆婆真有脸！</p>
林秒就算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的听到便宜婆婆半点都不觉得羞愧地将这个安排给说出，她还是生气了。</p>
“你说的似乎有点道理。”越是生气，她反倒是越冷静了，“不过，镇上的学校有限，哪能吃得下那么多的包子和馒头。加上这生意刚起来，不好步子迈得太大，万一做得太多，卖不出去，那就亏大了。这样，我这边目前就需要一个帮手，帮我做做包子什么的。回头，卖包子呢，还得我自己去。我需要随时观察学生们对吃包子和馒头的反应，好及时作出调整。”</p>
她又不傻，便宜婆婆让大哥大嫂替她售卖，那绝对是架空她的第一步。回头，大哥大嫂卖出名堂来了，更是可以随时踹掉她。她何苦要替别人作嫁衣裳。</p>
更何况，她的亲密度系统，很需要她露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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