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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4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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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远之也点头微笑, 但其实两人心中都明白前方只怕全是狂风骤雨, 眼前这片宁静不过是山雨欲来前的沉寂罢了。

岂料接连数日都是这般风平浪静, 怀王府的这个小院无人问津,连侍卫和下人们也似乎习惯了自己的差事, 每日都默不作声,闷头干活。

这沉寂与原先在自己家时的那般逍遥自在全不相同,叫人心慌无措,甚至让人期盼快点儿发生些什么, 即便是忙于应对、焦头烂额,也好过这心悬一线的忐忑不安。

常若凝没两日便坐不住了,她在这儿处处受限,院中四角都时刻守着人,她无法练功, 满腔的精力无处发泄, 也知道自己心神不宁,怕莫远之被她带得也慌起来,所以都不大敢对着他,开始在房前屋后地乱转。

她一到这儿便写了信送回常家,只道一切顺利, 这儿锦衣玉食样样都好, 生怕自己爹爹担心,更怕他得知自己受了委屈要带人进京造反, 可这被困了几天后, 她反倒自己都气得想造反了。

莫远之虽然面上比她镇定许多, 但心里定然也是五内俱焚,时常是盯着一幅字画便是半天,不知是真看得入神,还是在胡思乱想。

莫远之起初还时不时地请李公公的徒儿随喜来,想从他口中套点儿话出来,但随喜一味只是唯唯诺诺,一问三不知,只道自己是来看着这儿底下的人好好伺候的,其余一概不明。

这儿日常起居安排得倒确实细致体贴,虽然底下的人都进不了正屋,但至少一日三餐精美细致,山珍海味无所不有,但即便是常若凝也没有好好吃饭的心情,每日都是稀里糊涂过的。

近十日后,才终于来了第一个人,朗青。

他是一大早来的,莫远之刚刚起床,正在替常若凝插簪子,常若凝一听莫纯来报是朗青来了,脸便黑了下去,愤愤地小声道:“这么早来做什么?人家早饭都还没吃呢,谁有空见他?”

莫远之一笑道:“你不想见朗大人,我一个人应付他便是。你在房里待着吧,一会儿给让玲珑给你把早饭送来。”

常若凝犹豫了一下,憋着气点点头。

朗青进来时形容有些尴尬,不敢正眼看莫远之,只拱了拱手道:“莫公子,在下自进京以来,连日被琐事缠身,到今日退了朝才有空来看您一眼。”

莫远之先请他坐下才问:“朗大人伤可痊愈了?”

朗青愈发不好意思,低头道:“多亏常老前辈教了我一套吐纳运气之法,与我原先所练内功相得益彰,这内伤已好了九成了。”他又抬眼惴惴地看了看莫远之问:“莫公子,您的伤……”

莫远之轻掸了下腿上衣袍,摇头道:“无妨。无非是麻烦一点儿罢了,前些年已适应过一次了。”

朗青轻咳一声,喝了口茶掩饰了下神色,终于抬头正经道:“当日我进宫面圣时,已按与您商量好的,说了在途中两次遇袭之事。那两波偷袭不成的刺客都自尽了,一波已在颖城交到了县衙,船上也安排了一名刺客的尸体,交去了大理寺验尸。而我在刺客身上搜到了黑金令牌。”

莫远之见他神色便已觉得结果只怕不尽如人意,只得等他自己说下去。

朗青又道:“这令牌后的一三门与谢家的关系朝中人尽皆知,这些年来皇后春秋见涨,太子与一三门更是交往频频,他做事绝少收敛,朝中此类传闻已传了不知多少年了,但坏就坏在这‘传闻’二字上。谢皇后自然是矢口否认,道是生平从未见过这种令牌,她久居宫中,如今也不大管事,那些刺客与她毫无关系,她更不知道谢家人在宫外是否认识什么道门之人。太子更是直指此事是有人陷害,他知道您是陛下请来的客卿,怎会做此大逆不道之事?只可惜这等偷梁换柱之事,也无法派人假扮刺客直接攀咬,否则更易露出破绽。”朗青看了看莫远之,“其实若是追查下去,定当能找到谢家和太子与这一三门勾结的铁证,但陛下顾念此事若是一味地追查下去,总会牵扯出皇家的丑闻……便道既然刺客已死,便即刻了解此事罢了。”

莫远之心沉了沉,又问:“那对越州来告状的婆媳呢?”

“此事交由大理寺正在审讯。”朗青低声道,“但大理寺卿苏铭义当年乃是谢皇后父亲、谢老太师的门生……”

“这等贪污赈灾钱粮之案,难道不该由御史台过问吗?”莫远之皱眉问。

朗青无奈一笑,“此案苦主那对婆媳的夫君在路上被杀,大理寺便以邢狱凶杀的由头,生生将人抢了过去。”

莫远之面无表情道:“那此案结果如何,想必也不用等了。朝中就无人有异议吗?”

“有。”朗青苦笑,“但陛下既点了头将此案交给了大理寺,又还有谁敢再说什么?”

莫远之沉默片刻,忽然漠然一笑:“原本我还担心此事朗大人您也会受牵连,现在看来,应当也没什么人来追究您的责任了吧?”

“我只被罚俸三月。”朗青叹气道,“陛下生平最得意之事,便是继位近四十年来,朝中从未有过大兴刑罚牢狱之事,他也从未以重刑苛狱治下,海内歌舞升平,百姓安居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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