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7 章（1/2）

常若凝若有所思地抱起手臂, “那毒当真是上上下下地乱窜？不会一直待在一个地方？”

莫远之点点头，“只是这毒欺软怕硬，留在虚弱的地方居多。”

“但它也没有蔓延全身，而是小小一团，是不是？”

莫远之一面点头, 一面又探出手来找她, “你坐下好不好？不要离我这么远。”

常若凝拉住他手叹着气坐下了，见他侧过脸来想对着自己, 方向却歪了几寸, 只得抬手将他脑袋掰正过来, 看着他眼睛轻声问：“你每日都换个地方难受是不是？怎么一直都不跟我说？”

他眼睛生得好看，即便此时没什么光彩, 也还是像一对玉石似的, 温润幽静。

莫远之不答，只是闭起眼睛凑到她面前, 微凉的气息划过她耳边, “看来今日心脉没事，那我可以……”

他准确地亲了上来, 一手抓住她衣领, 神色到底有些不安。

常若凝实在没心思亲热, 很快便松开了他，右手在他面前摆了两下, 悄声问：“你睁开眼试试, 当真一点儿也看不见吗？”

莫远之无奈道：“你这么问我, 我当然明白你是拿手在这儿晃来晃去。”他沿着她肩膀摸到她手，“不过待会儿吃饭只能劳驾你喂了。”

他越是这么若无其事地撒娇，常若凝越是心酸难耐，直接抱住他不放，将脸埋在他颈边，张口咬住一片清甜的肌肤，恶狠狠地吮吸起来。

“嘶……”莫远之暗自忍痛，声音中尚带着几分笑意，“阿凝，你轻点儿……你不知道这人一旦看不见了，其他知觉都会分外清晰些吗？”

“别说了。”常若凝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哽咽着的字，“求你，别说了……”

莫远之沉默片刻，终于往她身上软了软，抬手微颤着抚摸她脸颊，压抑不住地难过道：“除夕那晚我没来得及给你修眉，竟一直耽搁到了现在，若是以后都没法修了……”

他拿手指仔细描摹着她眉毛的形状，来来回回地不肯松开。

常若凝连安慰他的话都说不出口，只得抱着他从额头到脖子地乱亲。

看不见果然令他异常敏感，被她亲了两下便觉得呼吸不畅起来。

“阿凝，扶我进去上床……”莫远之抓着她手腕道。

常若凝不放心地捧住他脸，“真的……真的行吗？”

他急切地点头，“机不可失。”

那一瞬间他眼里陡然又有了光亮，看得她心头滴血，拉着他手肘带他站了起来。

好在家里各处都没有门槛，两人没费什么力便回了卧房。

莫远之摸到床上那个夜夜睡觉用的竹靠，忽然厌弃地将它推到地上，转身搂住常若凝腰，一把便将她推倒在床上。

他睁着眼睛对着她脸，却还是抬手确认了一下位置，才低头吻了下来，沿着她的嘴唇下巴，一路吻到了胸口，停在那儿用力吸了吸鼻子道：“你好香……”

常若凝抬腿缠住了他腰，轻声道：“来吧。我想你了。”

他全身一颤，软倒在她身上，双手摸索着往下探，缓缓剥掉了两人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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