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1/2）

“都不在。”常若凝假装无奈地摊摊手, 自己飞快穿上了衣裳，从莫远之身上爬过去下了床，又转身亲了亲他脸颊道：“你等着，我去瞧瞧。”

外间虽然没有人，但已备好了洗漱用的热水, 桌上布着早饭, 地上还有一只暖炉，炉上温着药和热粥, 总之一应俱全。

常若凝心头窃喜, 自己先洗了洗肿到不大能见人的脸, 又捧着热热的手巾飞快地回到房里，一把盖在莫远之脸上道：“一个人都没有, 回头这个月的月钱通通扣光！”

她一面说, 一面已经在他脸上胡乱擦了一气，随手又将手巾扔到一边, 坐在他身侧, 把热乎乎的双手塞进他被子里，一脸高兴地道：“莫纯跟我说过, 你早晨醒来时全身的旧伤之处都僵硬疼痛, 要好好按一会儿才能起床, 可你跟我害什么羞嘛，你还有哪儿是我没见过的？”

莫远之没搭理她, 只是将脸转向里侧对着墙, 默默闭上了眼睛。

常若凝十分老练地从他胳膊开始按摩, 按着按着，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他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耳根都渐渐泛红了。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往下滑了滑，潜到他两腿之间，摸到了一片坚硬的……事物。

“哎呀。”常若凝立刻抽回手，低头看了看自己掌心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老实。”

莫远之仍旧对着墙，半天才轻声道：“你现在知道……你有多折磨我了吧？”

“我……”常若凝悄声道：“你知道自己现在不能乱来，还不乖一点儿？”

“这我能控制得了吗？”莫远之拧住被子一角气道。

常若凝默默把手按到他胸口，等了半天才等到他心跳缓缓平复了下来。

她弱弱地问：“难受吗？”

莫远之转过脸来，点了点头。

常若凝又是心疼又是羞愧，低头捂住脸道：“那怎么办嘛……”

莫远之抓着她手又塞回被子下面：“总得慢慢适应了。”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她，目光里全是略带伤感的温柔，“你除了吃我豆腐，也没别的爱好了，我别的不能为你做，总不能让你连这个爱好都放弃了。”

常若凝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心软成一片，小心地趴到了他胸前，轻声道：“咱们慢慢来嘛。你昨晚亲我的时候不是都没事吗？”

“昨晚我去你房里之前便已经想好了，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得想些别的事情来分心。”

“那你那时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闭起眼睛犹豫了一下，“我在想杨老板的儿子。不知道黑壮黑壮的小婴孩是什么样的？”

常若凝扑哧一声捂住嘴，“想得好，想得好。”

她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相公亲热的时候想着别的小娃娃就已经够好笑的了，更好笑的是她居然还觉得他想得好，愈发笑得乐不可支。

莫远之伸臂抱住她，轻声感叹道：“太难了，阿凝，太难了。”

常若凝停了笑，回抱住他，“我知道。所以你原先都不肯见我。没事儿，你若是觉得跟我在一块儿辛苦，那我……我离你远一点儿也行。我只要能看到你便够了。”

莫远之摇了摇头，松开她靠了回去，深吸了一口气叹道：“罢了。你想跟我在一块儿，我便跟你在一块儿吧。”

心爱之人就在身边，他却还得刻意让自己心如死灰，人生至此，他已只是为了她活着罢了。

常若凝见他一脸惨然，便也不说话了，只是加倍小心温柔地按揉着他腰背四肢。

玲珑与莫纯两个人快到中午时才双双耷拉着脑袋出现了，常若凝悄悄问玲珑道：“你跟莫纯都说什么了？”

玲珑不答，只是也悄悄道：“小姐，我早上特意拦着莫纯他们，没让他们进房，你和姑爷还好吧？”

常若凝有点儿哭笑不得。

她成了照顾莫远之最不得力的人了，更衣起床便磨蹭了半天，其间还多次搞得他心慌难受，她眼泪汪汪，一个早晨几乎都没做别的，只顾着在卿卿我我和相敬如宾之间游离了。

“做得好。”常若凝拍拍玲珑的肩道，又对莫纯道：“去把你家少爷的东西通通搬回我们卧房里。”

莫纯一脸不情愿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玲珑，终究还是低头去了。

玲珑捂嘴笑道：“小姐，他还是这么不放心你哎，生怕你怠慢了他家少爷。”

常若凝也微微一笑，“我确实没他心细，连沏茶都沏不好。”她想了想又叹气道：“现在倒是学会了，可惜远之连茶也不能喝了。”

玲珑还没接话，莫远之便在房中叫常若凝，她赶紧飞奔过去，见他正站在桌边，便走过去搂住他腰问：“怎么了？”

莫远之低头对她笑笑道：“玲珑刚回来，错过了今年做冬衣的日子。你下午带她进城去买些新衣裳吧，你自己喜欢什么，也买点儿回来。”

常若凝呆了呆，她以为他终于肯见她、跟她在一块儿了，没想到他竟第一时间就要把她往外赶。

玲珑自己跟进来道：“姑爷，我不用买衣裳，也不用进城。”

她走到莫远之面前，郑重地行了个礼，才起身道：“姑爷，我瞧您气色很好，比去年冬天的时候好多了呢。”

莫远之苦笑道：“还是这么会胡说八道。”

玲珑笑了笑，转身去帮莫纯收拾东西了，常若凝还抱着莫远之腰，弱弱地问：“你看，她自己都说不用买衣裳，我、我就不要出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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