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章（1/2）

“没事, 别怕。”莫远之一面托住她脑袋回应她吻，一面轻声安慰道。

常若凝微微摇头，闭着眼睛含着他唇道：“若是我害了你……那……”她说不下去，也慌得吻不下去，只是倚在他怀中兀自难过。

“你怎么会害我呢？”他在水中搂住她肩膀, “你只会救我啊……你忘了当年你是怎么彻夜不睡, 拿真气护住我心脉的吗？要不是你，我早死了成千上万回了。”

她还是不说话, 只是撩起池中温水, 一面抚摸他肩头胸膛, 一面略带低落地问：“近来我们怎么总是闹别扭？以前可从没这样过。”

莫远之也摩挲着她，笑道：“以前你怕把我气出个好歹来, 再生气都一直让着我, 也憋得难受了吧。”

“没有没有。”常若凝慌忙摇头，“我没生过你气, 以前没有, 现在也没有。”

“阿凝，你答应我一件事可好？”莫远之抱住她, 语气郑重地问。

“什么事？”

“若是以后你真的生我气了, 你打我骂我都好, 只是……不要丢下我，不要走……”他声音极低, 说的像是乞求一般。

“怎么会呢？”她听他说得难过, 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 “我怎么会丢下你呢？我若是真的生气了，自然会……会咬你的。”

她说着便轻启朱唇，贴上了他肩膀，微一用力，拿牙浅浅地咬了一口。

莫远之一时分不清是疼是痒，只低低地闷哼了一声，情难自已地搂紧她道：“你可答应我了，不管我怎么惹你生气，你都……只能……咬我……”

他说着便侧过脸，从她下巴开始，一寸一分地往下缓缓轻吻着。

常若凝被他吻得全身无力，软倒在他怀中，借着水中浮力便坐到了他腿上。

莫远之将手缓缓往她腰下探去，指尖触到她屁股上那个疤时，突然心里一个激灵。

“阿凝。”他清醒过来，将她从自己肩上拉起来，“今日那个青容跟你说，去年他师父跟杜老板合谋，是为了卖珠宝、赚银子？拿蛇形镖打伤你的，正是他师父？”

常若凝双眼朦胧地跟着坐起来，点点头道：“是啊。”

“那后来他的珠宝卖出去了吗？”

“没有吧？后来他们便不敢再卖了。”

“他若真是缺钱，怎会如此轻易便放弃了？那个杜老板又怎么会费这个工夫跟他狼狈为奸？这么处心积虑的，难道只是为了赚钱？”他眉头渐渐拧紧，“除非……”

“除非什么？”常若凝被他弄得也认真起来。

“你再跟我说说当日的情形。”他抓着她肩膀紧张道。

常若凝一面回忆，一面又讲了一遍，“那个骗子原本在卖假的红宝石镯子，说是我们家卖给他娘的。被我拆穿以后，他跑得特别快，一扭头便钻进了旁边的一条巷子里，那巷子里也没什么人，我二哥眼见便要追上他了，他却忽然发现了路边堆着的几个木桶，桶后面还有一条更窄的巷子，他搬开木桶就蹿了进去，我就在那个时候被镖打中了，我二哥怕还有歹人在附近，便没敢丢下我一个人，也没追那骗子，让他溜了。”

莫远之紧盯着她，听她说完便渐渐明白了过来：这个所谓骗子全然是有备而来，连逃跑的路线都是事先算好了的。那个齐礼山当时便压根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将常若凝引到什么地方去，对她不利。他既然是预谋要让常家替他办事，那绑了常若凝，便是最直接有效的法子了。好在那日常如柏在，所以他才未得逞，后来齐礼山便没再使这种手段了，大约是觉得绑走常若凝没有那么容易，进而想着从莫远之身上着手……

“阿凝。”莫远之捧住她脸，神情严肃道：“你以后千万不可像今日这样，一个人出门。”

“怎么了？”常若凝皱眉问。

“那日齐礼山安排那个骗子，只怕就是为了引你上钩，要将你绑到什么地方去的。”

“绑我干什么？”常若凝奇道，“难道是要来找你要赎金吗？”

莫远之牢牢盯着她，声音已经有些颤抖：“总之你不要一个人出门，听见没有？”

常若凝见他紧张，便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没想到这人为了钱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来。不过我原本也不出门啊，你别担心了好不好？”

莫远之没有答，只是一面再度紧紧抱住了她，一面飞快地思考起来。原本那齐礼山如何威逼利诱，他倒也没有半点犹豫，即便是再中千次百次奇毒，他也不能将常家卖了。他虽还想着得慢慢找法子让齐礼山交出解毒之法，可若是青容也跟齐礼山一伙儿，想着要从常若凝这儿下手的话，他便不得不先下手为强了。

林先生的学堂在城中颇为有名，收了不少亲戚朋友的子弟，因而常彦腾高中的消息一夜之间便传了开来，莫远之第二日进了趟城，倒被人拦住十几次马车前来套近乎，都道以后莫家在朝中有了人，还望他多多提携等等，甜言蜜语如雪片般向他砸来，马车花了比平时多上一倍的时间才顺利到了知府衙门的后门。

莫远之从车上下来，照例塞了一小锭银子给看门的护卫，说有事想见曹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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