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1/2）

闲聊了片刻, 章大夫等人便辞行要走，莫远之刚要起身送客，齐礼山又赶忙道：“莫公子，您留步，不用亲自送我们了。”

莫远之也不推辞, 只是坐着拱了拱手：“那便恕我礼数不周了。”

于是常若凝送了三个人出去, 又高兴地颠着回来，刚一进门, 莫远之便迎上来问她：“你不嫌药苦了吗？”

常若凝抬头眯眯眼睛：“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

“是你太好猜。我如今药都可以减半了, 你偷偷把章大夫拉进书房, 除了让他给你开调理身子的药，还能是做什么？”莫远之笑着捏她脸颊, “想生儿子便不怕苦了吧。”

“你这样不好。”常若凝皱眉道, “老是儿子儿子的，难道不能生女儿吗？”

“女儿当然也好……只是……”

“只是什么？”

莫远之捧住她脸看了看, “女儿便是一个小小的你, 生下来了只怕我得喜欢的天天抱在怀里，一刻也舍不得松手, 那岂不是什么正事也做不成了？”

“不害臊。”常若凝转过头去, “你说生儿子便生儿子吗？”

“我猜得到, 一定是儿子。”

“呸呸呸，药都没吃呢, 你猜得便那么准吗？你又不是半仙。”

“我再猜一件事, 明日你验证一下便知道我是不是半仙了。”

“什么事？”

莫远之望望天, “明日来给你送药的，一定是那个青容。”

“为什么？章大夫徒儿多了，谁不能来？”常若凝不信。

“他从进门起都没抬过眼皮，只有听你说话的时候是盯着你看的。明日肯定会主动请缨，来给你送药。”莫远之松开她，负手往书房走去，边走边摇着头碎碎念道：“走了个小温，又来了个小凉，儿子啊儿子，你娘眼里都不知道有没有你爹了……”

常若凝捂着脸笑得花枝乱颤，跟在他后面也念道：“不知道原来是谁，见到小温就醋海翻波，结果一听说他被人欺负，便心心念念地要给他报仇啊？”

莫远之猜的没错，第二日送药上门的，果然是青容。

前两次见面，他都一直低头不语，常若凝还以为他与小温一样，不大会讲汉话，谁知他这次一开口，竟说着一口字正腔圆的汉话，什么药怎么煎怎么服，都说得一清二楚。

“我七八岁便已跟着师傅了。”青容讲话时仍是低着头，不紧不慢的，“各类药典医书也都是汉语写的，不学不行。”

“哦。”常若凝点了点头，“那你也真是聪明。说得一点儿口音也没有。”

青容只是闷头不语，莫远之在边上倒轻咳了一声，“这个……青容小师傅，想来您在齐大夫那儿，也是事多人忙，我们也不好耽误您的时间，我派人送您回城，可好？”

常若凝偷翻白眼，青容已半鞠一躬答道：“那便多谢了。”

待青容出了门，常若凝便没忍住嗤笑一声道：“真的这么不待见人家啊？”

莫远之压根不接她的茬，只是在书桌前坐下，指了指桌上那方端砚道：“研墨。”

“谁要替你磨墨！”常若凝说着，还是走到桌前，默默拿起墨条，见他展开了一张信笺便又问道：“你要给谁写信？”

“给你家未来的常探花。”

“你又半仙了吗？”常若凝偷笑，“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状元不是榜眼呢？”

“天机不可泄露。”莫远之神秘道。

常若凝研着墨，却硬是挤到他腿上坐着，看他给她侄儿常彦腾洋洋洒洒写了厚厚一叠，讲的都是经史解读，行文策论之法，倒看得她头晕眼花，不禁捅捅他道：“你问问他，对玲珑是个什么想法？”

“我说的这都是正事，你不要拿这等儿女私情来打岔。”莫远之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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