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1/2）

“她何时开始贪睡的？每日要睡多久？”

“原先只是起得略迟, 午后打个小盹的, 倒没什么异常。只是天越冷, 她便睡得越多，近来这两日除了三餐后能清醒一两个时辰以外，全是困倦疲乏, 昏昏沉沉的。”

章大夫拈着颌下长须, 边思索边道：“这倒是奇了……我看她的脉象倒是平稳有力，气血两旺，不像是会萎靡不振的样子啊……”

“那……她会不会是……”莫远之有些不大敢问, 倒希望章大夫能猜中他想问什么，无奈章大夫一头雾水地问他：“会是什么？”

莫远之只好腆着脸问：“会不会是……有了？”

章大夫果断摇头：“莫公子, 章某从医数十年，这喜脉特殊，一探即知, 绝不会诊错。莫夫人绝非是有孕在身才体虚乏力的。”

莫远之心头闪过片刻失望，很快便转而焦虑起来, 皱眉急问：“那您觉得她是怎么了？”

章大夫陷入沉思, 思虑良久又问：“夫人饮食可还正常？”

“正常啊。”莫远之点点头，“除了偶尔睡过了头, 错过了饭点，其余时候都与平时一样。”

“睡梦中可有盗汗惊醒？”

“没有。”

“醒时可有脾气暴躁？”

“也没有。”

章大夫在房中转了几圈，又从药箱中翻出几本医书查阅了一番, 却仍是毫无头绪的样子, 莫远之便等不及了, 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章大夫踌躇了一下，不甚有把握地回答道：“莫公子，您先别急。如今莫夫人除了略为嗜睡以外一切正常，说不准只是疲乏过度，近来又天寒地冻，人自然而然地便懒得动弹。我先给她开几副提神醒脑的药吃着，或许过几日便好了。”

莫远之心知再问下去也没有结果，只得点头答应了，与章大夫寒暄了一番，又派人跟着他回城抓药，待他前脚刚走，后脚便又叫莫平进来，吩咐道：“你明日再派人去周围其他几个城里，多找几个大夫。”

“少爷，咱们宁城是长洲首府，周围的城可都不如宁城大，那些城里的大夫恐怕也都不如章大夫医术高明，这几日又下着大雪，只怕愿意来的大夫不多……”莫平略担心地说。

莫远之摇头，“管不了那么多了。如今章大夫束手无策，只能先找其他大夫来看了再说。诊金加倍，总有愿意来的。”

“好。”莫平点点头，“您可别太着急上火，章大夫也说了，少奶奶如今一切正常，只是贪睡了些，若是您思虑过度，哪儿不舒服了，少奶奶反倒要心疼了。”

“我知道。”莫远之无奈地点了点头，待莫平走了，自己便又匆匆回到卧房，见常若凝醒了，正睁了眼睛盯着他看，便快步走过去，抓住她手柔声问：“你睡醒啦？”

常若凝对他嘻嘻一笑，“你怎么老是跑来跑去的？累不累啊？外面是不是冷得很？快来暖和暖和。”

她一面说，一面已经伸手松起了他的腰带。

莫远之虽然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却也只得配合着脱去了外衣，躺进被子里伸臂揽住了她，笑着道：“你身上果然暖和。”

“对啊。”常若凝一等他躺好，便翻身压住了他，趴在他胸口，极认真地看着他道：“方才我梦见你了。”

“梦见我什么了？”莫远之环住了她腰问道。

“梦见你……”常若凝刚要答，却忽然双眼放空，沮丧地摇了摇头，“我忘了……明明刚醒时还记得的，怎么就忘了呢……”

她皱着眉头低下头去，甚是失望的样子。

莫远之心中一慌，又不得不笑着安慰她道：“忘了便忘了。梦哪里有记得住的。我人就在这里，梦忘了又有什么要紧？”

“嗯。也对。”她听话地点点头。

“阿凝。”他伸手勾起她脸，看着她双眼，见她眼神迷离，全无平日里神采奕奕的样子，顿时便胸口一紧。

常若凝模模糊糊地问：“你要做什么……”

莫远之低声喃喃道：“我要你……”

“好啊……”

常若凝待他平静下来，伸手沿着他背上上下下地抚弄着，轻声问：“远之，你怎么了？为何大白天的，突然……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莫远之侧过身紧搂住她，半晌也答不出这个问题来。

她倒也不再问了，只是着意温存地摩挲着他的肩背，又转过头来，将额头抵在他的颈边。

“阿凝。”莫远之又叫她，“你还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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