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2）
“你不用回去补觉吗？”纪余看他不说话了，没来由地心里更加淤塞了。
“啊，今天不太困。”周此回答。
安静。
“你…每次都送那个女生回家吗。”纪余的语气毫无起伏。
周此点头：“是的，她爸爸最近一个月都出差，她一个人回家不是很安全，不过昨天回去以后她发短信给我说她爸爸今天回来了，以后不用送她回家了。”
纪余转头看他：“用手机说的吗？”
“嗯啊？”周此没明白。
纪余低下头：“没事儿。”
他站起来，一脚踢翻了自己的饭盒，回头看着周此：
“我下去拿个扫帚来打扫一下，你吃完了就去补觉吧。”
周此：“纪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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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余拿着扫把和抹布回到天台的时候，周此还坐在原地，他低垂着头，情绪很低落的样子。
听见纪余进来，他无力地抬起头，纪余被他眼里的难过和无助惊到了，他从没在周此的眼里看到过这种情绪，哪怕是在被逼债，哪怕是他母亲住不起院的时候。
“纪余，我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你可以告诉我吗。”
纪余摇摇头，专心打扫着自己造成的狼藉。
“如果是因为昨晚的事，因为她是个女生而且…”
纪余停下了动作，看了周此一眼，周此闭上了嘴。
“我知道，换我我也会这么做，没事的。”
纪余又继续打扫。
“那你…我还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你可以告诉我吗？”周此谨慎地问。
“没什么。”
…
周此沮丧地站起来，帮着纪余擦地。
纪余看着周此认真地模样，开口问道：
“为什么，和她发短信，很少找我呢。”
周此一愣：“找过啊。”
“我知道，但是很少。”
“啊，因为每天都太忙了，下课以后又已经很晚…”
“好了我知道了，对不起啊周此，我太钻牛角尖了，让你为难了…”纪余突然挠挠头，抱歉地说道。
周此还没反应过来，只是茫然地看着纪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