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计划（1/2）
在程睦的茶山上忙着采茶的时候, 程立竹带着一伙老头子爬到了忙碌的茶山上, 一群人混在采茶工人里面，顺手帮着采了一些茶叶。
直到被程睦发现了这些人, 才被请到了房子里，然后又带着他们参观了一下制茶室的设备，才有功夫到茶室里坐下来喝杯茶。
葛存洲和褚安一边在茶室里感慨程立竹算是后继有人了, 一边在那里夸赞程睦之前在J国干的事情。
“行了，你们再说下去这小子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程立竹笑着说道，“不过是有点天赋而已, 还差的远呢。”
“你就别得了便宜在卖乖了，小程的手艺我们又不是没见过，之前还以为月晚香多是你的手艺, 但是看见了他之后才确定真是个小后辈搞出来的。”葛存洲叹气道，“比起我们这些快要进棺材的老人家，他差的也不过是时间了。”
“说的好像你们都不教徒弟一样。”程立竹白了一眼这些人说道, “老葛你不是号称徒弟满华国了么。”
“得了吧，还徒弟满华国，他差点没被自己徒弟给坑死了。”褚安嫌弃至极的说了一声。
在程立竹疑惑的眼神中, 另一个南派的大师赵思乐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大公无私的教了那么多徒弟，结果把自己祖传的茶山给教没了，为了几个欺师灭祖的狗东西，差点把自己老命给搭上了, 你说好笑不好笑。”
“这又是搞哪一出？”程立竹皱着眉头说道, 当年葛存洲那一句徒弟满华国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事情, 几乎大半个华国的制茶师都是他培养出来的，当年他准备不干的时候，规模已经到了徒子徒孙多到让人认不大清的情况了。
“这都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还提。”葛存洲喝了口茶，朝这些说风凉话的老家伙翻了个白眼，当年被几个徒弟联合在一起捅了一刀，差点连命都没了的事情是一辈子顺风顺水的葛存洲生命里最大的坎坷，虽然差一点爬不起来，但是身边的老伙计还挺多的，拉了他一把，不仅又活过来了，还把那几个欺师灭祖的家伙给送到了该去的地方，也算是有惊无险的过了一道坎。
几个老家伙都知道他的恢复能力不错，所以经常拿着这个事情开玩笑，他对这个事情的想法跟其他人也不大一样，虽然被人背叛过，但是也被救过，没什么愤世嫉俗的报社想法，照样活得像年轻的时候一样不知天高地厚，该收徒弟照样收，只不过在也没有那么用心过而已。
所以对于这些家伙那这开玩笑，他最多也就是翻个白眼吐槽两句就过去了，不过在程立竹这个啥也不知情，消息还停留在十几年前的家伙来说，他总有一种公开处刑的羞耻感。
好在老程这个人还算靠谱，没揪着这个问题死问，大概知道是啥之后，安慰似的看了她一眼也就把这个事情给翻篇了。
“行了一堆老家伙这么齐的到我这地界来，总不会只是单纯的来看我吧。”说道后面程立竹直接开口吧这些家伙一直左右扯的话题给摆正了。
其他几个人左右看了看，最后还是葛存洲开口了，“其实是这样，我们几个老家伙年级都不小了，看着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这几年中低档的茶叶被机器替代很正常，但是高档茶叶的制作向来是人工控制的那一档才是最好的，可惜我们后面跟上来学制茶的人水平却越来越差了，所以我们就想着是不是能搞个学校一样的机构，多招一些人手，扩展一下选择面。”
程立竹听完后，沉思了一会，说道：“你们这是想要公开了挑徒弟？”
赵思乐摆手说道：“算不上徒弟，现在不都叫老师了么，真要收徒弟那可严格的多，不过是给这个事情多开一条路子而已，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可是制茶这个事情，要是没天赋的人学死了也不过是炒出跟机器差不多水平的茶叶，最多勉强达到一档而已，费力不讨好，学制茶得学多少年，能坚持下来的人又有多少。”程立竹皱着眉头说道，虽然他知道提议是好的，但是操作起来问题太多了，凭着几个老家伙脑子一热就去做，怎么会做的起来。
“这些我们都想过，但是弄这个学校也不是想弄一个这么正规的学校，大概更像是培训班那样的机构，能让人对这个感兴趣才是最重要的。”褚安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其实他们也没那么大的野心，虽说这个培训班早就在几个人的脑海里盘旋了很久，但是各种各样的原因使得这个计划一直拖到了现在，也没有一个具体的方案，这次他们几个旧事重提也是因为程立竹又开始干活刺激了。
心里想的都是老程这家伙都能重出江湖了，他们几个有点异想天开的计划怎么就不行了，所以就跑来找程立竹，准备拉人入伙了。
程立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不过这两年虽然我有制茶，但是做的不多，精力已经跟不上了，家里的茶叶几乎都是阿睦弄出来，与我也不大挂钩，真要搞什么教学怕是精力跟不上。”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也就是动动口指挥指挥，这么基础的事情还要我们手把手的教么，又不是没有徒子徒孙，我们几个不过是挂个名头而已。”赵思乐快速地说道。
“那你们自己也行啊，干嘛还要拉我入伙。”
葛存洲看了一眼褚安和赵思乐，然后朝程立竹说道：“主要是我们后面的家伙太麻烦了，我们现在都在别人的茶庄挂着名字呢，要是联合在一起，这些人家后面都是麻烦，扯皮都扯不完，别说搞培训班了，但是你不一样今年程睦横空出世，红茶市场上已经让他留下了一个痕迹，我们几个供职的茶庄对你们家的月晚香都好奇的很，要是你能参加的话，这些家伙怕是皮都不扯，就能直接出资了。”
程立竹啧了一声，斜了一眼这三个不靠谱的老头子，气道：“你们就是过来骗吃骗喝，还想骗我分享月晚香啊！”
“哪有这种想法，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像月晚香这种品级的茶叶，就算你们真把制作方法公开了外面也没一个人能做的出来，跟我们还瞒什么瞒，你家月晚香要不是因为茶树的品种问题占大头，我名字立刻倒过来写。”葛存洲赶紧说道。
“你给我少来，就算人家做不出来，也不是能拿出来的东西，搞这玩意我孙子又没好处，还得被人盯着，我能给他找这种麻烦就有鬼了。”程立竹翻了个白眼，这些老家伙加再一起就没个好事。
“哎呀，那也不是没有好处啊，前些年华国的红茶市场那么糟糕，这两年靠着祁红打了点名气，算是缓了一点出来，上头正准备搞推送的事情，要是这个能成的话，我们几个老东西的推荐名额就全是程睦的了。”赵乐思在一旁补充道。
“什么地方推送？”
“外贸博览会，重点推荐的摊位，怎么样！”赵乐思立刻说道，“整个茶叶品类只有十个名额，除了上头规定的祁红、龙井几个原本就驰名的品牌以外，其他的牌子全部靠华国茶叶协会的推荐，今年夏天开始评选，过一段时间应该会有消息传出来，红茶除了祁红外还有两个名额，协会里有推荐票的人一共是二十个，你这里可就站了三个了，协会里我们认识的人也多，送上一个联名推荐名额，可以直接跳到最后的一道程序。”
程立竹听完后思考了起来，外贸博览会他当然知道是个难得的机会了，但是他们仨说的推荐也不见的一定能上去，最后还是得在选一次，但总归是一个机会，“我先考虑一下，这事情也得跟阿睦说一声，我家那茶叶还真不是我弄出来，都是这孩子去年误打误撞种出来的茶树弄的。”
他们三个听到程立竹松口，总算是放心了一些，褚安这才有机会把话题飘远了随便聊，“我们刚刚上山的时候也看到了，小睦种茶树的本事还真不小，我们几家的茶园里，那些茶树都才冒个芽苞呢，你这儿都已经能采的头茶了。”
“今年特殊了一点，老天爷赏饭吃，天气温的早，这些芽也就冒的比较快了。”程立竹笑了笑说道，“不过下面有十株祁红到是也才冒了一个芽，都没什么动静。”
“你这山上还种着祁红？”褚安惊讶了一下，他供职的那家种的就是祁红的茶树，对这种最熟悉了。
程立竹站在窗子边上，指着在楼下田里跟着摸索的萧则之说道：“我这个孙子带来的，去年弄了一小把，品质确实不错，不过就一口茶的功夫就没了。”程立竹有些回味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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