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风暴（1/2）
程睦在走之前，已经悄悄将朱轩工厂的事情给散布出去了, 至于能造成什么后果他也没考虑太多, 毕竟只是想先给他找点麻烦而已, 没想到几天的功夫竟然会闹的这么大。
“不过怎么会这么多人？”程睦看了一下政府大楼前的人群，略带疑惑地问道，就算要闹起来也不至于来这么多人，特别是现在不年不节的，要集合起这么多人可不容易。
被问的老乡瞪大了眼睛说道：“你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程睦愣了一下。
“西杨村那条河最近红的不行, 河两边种的东西也好, 原来长的草也好, 就这几天功夫全都死光了, 看着忒吓人了。”老乡用表情把惊恐两个字表现的特别生动，在传达给程睦之后，立刻就换了一个八卦的嘴脸继续说, “都说是工厂里排了毒水，才让河里变成那样的，现在西杨村周围的几个村子连水都不敢喝了, 所以才这么多人堵在这里找人解决啊。”
程睦听的心头一震, 突然想到他那天在工厂出水口那儿做的屏障，该不会是因为这个东西的缘故所以才让和里的红藻越积越多吧，“真有毒啊？不是长东西了吗？”
“你这不是知道嘛。”那个老乡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程睦，不理解他刚刚干嘛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在那里问, “是长东西了, 全是红红的, 镇政府已经都让人过来调查了，说是水质虽然有一定的影响，但是污染程度其实不深，你说这不是摆明了骗我们嘛，那周围环境都已经坏成那样子了，还是污染不重，怎么可能呢，都当我们是傻子啊。”那个老乡特别不屑地说道。
程睦了然的点头，那难怪会有这么多人了，原来是事情不止是发酵在一堆水产老板身上的，这都影响到周围村民的生活了，难怪政府被人围住了，程睦不禁有那么一些些同情这会儿刚上任的阳镇领导，那水里可能污染确实没有那么重的，主要原因应该是聚集的红藻在不断吸收周围的生命力，但是又没有源头把他们获取的生命力给吸收走，所以才会导致越来越多的红藻堆积在那儿，弄的周围的植物都被影响到了。
他觉得这里面也有他的锅在那儿，没想到弄一个屏障出来竟然会影响这么大，他得赶紧过去把那玩意去掉了，否则真要搞到不可逆转就麻烦了。
“睦哥，这里人这么多，还进去吗？”萧则之看着政府大楼被挤得水泄不通的，他们俩就算想要进去也不容易啊。
“嗯，算了，一会电话跟范友沟通一下，让他帮忙写一个招工启事就是了。”
回到山头上，出去过中秋的人早都已经回来了，而且还多了一个胖高个，看起来壮的狠，像是那种一拳能砸了一张桌子的长相。
“老板，这是长风派来的人，说是等验收菊花的。”莫山没等程睦问，就赶紧和他说了，“他也是今天才刚到的。”
“哦，你好。”程睦朝对方点了点头，“你们安排好这位先生的住宿了吗？”
郭姐赶紧点头，“已经弄好了。”
胖高个也朝程睦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郑光，你好，麻烦你们安排了。”
程睦看着对方手里还有一个拉杆箱，便朝郭姐说道：“郭姐你带他去客房吧。”
正好撞上郑光的程睦安排好了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大家都有一些不大对劲，哑叔人也不在屋里，李雨和晁亦灿俩人隔着老大一块空位，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怎么看都有些不大对劲。
“哑叔呢？”程睦把行李堆到一旁之后才问道。
“在屋里呢。”莫山愣了一下才答道，然后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程睦，像是想要说什么一样。
“怎么了？”程睦看了过去。
“呃……”
一旁的李雨看着莫山吞吞吐吐的样子，接过话头直接说道：“前几天哑叔他们家闹起来了，说什么都要让哑叔把芽芽送走，哑叔不同意，他们家的人已经到山上来闹过一场了。”
程睦皱眉道：“中秋的时候？”
李雨点点头，“他们说什么都不同意哑叔收养芽芽。”
“都是谁说的？”程睦问道。
“主要是哑叔那个哥哥，还有嫂子，哑叔几个姐姐妹妹都没怎么说，但是看着也不像是同意的样子。”李雨抿着嘴说道。
“他妈呢？”程睦想知道罗玉的态度。
“到是没跟他哥一样骂他，但是一直没怎么说话，不知道怎么想的，昨天过来闹的时候，他妈也没过来。”李雨回忆了一下说道。
“那哑叔呢？”
“他说什么都想要把芽芽留下，不同意，所以才吵起来了。”莫山在一旁补充道。
程睦皱着眉头，“嗯，我一会儿去村里看看情况。”他正好一会要回村子里去找程立竹，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回去打听一下，他之前也想过哑叔这事情麻烦，但是没想到哑叔家里还能闹到他山上来的。
程睦骑车走的时候，萧则之没有跟着一起去，而是找上了晁亦灿，他刚刚就觉得晁亦灿安静地不像话，脸色也不是太好，让他有点担心，“亦灿，你没事吧？”
晁亦灿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笑着朝萧则之摇了摇头，道：“能有什么事，不过你看着到是春风满面的。”
萧则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表现的有那么明显的吗。
“很明显。”晁亦灿看着萧则之的表情，笑了笑说道，“程睦看起来人不错的，对你还好吗？”
萧则之张了张嘴，有些卡顿地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俩表现的也太明显了，傻子才看不出来的，而且你什么时候关心人能关心到人家山头几棵菊花，还得帮忙打听好去处。”晁亦灿无奈地笑了笑，早在萧则之让他帮忙的时候他就猜到了，第一次见到程睦的时候，还以为是萧则之一厢情愿的，没想到他们两竟然会这么快就走到了一起。
萧则之挠了挠脸，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好吧。”过后才锲而不舍地问道，“你真没事啊，可是看着你和李雨表情都不太对劲。”
晁亦灿沉默了一会，就在萧则之以为他不会在开口的时候，晁亦灿缓慢地问道：“则之，你说一个人有可能凭空变成另外一个吗？在完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
“怎么可能，就算有人的帮助，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啊。”萧则之立刻说道。
晁亦灿点了点头，看向萧则之说道：“我跟你说，当年我给宇阳办了丧事，但其实我从来没有真的见过宇阳的尸体，他们跟我说宇阳死在了火拼后的爆炸里面，他去的那一个小队十一个人全部死在了当年的那场爆炸当中，没有一个人存活下来，他们把宇阳的遗物给我之后，我才以为他真的死了，因为当年我们两个省吃俭用花了大半年存款买下来的那对戒指，他的那一只已经被留下了，我一直觉得他就算是死也不会把那只戒指留下的，所以他是真的不再了，才会丢下那枚戒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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