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连理（1/2）
在萧家住了一天, 程睦只在最开始的时候见了一下萧则之的继母简心爱, 他和萧职谈完后, 简心爱因为研究所里有事所以有匆匆离开。
而萧职在和程睦谈完后，心里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没有去理会萧则之的疑惑, 而是被一个电话给呼叫走了。
程睦看了一下突然变的空荡荡的萧家，有些疑惑地朝萧则之问道：“你们家都这样吗？”说着朝简心爱和萧职离开的方向指了一下。
萧则之窝在沙发上，点头道：“几乎都很忙, 所以我们很少回来的, 我弟就是你上次见到的那个，基本也住在学校, 寒暑假还有夏令营冬令营的，回来的天数也少，简姨几乎窝在研究室里不动, 我爸更是忙的没边，今天还能空出时间回来也是很拼了。”说着拿起程睦带过来的红李子咬了一口。
“那你们家不是都没人住了？”
“对啊, 我也不爱回来, 之前都是一个人住在公寓那边的。”萧则之说着顿了一下，捏了捏拳头, 才继续说道：“家里有人一般是通知了全家今天回来，这样才能集的齐, 有时候春节都未必能见到人。”
程睦感叹地摇了摇头, 道：“你们家还真是一群大忙人啊, 连家里坐下来好好吃个饭都没空, 那伯父其实很关心你了，上次的意外，几乎调空了所有的时间在陪你了。”
萧则之听完后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一般，咬了咬唇放下了手里的李子，默不作声地窝在了那儿。
程睦坐到萧则之的边上，同样默不作声地陪着他。
“从小我爸对我就特别严格，好像我随时随地就能杀人放火似的，一直到我读高中了，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住了，他才放松了一点，可是等我把同性恋这件事情踢爆的时候，他又恢复了以前看管犯人的模式，那时候我也变的很叛逆，凡是他说的话都得对着干，好像这么做就能摆脱他的控制一样，我一度以为是因为我生母的关系，所以他得让人看着我，怕我继承了生母不好的基因，走个脑残违法犯罪的路子。”萧则之盯着自己被程睦握住的手，缓缓地说道，“而且那时候过的其实不开心，全家都知道我生母是个什么样的人，做了什么事情，对不起萧家，对不起我爸，所以我这个孽种也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我不是不知道我爸其实挺在乎我的，但是越是这样在他面前就越是作，大抵是想要博取关注度吧，这个家里除了我爸，其实没有什么值得我留念的。”
程睦看着萧则之的表情，顿了一下问道：“你生母？”
萧则之抬头看着程睦说道：“她啊，不仅是脑残，还是个天生的蠢人，跟你说过她为什么离开我爸的吧。”
程睦点了点头。
“为了她那个所谓的真爱抛夫弃子，然后不到一年的功夫就被那个引得她抛夫弃子的男人给利用光了价值，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锈了，学人家赌博、吸/毒，什么毛病都来了，后来为了吸/毒的钱，把我外公外婆留给她的东西全败光了，不过没关系不是还有我这个儿子么，萧家的大少爷，呵。”萧则之冷笑了一声。
程睦把萧则之整个搂在了怀里，萧则之脑袋抵在程睦的胸口上，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家父子俩也是傻，她回来的时候，我爸并不知道她已经无药可救了，她只说自己遭了难，知道错了，想要我爸帮帮她，谁也没想到她的胃口会大到那个地步。”萧则之说着说着吐了口气，“为了我，我爸还是帮了，虽然没有原谅她，但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她回到京市后过的也不差，但是赌瘾和毒/瘾一上来，那一点接济哪够呢，所以她铤而走险的开始以贩养吸了，发展到后面贩/毒的网络已经扩大到了半个京市的地步，还是拿着我爸的旗号在行事。”
程睦倒吸了一口冷气，半个京市的贩/毒网络，简直耸人听闻，这被人抓住了，就算是萧家也吃不消吧，怎么可能被人放过的。
“她跟一个毒犯头子合作，本事着呢。”萧则之哼了一声，“把自己给弄成了二号头目，可是京市是什么地方啊，怎么可能让人在这地界上为所欲为，就算是萧家也不可能护住的，因为这个事情，我爸当年直接被组织扣留了，虽然知道我爸早就和她离婚了，但是因为她打着萧家的旗号在做这个事情，所以上头怀疑其实我爸也参与了这个事情，不过是隐藏着比较深而已。直到整个贩/毒的网络都被打掉了，我爸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扣留了，好在当年我爸的直系领导因为爱才保住了他，所以才给了萧家一线希望，但是萧家的产业和位置也因为这件事情被打入了谷底，所以也不怪我那个姑姑和叔叔家的这么恨我，毕竟起因全是因为我生母。”
程睦抿了抿嘴，揉了一下萧则之的脑袋，轻声说道：“都过去了。”
“我一直觉得他应该是恨我的，如果不是我生母的原因，他现在的位置根本就不止这样，说不准还能比我爷爷更高，可惜没娶到好人呐。”萧则之叹气道，“后来我爷爷逼着他娶了简姨，睦哥说实话我怕过，害怕简姨来了之后，我就真的在这里找不到任何立足之地了，不过老天爷对我还算好了，我也不知道他们俩是什么情况，简姨来了之后，这么多年了他们俩看着更像是战友而不是爱人，也从来没对我做过什么，我的日子到是比她没来之前过的更好了一点，毕竟有简姨在我姑他们能说我的机会也变少了。”
萧则之絮絮叨叨地把他这些年里的事情全和程睦说了，一干二净没有一丝隐瞒，连当年脑抽追了邓立的事情都提了一句。
程睦从萧则之阐述中，渐渐描绘出了他从小到大的一副模样，“真可惜，要是从小就认识你该多好啊。”
萧则之抿嘴笑了笑，拿脸在程睦胸口上蹭了蹭，“我也想啊。”
程睦笑了笑，接过他的话头，把自己的事情也都全部交待了，包括他小时候怎么拎着冯犇和魏子欺负的全镇同龄人哇哇叫地事情，听的萧则之哈哈直笑，一扫刚刚的凝重气氛。
“对了，带你去一个地方。”程睦交待清楚，逗笑了萧则之之后，把人拉了起来说道。
萧则之疑惑地问道：“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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