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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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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些精米熬得清粥,清煮的菜,不叫吃糖,要吃丹药。还有好些其他的,好的。”但叫不上什么名了,总之不像是平头百姓能见到的。

陆照阳只问他什么丹药,“吃了好的,怎么也才这点大?”

阿雪努力睁开眼,水呀全碎在了他那双氤氲云波的眼睛里,陆照阳梳着他额前的发,发现出了些汗,阿雪说不知道。

陆照阳又问他:“还有呢?能吃到多少?”

“比今儿的还小。肚子鼓起来叫难看,没了腰。”

“肉呢?”

阿雪缓慢地摇了摇头,“不能吃肉,荤腥不能沾,吃多了身上味会臭。”

“什么会臭,肉也不准吃,那他拿这养你们做什么……”陆照阳说有病。

阿雪弯起嘴角,翻了个身自动滚进他那,陆照阳习惯了,只是阿雪头发浓稠,总要扑面上,还会把自己绞了,半夜呼吸不过来,得要陆照阳醒来将他缠着的脖颈放出来。

“因为是炼丹的,要成仙。”

“当真狗屁。炼丹的还要养你们?”陆照阳怒笑,他到想起某曾与他说的,说自个的阿爹日夜修丹,一心向道,淡了亲缘,连家也不是家了,道是红尘地狱,不利修行。

陆照阳皱眉,刚一想起不怎么愉快的故人来,突然又转了弯,拉着阿雪道:“你方才说丹药,莫不是他炼的叫你们吃了试?”

“他又不练丹。”

陆照阳冷下脸,听了颠三倒四的话,必要问清楚了:“你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方才不是你说的要炼丹成仙?”

“假的……”

阿雪皱了好大的眉,也是迷迷糊糊,有这么一搭没一搭的,才敢小记踹在了陆照阳腿上,软绵绵的脚肉,诠起脚指头在他腿上不动了,陆照阳又被气笑了,道明了,不过是道貌岸然之流,寻了个清白理,做的是肮脏事罢了。

早上阿雪一点一点的头,手上捧着大白馒头,陆照阳问他:“喜欢馒头吗?”

“喜欢的。”阿雪道:“咱们现在还能吃到馒头呢。”他咬了一口,软的,忍不住在嘴里多嚼了几口。

陆照阳叫他拿了放怀里,没事吃上一小口,习惯了就好,不会撑。

阿雪照做了,去了镇上,才到便被刘哥拉到公告处,兴奋道:“你看这是什么?”

“看不懂。”

“你不是识字得吗!”

“我才刚学呢!”

——诶,我刚听了谁说会认字来?

刘哥对着那人不耐烦:“管你啥事,你听岔了!”

阿雪道:“我真认不得。”

刘哥翻了眼,说:“行,不管这个,邹家知道罢便是昨日咱们见的,要召集咱们这的人给他家捕鱼去,还大方,给钱,虽说这冬天不好过,但胜在他家实诚,若能拿了这些钱,这年也好过,除夕夜可不多出一桌子菜来了!”

“真的?”阿雪问道,想陆照阳离开铺子后,没了去处,又因入了冬,已是没多少活能做了,东娘子请他暂时年底记账,也给钱。

阿雪虽未听陆照阳说什么,面上也是平常样子,该吃该喝,可也知道以往是多厌恶施舍的人,心里哪里没有个疙瘩?可陆照阳此次不仅未曾表现出一分推脱外,还念着完事后对阿雪多有照顾,教识字念书,也能说上一两句关心话。

这便轮到阿雪一颗剔透心给他担着,愁着,听到这消息,起先是高兴,二人齐心,想必也能有些多的钱,他听闻家家户户过年不能磕碜,便是愁眉苦脸,也得在这除夕夜热热闹闹才是,他们家也该如此,后来突想冬日严霜,湖水刺骨,他日日浸泡冷水,长了冻疮,至今好不全,难道还要叫陆照阳受这样的苦,冻了可怎么办?也像自个长了难受的冻疮可怎么行?

阿雪这手上的肿块要热水敷,可哪来的闲心去烧这么一小盆热水,害怕凉了,反复烧热了,叫陆照阳劳累盯着烧水,能给二人擦洗身子已是好的了,尽力保持日日清爽。

想及此手上又开始痒了,便有些难过,阿雪想还是不要告诉陆照阳了,免得与他一样,遭了这罪。

刘哥推推他,将人从思绪里叫醒了,“你心里怎么说?叫上陆照阳,必定是行的。”

“我……我不行罢,我哪里能做呢?”阿雪犹疑了一瞬,他确实动了心,极想去,但现在也是存了要推了的心思,不过前前后后几个考量,若要去了,陆照阳不会不知道,到时该怎么说?

刘哥劝他:“还想啊?你上次东娘子家要收稻子的可没这么胆小啊,这可难得的好机会,苦是苦了点,但是每日给他家鱼,每日都有钱拿,可不比在那受气差。”

阿雪犹犹豫豫道:“可管事的不会让我们去的。”

“我跟你说,管事的也巴不得,去他家献殷勤!再者我已想好了,我去与东家说,以咱们店的名义,干得好,能在邹家面前留了好印象,洗刷昨的耻辱,何乐而不为呢?这对东家,管事都是好事情啊。”

刘哥拍拍他,“就这么定了,你回去跟陆照阳商量商量,可别放过这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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