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酒过三巡，已有些醺人了。

俞青城是喝不来酒的身子，只多喝了几盏便已经困意滔天，可他却也不趴在桌上睡 只是端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和人偶似的。

谢雨禅靠近他，他也没反应。这梅花酒虽然刚开始喝时只是细腻清冽，然后劲儿却大得吓人。酒后一般容易发生点儿什么事情，他们也不例外，真言倒没吐，谢雨禅都付诸行动了。

他极尽之前学到的技巧来挑逗那个精致的木偶人儿，俞青城呆呆的，不知道反抗，甚至揽住了谢雨禅脖颈。

他神色不太清明了，嘴里间断性说着胡话，当然大部分谢雨禅听不懂。

“吾要困觉哉，侬弗要……嗯……”

他哼哼时尾音格外动人，小王爷又没听过吴侬软语，只觉十分撩人，当即就抱着他去了浴桶。

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

身下的人因为醉酒，白玉似的身上泛着一层粉，脸颊也浮上两缕酡红。许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缘故，海棠上还带着潮气。月光水色皆融融，红烛泪暖笑蟾宫。发带也被扯去，浓密的墨发铺了一塌。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纱被偶尔从俞青城肩头滑落，那里已经十分敏感了，他陷在如水柔情组成的梦中不可自拔。当然偶尔也会皱着眉头哼两句，谢雨禅在啃咬他身体的时候可能会没个轻重，本就带着桃花的眼梢便会再红上几分，迷蒙的眼珠子里蓄着泪，便是最旖旎的风里渗露的桃花儿了。熏风太柔和，教人失了力气，花儿便只能攀附在坚硬的枝干上。

蜂沾到花蕊，刺身进去，俞青城痛得发抖。谢雨禅放缓了动作，忍得辛苦。外面温暖潮湿，里面也温暖潮湿，刚刚开垦过的甬道紧致的很，若非久经考验，不然刚进去就得缴械了。

脂膏是用了的，此时融化在身体里，滑溜得让人沉醉。谢雨禅仍不餍足，换了好几个姿势摆弄着俞青城的身体，他身体在男孩儿中算柔软了，柳条儿似的。做狠了那双平日里执笔抚琴的手便狠狠攥着丝褥锦被，谢雨禅将手拽下来与他十指相扣，看不惯因为**而被咬得红润的唇空闲着，又凑上去与他唇齿交缠。

夜风习习，风过处，墙上的藤蔓，叶子都会摇曳着纤腰，连亭亭的荷都会随着风打转。卧房外竹子引来的水流噼噼啪啪打在石头上，水雾弥漫。

星辉下的一切都是如此清爽，褪去了白日的燥热。安静的庭院里只剩下沾染了红尘二人依着偎着抱着交缠着，汗水从皮肤渗出，混着乳白色的液体一起，甬道深处一次次被浇灌着，久旱逢甘霖。

事后谢雨禅抱着这个江南的可人儿睡了一夜，两人赤裸着相拥，仿佛本该如此。

可清醒后却是不该如此。

这本不相熟的越界，违了俞青城的心，遂了谢雨禅的意。

两人都挺尴尬的，不知谁能先开口，时间就此僵住了。俞青城默默穿好衣服，身上红痕交错，还能感受到下面有东西流下来，更加不好意思了。他从小家里教的严格，家里又不指着他，就没教过此类相关，没想到一场海棠色的春梦尽数教给他了。

谢雨禅也整理好行头，作揖道，“昨夜醉酒，是我冒犯了。”

俞青城叹气，背对他，道，“大家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好道歉的，你走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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