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翌日清晨。
各大玄门世家的拜帖雪花一样地飞到了钟智文的桌案上,美其名曰拜会,实则多少有些看热闹的意味,更有甚者直接遣词斥责。
钟智文不过四十,面容稍显年轻,眉头拧着不发一言。、
发生这样的大事,家主是得带着亲眷亲自登门的,虽钟家颇负盛名,在民间口碑极好,但当钟智文到商贾洲府上说明来意时,听说儿子暴毙,夫人刘氏瞬间晕厥了,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当场毙命,其弟兄几个对着钟家人破口大骂,钟智文气结。
洲家人哭嚷着要见尸体,钟喻名再三说令公子死得蹊跷,钟家当查清此事给予公道,却被他家的人骂的一鼻子灰,几番下来,几个小辈不堪忍受辱骂祭出法器,差点动手。
无奈之下,尸体还给了洲家,线索就此断了,钟府上下美名远扬百年,如今碰到了不痛不痒的麻烦,确是后患无穷。
当钟智文一行回府时,已是夜深。
韩阳子透过窗户见到他们经过厢房,一群人脚步沉重,有些亲眷小辈们嘴里更是嘀嘀咕咕,能听出个大概。
秦慕匀道:“行潜,闵非死了,如今这考核是不是不作数了?”
韩阳子眼神立刻黯下来,在祭灵阁自己经历了什么自然是不会忘的,不论做不做数,他怕是与这钟家无甚缘分了。
正沉思着,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敲得极慢。
池行潜见到门口伫立的身形,立刻站起来,另外两人面面相觑,这人怎的这时候过来了?
钟子渊朝里面坐着的两人点头示意,然后转头看向池行潜。
钟子渊道:“今日考核按理说你是通过了,以后不必住此地。”
池行潜道:“哦……那住哪里?”
面前的人薄唇不自觉抿紧,看样子是转身想走的。
池行潜道:“不会是跟你住一起吧?”说完后见钟子渊不说话,于是又补了一句,“还真是啊!”
语气明显轻快了不少。
韩阳子见他眼角眉梢都是戏,忍不住开口:“又不是跟个姑娘家,你这么激动作甚。”
此言一出,钟子渊立刻扭头就走,池行潜啐了韩阳子一口,立刻跟了上去。
因着生气的缘故,钟子渊脚步比平日里快些,池行潜跑过来,故意凑近了说,“你还真是想要看住我啊。”
钟子渊道:“明白就好。”
池行潜道:“明白的,明白的。”
钟子渊的房间布置跟他的人一样刻板,素净得不像是有人长住的样子,池行潜自顾自斟茶喝了一口,清甜甘冽,冒着微微热气。
一杯还未品完,钟子渊指着偏厅的一间房说:“你住那间,自己把被褥拿来。”
池行潜不干了,他放下茶盏,慢悠悠地开口:“你以为我刚是故意不拿么?早上洗漱时不小心将水洒在褥子上了,没法睡。”
钟子渊蹙眉,白净的脸因生气染上一层淡红,终是不再与他说话。
池行潜道:“哎哎哎我说的乃是大实话。”
钟子渊道:“你睡地上,房梁上,随便哪里都好,除了床。”
池行潜垮着脸,道:“行。”
于是,他大喇喇躺在了钟子渊床脚,闭上眼开始养神。
钟子渊挥灭蜡烛,转头将脸朝里,刻意忽略掉这个存在。
深夜,钟子渊双眼倏然睁开。
池行潜已经坐在他床边,一只手示意他噤声,他立刻感觉到了异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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