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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巴山遇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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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不要忘了,你是直的,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整个上午,路循昨晚的话都在谭进脑海徘徊。

自己,真的想清楚了吗?

昨晚,路循质问他这句话的时候,谭进沉默了……他是真的对路循有感觉,喜欢路循,甚至,眼睛里只看得到路循。

这件事,江昭然不是重点。他承认自己利用了她,他会给她足够的补偿。

问题的关键在于,他真的做好准备和一个同性在一起了吗?这么做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如果被谭振华知道了又会怎么样?两个人未来要如何走下去?

这些都是他还没深入考虑过的,他的心里乱得像是台风肆虐过的闹市大街。人生最痛苦的除了看不到希望而只能认命以外,大概就是在两件前途未知、命运未卜的选项中做出选择了吧。

归根结底,谭进还只是个二十三岁没经历过太大风浪的毛头小子,他迄今为止的人生中,经历过最大的挫折,无非就是小时候父母离了婚这件事。

所以,在遇到难题时,他的第一反应是习惯性地逃避。等到发现逃避对解决问题毫无帮助时,才会硬着头皮去面对。可是,当直面问题发现依然无解的时候,就会陷入恐惧、迷茫以及患得患失。

昨晚那场疯狂的告白,令两人都陷入了阴霾。本该是两情相悦、互诉衷肠的喜事,却生生演变成了一场血淋淋的讯问。

昨晚之前,两人本打算第二天在城内好好逛逛,可是发生了这场变故以后,就都没了心情。上午路循又回了一趟家,谭进在酒店等他,两人约好了下午一块回去和小海他们会合。

自昨晚以后,两人几乎再没说过一句话。谭进觉得仿佛一切都被自己搞砸了,如果不说破,本来还可以当朋友的。这事过后,路循大概再也不愿意搭理他了。他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还没来得及问一声路循,在路循心里,是怎么看待自己的,路循对自己有哪怕一点点的喜欢吗?

而这一切,往后可能都没机会再问了。

两人是下午三点多回到招待所的,小海看到路循面无表情,而谭进则一副蔫头耷脑的样子,意识到这两人之间准是有事。本想见缝插针地向谭进探听一二,可谭进破天荒地把嘴巴封得死死的,一个字儿都没往外漏。

也是,失恋这么伤人的事儿,谁愿意向外胡乱倒豆子呢。更何况,这本就是自己一厢情愿,恋字都还没一撇呢,就被人家给推开了,那么丢脸的事,他谭大少是绝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

进入川藏线以后,沿途的风景变得与众不同起来,蓝天,白云,山峦,几乎处处都是美景。第十天下午的时候,大伙儿已经接连翻过了两座山头,即将进入觉巴山了。天空蒙蒙的小雨还没停下来,空气中飘散着湿润的雾气。

所有人中午在澜沧江边上的小镇休整了一番,小海把需要注意的安全事项又着重强调了一遍。

小海之前在美国留学的时候,有时假期会跟着同学去摩旅,经验相对也就丰富。不过他的经验多集中在美国西部海岸线,所以这次出发之前,还是狠狠做了一番功课的。路线中哪些路段危险系数高,哪些路段不是很好走,都在地图上做了特殊的标示,每次小海都会在出发前开小会,提醒所有人特别留意。

觉巴山垭口这段路是G318川藏线比较危险的一段,整段路弯弯绕绕的,路况也不好,路边有很多碎石。再加上海拔比较高,路的一侧还是悬崖峭壁,就更透出几分险意。大家行至垭口的时候还是比较小心的,而且本身就下着雨,速度也的确快不起来。

可能因为下着雨,整个下午沿路的汽车和各路骑行者也都寥寥。

小海之前考虑了很多种危险的可能性以及应对的策略,却唯独漏掉了一种——山体滑坡。

“我是路循,我是路循,所有人,尽快停车!调头并撤出垭口!”对讲机的公共频段,传来路循的声音。

“发生什么情况了?”小海在频段中问。

“刚刚我发现右侧山体岩土有异常,有不明水流从岩土渗出,有可能会发生山体滑坡。我们必须马上撤离!”

这天路循依旧行驶在队伍的最后面,刚到觉巴山山脚时他就感觉不太对。每年的夏季和秋季,S省境内大大小小的山体滑坡事件还是比较多的。昨天下了一整夜的雨,雨虽然不大,可一夜的雨量裹挟着表层疏松的岩土,这些重量足以造成一场不小的天灾。所以继续向前行驶的时候,路循都在仔细察山体一侧是否有异常。直到见到那些奇怪的水流,他才意识到不妙。以前他在部队是做工程兵的,常常奋战在抗洪抢险救灾一线。对于这类自然灾害,有着职业性的敏感与敬畏。

“所有人,都有。听从路循命令,全部停车,掉头撤离!”

他们现在还没进入垭口深处,直接撤离,的确是最安全也是最稳妥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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