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同居的日子(1/2)
“朋友嘛,本来就该两肋插刀。”谭进故作轻松地说,心中却暗暗下定决心:今晚的仇,非报不可!
路循跟着谭进回了家。
两人到家的时候,正好东方天际的第一抹阳光透过云霞照进客厅。谭进昼伏夜出惯了,记不清已经多久没看过日出了,不禁感叹:“真美!”
“嗯。”路循说。
听到路循的声音,谭进转过头,正好看到淡橘色的阳光像薄纱一样笼在他脸上,一时竟有些移不开眼睛。
“我先洗个澡。”谭进说。
然而这可是件麻烦事,他的右臂只要微微一动就会痛。要是路循不是同志就好了,谭进想。如果他不是同志,就可以招呼他帮自己洗澡了,可现在人家性取向与自己不同,不能让人家尴尬。
路循见他说完这话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又看了看他挂在脖子上的手臂,心中了然,试探性地问:“要不我帮你脱衣服?”
“啊?不……不用。”谭进虽然有些纠结,可还是斟酌着拒绝了。
路循有点曲解了谭进的意思,以为他因为自己的取向而有所避讳,本来想跟谭进说,放心吧,我虽然喜欢男人,但不是对谁都有兴趣。然而见谭进现在这副样子,受伤也都是因为他,突然就不忍心这么说了,于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好吧。”
逞强的后果就是,谭进花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将身上的衣服脱到只剩一条内裤。他相当后悔刚刚那么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路循的好意。
更要命的是,他发现进浴室前忘记拿浴巾了……
这时,路循坐在客厅,听到卫生间里迟迟没有动静,不免有些担心,于是站在卫生间门口试探性地喊谭进的名字:“谭进?”
谭进听到路循叫他的声音,猜想他应该是为自己的手臂担心,于是说:“我忘了拿浴巾……”
路循按照谭进说的,在主卧的柜子里找了条浴巾出来,准备递给谭进。他敲了两下卫生间的门,谭进把门开了。却没想到谭进光着上身,身上只裹了一条三角裤。
谭进本来想的是大家都是男人,虽然路循是gay,但是裸个上身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即使之前在大学宿舍面对那个出柜的室友,他也没表现出多少避讳。大一上半学期的时候,谭进还没从学校宿舍搬出去,那时候这个室友老是找他一块上自习,一块打球。直到有一天,那个室友对他说:世界在我掌握中,我却掌握不住对你的感情。他不知道这是《王尔德》里的一句话,他只知道当时自己的心情,不是愤怒,不是恶心,不是厌恶,而是震惊!是的,深深的震惊,他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么就会喜欢上了自己,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后来他就搬了出去,跟那个同学几乎也断了往来。
所以,当路循敲门的时候,他直接就大方地开了门,他觉得没有必要像女孩子一样扭扭捏捏的,显得太矫情。
路循没想到谭进已经把衣服脱得这么干净,怔怔地看了眼前的情景:谭进的皮肤比较白,胸前的两朵殷红显得那么艳丽。身上唯一的衣物便是那条三角裤,将三角区的位置勾勒出暧昧的形状,谭进的头发已经打得半湿,有些微的水顺着谭进的脸一路流下去,从眼睛到嘴唇,从嘴唇到脖颈,再到胸口……
路循眼神黯了黯,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有些热,虽然这时正开着空调。他连忙把浴巾递给谭进后,就转身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了。
谭进接了路循递过来的浴巾后就关了门,没察觉出他的这一丝异样。
等谭进洗好澡,已经又过了大半个小时,因为右手完全没法用,耽误了不少时间。谭进发现这时路循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用左手拿起空调被,轻轻地给他盖上了。然后来到书房,分别给小海和小辉去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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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进是被自己手机的声音吵醒的,电话那头是小海。
“谭少,我动用老头子那边的关系帮你查了,的确有个叫张陶然的人自杀了,但是人没死,被救回来了。”早上谭进给小海打电话的时候,没跟小海说昨晚他和路循在巷子里被人围攻的事。只让他帮忙查个叫张陶然的人,只对他说这个人跟昨天砸路循店的人有关。
其实昨天小海这边本来就打算把这事查清楚了,自己骑士团里的兄弟被人搞了,他这个骑士团团长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无奈这两天正好美国母公司那边来了几个高层,他需要汇报工作并全程作陪,便把这事给耽搁了。直到一大早谭进给他打电话,他才想起来这事,于是立马给他老爸俞局长去了个电话。关键时刻,还是亲爹管用。
小海继续说:“这个张陶然还是个学生,A大的学生。现在的大学生都这么猛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
小海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谭进听了“A大的学生”这几个字,顿时明白过来——这个张陶然,应该就是之前在酒吧门口被路循拒绝的那个男孩。
“好的,多谢了,俞公子。”这是谭进第一次管小海叫俞公子,把小海雷得不清,刚想回损两句,电话那头却已经变成了忙音。真真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兔死狗烹,小海无奈地想。
这边谭进赶紧跳下了床,又给小辉去了个电话。然后来到客厅,却发现路循已经不在了。
谭进有些担心,他担心昨天那帮人又找上路循的麻烦了。那帮人既然能打听到路循改装店的位置,路循的电话号码他们肯定也都知道。如果他们给路循打电话以他奶奶或者朋友威胁,路循必定会去。对方人多,路循如果真去了,谭进不敢再细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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