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人总是在离开一个地方的时候开始原谅他。
言远亦是如此。
曾经有多么想离开监禁他的笼子,现在就有多么渴望回到那个地方。
密闭的空间,潮湿的空气,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冰冷的器械,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了实验台上被绑带固定住四肢的人,两个月没见阳光的皮肤白若凝脂,却因被绑带过分用力地捆住而泛起来红色。他的脖子源源不断地渗出颗颗血珠,多了,就汇集成****的,往喉结两边淌去,血迹还未干涸又被新的冲开…
纤细的脖颈上尽是被人一针一针刺出来的筛孔,整齐又密集,虽看不出要刺个什么东西出来,但这画面实在太残忍,足够渗人。
浓重血腥味的来源是腿上的弹痕,尽管子弹已被取出,却没做过多的止血措施,只因为有人想看言远流血的样子。
言远的表情很痛苦,不知是因为没有任何麻醉的穿刺,还是腿部中弹那般挖心的痛。不管再怎么痛,嘴里也只能发出呜呜声,混着流下的涎液与器物摩擦的水声,因为他被带上了口枷。
而现在遭遇的这些,都是因为他自作聪明地想逃跑,想离开他的主人。
那天坐上车后,言远就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车里是四个人,全都没见过的,车窗外是郊区景象,人和房屋都很少。前后总共还有三辆车,车里的人应该都是一起的,所以,跳车逃生是不可能了…
他紧紧握住衣角,汗水打湿了小块布料。就在他绞尽脑汁思考该怎么逃跑时,异变突生,各种各样的噪音传进了耳朵里,鸣笛声、油门声…还有…警铃声,他回头一看,竟是有警车在追。
他又惊又喜,是了,后面车里就是能带他回国、能救他的人!
显然,车里的人看到后面跟的警车后沉不住气了,因为他们选择了最傻的分头行动,这种方式最不受用是因为很容易进套中套,不仅自身队伍分开了,很多需要帮助的时候就会缺人,白道上的威胁也随之减少,这时候再出来点有势力的人,大家就是被一网打尽的下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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