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为了一块猪肉献出我的菊花（1/2）

他们不是大漠里的骆驼，吃一顿也管不了三天，从那个穷酸牧民身上抢来的一点钱很快就花完了。雪越来越大，一处废弃的土地庙里，几根细柴上，微弱的火苗吃力的舔着一个破瓦罐底部，小半罐水烧了半天还没沸腾，刚冒出的一点热气也被呼啸的北风卷走了。流星烧得火炭一样，席千扯了土地公身上的破衣服给他盖着。

“算了，烧不开拉倒，热了就行，老子还要怎么伺候你！”席千不耐烦的拿着半温不热的水给孩子灌了几口。

“义父……义父……”

“在呢！”席千拍了拍孩子的脸，“饿吗？想吃什么？”

“想……想吃……烤猪肉……义父……”

“真难伺候！”席千站起来，看了看门外纷飞的雪片，走了出去。

快过年了，城里东大街的孙屠户家生意红火得很。案板上是一头刚杀的年猪，肥瘦相间，冒着热气，转眼之间就被分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小块带着淤血卖相不太好的后腿肉。

“老板，我想要这块肉。”

“行啊，到最后了，我给你便宜点。”

“多便宜？不要钱行不？”席千还是嬉皮笑脸的样子。

“滚滚！忙着呢，别在这捣乱！”孙屠户一板斧钉在了案板上。

“别那么小气嘛！要不这样，肉给我，我随便你打，别打死，给我留条命就行。”席千把手伸向了那块肉。他生了一双桃花眼，眉眼含笑的时候，眼角眉梢总透着媚意。

“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要这块肉？”孙屠户攥住了席千的手腕。

“你说呢？”

“那你就得听老子的话！”

“行啊！”席千呵呵一笑，曾经有个人鼓励他，韩信还曾受胯下之辱，不要自暴自弃，总有出头之日。而且席千那个时候竟然也信了他的大头鬼！

“你要我做什么？做苦工？吃屎？还是钻你的裤裆？”席千已经做好了准备，最恶心的事都被他想到了，有什么了，以前又不是没干过。他七岁的时候就因为偷了一个烧饼，被人把头按进一坨猪屎里。

“嘿嘿嘿嘿！”孙屠户一咧嘴，露出一口黄牙。“老子要**！”

“你说什么？！”席千已经放在猪肉上的手僵了一下。

“行就自己脱了裤子，不行就滚蛋！”

席千脑子里出现了流星那可怜兮兮的小脸，他这次发病后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现在还没退烧，小嘴裂开了血口子，一张一合，念叨着烤猪肉。也不知道那小子还能不能熬过这场雪，能不能熬到新的一年，这也许是他这辈子吃的最后一餐了。席千慢慢把猪肉拿起来，用麻绳捆了，拎在手里。“脱裤子，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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