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爱为种(1/2)
BG-NC17(Mature) (明池夕姬) 有隐晦性描写。够隐晦了不用脱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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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的时候看见女人们从他的房里出来,高翘的椒乳上随意罩着合欢,隐隐约约透出胭脂红色。她们毫不避讳地看着她,一面行礼一面娇笑着从她身边跑过去,你追我赶的,雪白的膀子和腿从微微扣着的纱衣里跳脱出来,脚踝的铃铛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女人的欢闹渐渐远了,她听见屏风后面一声轻响,应该是他将酒盏扣在案上的音色。
绕过屏风她便和他相对。房间里迷烟缭绕,香味叫不出名字,可是好闻。她曾今以为这该是所谓的龙涎香,然而转念一想,他分明是龙,这个名词实际是大不敬的。她兀自微笑了一下,又赶紧低下了头。
“喝酒吗?”明池问她。
“分明过来的时候喝过的。”她答。
她自己的卧房里会有侍女准备好酒菜等她来。即便明池要留膳,酒也是绝对备了要劝她喝的。那是一种很甜的酒,尝起来有点像人间新蒸的醴。装在寒玉壶里,倒在杯中透亮的,就像饮了一轮明月。酒不醉人,只叫她发热。纵然在冥城,也会让她微微生汗。
“夫人喝了酒脸色红润的样子其实很好看的。”那侍女和她相熟,话也就多了起来。然后这下人帮她上妆,敷过珍珠打的粉,又染了嘴唇,涂了膏。耳坠子也是珊瑚的。明池喜欢珊瑚。她知道都是些价值连城的东西。
明池继续喝自己的酒,不回她。她走过去坐到他的对面。酒是筵席剩下的半盏。很多时候她回来得早,明池酒宴正酣。总能听见丝竹中女人的调笑声。她能够看得到珠帘后闪动的一些朦胧影子,知道她们正争先恐后把酒往他嘴里送,恨不能坐进他怀里,在他眼皮子底下晃动白皙的胸脯。她羞得脸红,也觉得气恼,心底忽然生出一种正室的自尊来,却挪不开步子,不敢进去干扰这靡靡之音。说到底,她又有什么资格对着龙神说三道四呢。
连主动解开衣裙都是做不到的。何必莫名多出一颗想要争宠的心。这幅长相身段,原也没什么傲人的地方。冥城里的美人如云,真论资排辈下来,安有她的位置可言。
她又陪坐了一会。明池会拉住她的手。然后顺过她的手腕,把她牵到面前。她陪了他这么些年,对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到底还是不清楚的。龙也从来懒得说破。她猜了许多,便仿佛一个人在扔骰子,大小结果与他人没个相干,只给自己手上找了些事做,心头多了些莫名其妙的苦乐。她始终是看不透他的。更在惶惑他究竟想在自己身上找寻些什么乐子。他喜欢好酒,喜欢女人,喜欢在淫乐中享受,在她面前却又有君子的一面,举手投足张合有度。这个男人连闺房秘事能办得庄重又风流。即便以天地为盖,和合于山野江海,居然也能不落下流。
他虽然常常对她冷言冷语,床榻间却不失含情脉脉。
绕在颈间的带子被解开了,他一揭,心衣的上片就垂下来,露出她一对平平的乳,下半截赖着背后的带子,还服帖的扣在腹上。明池从耳后开始朝下吻她。手指捉在她胸前打转。他扣着她的腰,缓慢顺着腰线滑进小衣,分开两片股,朝更前探去,又摸到她腿根,令她张开了。她屏着呼吸,竟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那些甜甜腻腻的呻吟从起起伏伏的胸口哼出去。
“你脸红起来,明明很好看的。”明池说。居然和侍女的话有些相像。
她仍然不和他说话,脑海中盘绕着种种妄想。那侍者,在指派给她之前,服侍了龙神百有余年,是一个深得他心意的讨喜角色。会否是明池和她这样说过的?
让她过来哄着她?
呵……想也不可能罢。
她心里凉着,身上热着。她羞怯又横生着恼怒,细密的悲哀轻薄如同夏日蝉衣。抚摸和拥吻都令她有如晨风中摇曳的一支衰草,饱含着露水又孤苦无依。四野茫茫,那厚重的雾气中击坠的天雷在她头脑内画出一道锐利的光亮。这登峰的极乐之前,她忽又记起来,他必然如此怀抱过无数的女子。
龙啊,哪来的专一可言呢。
她只想起知微来,在白雾弥漫的莲池中撑船而来,面目也苍白得像这未明时闭合的荷花,勾着她无尽的心思。她想起这一同成长的少年,她服侍他起居多年了。较之明池他是如此羸弱,却温柔得仿佛刮散雾霭的朝阳。她瞥见了深埋进身躯的饱满的东西。知微啊,她脸红了,从下流处想自然也比不过明池的。然而,即便这样,她也始终幻想着那个男人生涩的碰触,同他的誓言一样真挚又信誓旦旦。也许疼痛,正如与他无缘的那一晚。
“唤我的名字。”明池偶尔要求她。她吊着他的脖子,半睁着迷蒙双眼,从幻想中坠入人间,隔着泪隐约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样子。龙生着角。从前额上冒出的尖儿,就像她曾经见过的,正在生长的鹿。天气冷了,有无数的畜生拴在一起,挤挤挨挨的,等着被放血献给贵人们。载着鹿的车在官道上扬尘。她看见它们幼嫩的犄角和纤长睫毛下温顺似湖光的眼睛。死的藤蔓缠绕着它们,它们察觉了,又浑然不觉。龙有着一样尖尖的角,也许触碰的话还能感到血液的跳动。龙和鹿并不相同,迸发着似乎无法燃尽的生命的热度。这热度点燃了她,烧得她浑身烫得很,却失却了逃脱的气力,被藤蔓紧紧束缚着,无助地等候一个清爽天气下的永别。明池动情时她总能看见这双角。而在她彻夜未眠时也见过的。平稳睡着的龙慢慢露出的犄角。
他安宁,他满足,他从她这里登上了极乐。
只是她迷乱又悲伤。脑海中无数个念头被身体里的冲撞打断。她还是不说话,用最后一星意识把哼吟咽下去,腿却不自觉夹紧了他的腰。她的脚背绷直了,卷曲的脚趾无助地捏合在一起,再伸展开来。有什么东西抽离了她。
“知少爷。”她迷迷糊糊的呼唤着,幻觉是儿时院落老树杈儿并肩看过的那轮圆月。声音轻柔甜蜜像一只候在巢中的雏鸟。
明池把她搂得很紧,仿佛并没有责怪她的失言。
她清醒时偶然又多上几分负罪。她毕竟是明池的妻室,再怎样也是。与过去的自己行走在不同的岔路上。这条路像是孤悬的一根青丝,底下是无尽深渊,沸腾着深红色的血海。
是失足摔下还是步履维艰走完?又或是自己主动寻一个结果?她始终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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