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红叶（1/2）

寺里的僧人不似大庙里的大和尚们那么忙碌，日子过得还算悠哉，翻着手账还记得安宜今年的这个时候还要来上香。

祭奠的过程很简单，上了香添了香油钱，师傅念了两段经文，就算结束了。

接待安宜的小师傅邀请他留下吃顿斋饭，安宜想起了去年吃过的，寺里的斋饭味道很好，老师偶尔都会回味。刚点头答应，想起来景澄还在外面等他，便去门外寻他。

景澄却不在那里，只有两位侍卫在僧人的带领下栓好了马，坐在院子里歇息。

“你家四爷呢？”

“四爷说那边的果子不错，要去摘点，还不让我们跟着，哎……”

安宜点点头，干等着确实挺无聊的。说话间，景澄拎着个手巾包裹回来了，冲着安宜献宝似的抖开，几枚果子安安静静躺在手巾上。

正是之前安宜在山脚下摘的，挡鞭子时掉落的那种果子。

噗呲一声笑了，安宜正要伸出手去拿，被景澄躲了一下。

“没洗呢，脏。”

“小师傅留我吃斋饭，你和侍卫大哥要先回去吗？”

“方便多我们三个吗？”景澄冲安宜眨眼，“我还是第一次吃庙里的斋饭。”

“那我去和小师傅说一声。”

“同去，正好找水洗一洗果子。”

同小师傅说过，景澄很大方地添了香油钱，和尚问他什么由头，他略一沉思，回答道：“就当给从前现在未来经过这座山的人略微祈福吧。”

小师傅和安宜都笑了，安宜更是直接说他：“那你这些恐怕不够啊，得给佛像重塑金身。”小师傅则是鞠了一躬：“施主菩萨心肠，小僧代百姓谢过了。”

“后院出去不远就有一条山涧，两位想洗果子可以去那边，离开饭还有一段时间，也可赏景打发时间。”

景澄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安宜则是有些犹豫：“不若喊上侍卫大哥？”景澄不乐意，说是难得出来玩，安宜也就没有坚持。

禅院幽静，可听见秋虫鸣叫，青砖上的苔藓开始发黄，红叶从院头飘落，洒扫的僧人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将落叶聚在角落。

“对了，那个私奔的故事，后来如何了？”安宜想起入寺前景澄与他故事只讲了一半，没话找话地问了出来。景澄提着手巾包裹，与他并排而行，望着前方的小路慢悠悠地继续说。

“那书生虽然穷，也不是个傻子，私奔前就准备好了藏身的地方，小姐出来时也带了些细软，按理说应该能支持二人一段时间。”

“然而一个穷了半辈子的书生，怎么知道如何养一只金丝雀呢？”

“浓情蜜意的日子没有两个月，两人就坐吃山空了，书生开始嫌弃小姐的开销用度实在太大，而小姐也是有脾气的，开始埋怨书生没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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