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雪衡珠宝今日早早的就闭店了。
瞿霄陪在禹思宁身边，带笑和人告别，等员工们都走的差不多了，夫夫俩才亲自关店，车也不开了，就愿意手牵手走回家。
商业街上灯火夺目，每一家店面都贴满了圣诞装饰，路过的人们人手一顶红色的圣诞帽。一句“Marry Me。”，情侣相视一笑站在街边美好的拥吻，害羞的互赠圣诞礼物。
“还记得我当初怎么跟你求婚的吗？”瞿霄突然打破沉默。
“我可忘不掉。当初，你穿着个小鹿玩偶服，冒冒失失地过来ASD球厅门口堵我，吓得我差点就把你当成疯子给打一顿了。”
“唔。”瞿霄点头。
“接下来的，确定还要我继续说吗？”禹思宁抬眼看着自家老公，笑容灵动。
“我敢做，还怕我老婆说吗？”
“哈哈…”禹思宁笑出了声，低头长久地注视着待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朴素戒指，继续说：“当时你单膝跪下，望着我并把这枚戒指递过来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我其实一直觉得，我当初那么快求婚让你措手不及了。”
瞿霄把老婆变凉地手塞进自己衣兜里暖着，目视前方，凭空让接下来的话让人听起来没有遥不可及：“我会补你一个最完美的婚礼。”
禹思宁没有接话。
他们俩个人的婚礼，过的像几个人的小型聚会，拜了空气堂，戴了戒指，听着几个朋友稀零的祝贺被抱入洞房，从头到尾都没有婚姻的仪式感与厚重感。
可纵使这样，他们俩也一起相伴了七个年头不是吗，正是因为来之不易，所以更加珍惜。禹思宁拉住瞿霄，抬头坚定地说：“小婚礼就足够了，我们家就是你和我，少了一边都不成“家””字，咱们简简单单的，不好吗？”
“听我的。你总是跟我强调，两个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你心里头啊，从跟我成家那刻起就坐着不结实的秋千。我给你一个最好的婚礼，是想让你心里踏实点。”瞿霄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围在禹思宁的脖子上为他抵挡寒风。
路边卖花的孩子凑上来，还没开口，瞿霄便蹲下来递给孩子一张票子，伸手把女孩的麋鹿头箍给取了下来，笑着说：“我爱人不喜欢花，买这个可以吗？”
“随意啦我还有很多！谢谢大哥哥小哥哥！”小女孩很高兴，人小鬼大的验了钱的真假，又挎着花篮继续遛街找情侣叫卖了。
“老婆来，我给你带上。”瞿霄抖抖头箍上落的亮片，搂住禹思宁要给他戴上。
“幼稚，都多大了还玩这个。”禹思宁看街上人多，有些不好意思，偏头躲开。
“我就愿意给我的小朋友戴。”瞿霄不许他乱动，也不怕肉麻，笑着把鹿角戴了上去，一双眼在禹思宁身上停留了好久。
“肉麻……”禹思宁这回却没有躲，听到瞿霄的一句“我的小朋友”眼神柔和下来。
“我看看。”因为个子高，瞿霄半蹲下来。
禹思宁将近过肩的长发扎起了一个清爽的低绑发髻，鹿角头箍将禹思宁额角的刘海全部别在了耳后，五官立体，唇红齿白，配上金色鹿角更是惊人的精致，像人间极俊的精灵。
瞿霄愣了一下，果断把鹿角头箍取下来给戴到了自己头上，低声说：“我戴着吧，我戴着好看。”握着老婆的手就加紧步伐，身体有意挡住路人看禹思宁的视线。
“嗯？”禹思宁也不恼，抬头打量了下瞿霄戴鹿角的模样。
……样子蠢蠢的。
瞿霄紧紧得牵着老婆软和的小手，很快找到了自己停在广场边的小绵羊。
禹思宁带上头盔坐到后面，自发的抱住了瞿霄紧实的腰身，十年如一日的安全感从来未曾变过，倚靠在他的后背上，声音不自觉的变酥了。“老公，明天你骑小绵羊送我上班好吗？”
“好，坐稳了，出发！”瞿霄扶好头上歪掉地发箍，扭动电瓶车把手，迅速骑上了人行道。
“嗯。”禹思宁面带笑容任风拂过脸颊，静静地浏览着路边一一闪过的风景。
到家后，禹思宁打开家门，进屋便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黑影，他立刻本能的后划半步摆出攻击姿势，压低眉毛眼神戾气徒生。
瞿霄换鞋子进了屋，想起屋里头是吴启明，赶忙过来制止。
是的，他老婆身手一直这么厉害，当初靠死缠烂打追求禹思宁的时候他挨了不少打……
“嫂子好！不不不我不是坏人！我是吴启明！”吴启明见着嫂子标准的攻击动作也惊了，眼神意味不明的瞅向瞿霄。
他走过来拉住老婆，禹思宁皱眉，看清黑影的模样以后就想起来是谁了。狠厉消散无踪，秒速恢复了无害的气质，露了笑脸：“是你啊，坐吧，吃个橘子。”
“诶，好，谢谢。”吴启明略拘谨的坐下，剥了个橘子，不敢乱动。
禹思宁拎着饭盒去了厨房。
瞿霄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坐到吴启明旁边：“怎么，吓着了吧，七年前我追求他的时候也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很纤细的清秀美人，平时劲儿也挺小的，谁知打起人来竟然这么疼。”
“你也挺不容易的。”吴启明往嘴里丢了瓣橘子，瞿霄把剩下的橘子全夺过去了一股脑塞进嘴里，嚼嚼说：“正好渴了。”
吴启明：“……”瞿大少厚脸皮果然不是盖的。
瞿霄咽下橘子，大咧咧的靠在沙发靠背上长舒一口气：“你知道我岳母是干什么的吗？一个大姐大一般的女人能教出禹思宁这样的孩子，一点都不奇怪。”
说着想起来了什么，猛然坐正问吴启明：“娃娃呢？”
“包装给你拆了，哪儿都没空放，就干脆摆你们卧室的床上了。”吴启明回答，又剥了个橘子。
“按原计划进行。”
“嗯。”
瞿霄立刻起身进了卧室，发现大娃娃趴着占据了整张大床，过去反过来之后，“咔嚓”一声从里锁了卧室的门。
“瞿霄呢？”禹思宁把饭盒刷好擦干放进顶柜里，走出来一看，瞿霄不见了踪影。
“嫂子稍等，我先祝您一声‘圣诞快乐！’。”吴启明把灯关上，走过去把窗帘拉上，原本屋子里布置好的圣诞小灯全都亮了起来，昏暗的视线重新可见，屋子里五光十色，格外漂亮。
“这……”禹思宁失笑，看着彩灯：“是瞿霄让你弄得吧？”
“瞿哥说他想送你一个礼物，瞿哥！”吴启明旋即高喊了一声。
卧室门开了。瞿霄抱着一个巨大的布偶娃娃缓缓出现。
禹思宁看着大娃娃，眼里惊喜的火花越来越亮，他缓步走过去，身手摸了摸毛茸茸的玩偶，“呼..”一下整个人都扑了上去。被瞿霄隔着玩偶抱在怀里。
禹思宁手一摸，摸到了大熊脖子上挂着的贺卡，打开一看，明显是手写的祝福语，硬卡上面墨迹未干。一看之下，：“你的么么哒，写成了幺厶哒。”
“不会吧？”瞿霄不相信自己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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